「洞房?」爾雅這才明白他想做什麼,整張小臉嚇得慘白,「來人哪……快來人哪……」
「別喊了!外頭的人都被我給支開了。」巴塔赫然狂笑,直盯著她的眼,「你這回是逃不掉的。」
「巴塔,你別以為我會怕你。」眼看這情況是逃不了了,她決定誓死扞衛貞操!「你敢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瞧她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擱在自己的頸子上,巴塔瞪大雙眼,「你這是做什麼,別鬧事了。」
「我沒鬧事,我只是在維護自己的清白而已。」她深提口氣,「你只要再往前一步,我就會血濺你身。」
巴塔想了想突然又笑了,心想她肯定是嚇唬他的,「哈……那你就死吧!否則我就要動手了!」
她看看帳外,臉上揚起一抹空茫的笑,「你真以為我不敢死嗎?我只是捨不得一個人而已……看來這一生我和他是注定無緣了。」
閉上眼,她拿刀用力往頸間一劃,突然她的手被異物一彈,痛得她鬆開了手!
「你這是做什麼?」傅邑弘及時趕到,見她要尋死,心差點兒跳出喉嚨。
就差一步,只差一步就來不及了!
「他……他想要凌辱我……」見到傅邑弘出現,爾雅這才鬆懈緊繃的神經,一對淚眸直瞪著巴塔。
「巴塔,你居然動這種歪腦筋,還算是個人嗎?」傅邑弘差點兒沒一掌劈了他。
「她本就是我的女人,我為何不能這麼做?」巴塔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倒是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竟大膽的延後我的婚期!」
「此乃大汗所允,你憑什麼在這兒叫囂!」傅邑弘怒喝,「走,跟我到大汗面前認罪,我倒要看看大汗要給我什麼樣的交代。」
「不可!」義父對他一向嚴厲,肯定會重罰他的。
「那你還不快滾,下次再讓我遇到這種事,肯定要你好看!」若非現在時機不對,他肯定要了這混蛋的命。
「你……你……好個傅邑弘,我總有機會報復的。」撂下狠話,巴塔便惱羞成怒地離開了。
傅邑弘轉向爾雅,看著她頸上被自己劃傷的痕跡,「你竟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真傻!」
「剛剛我根本沒打算活,自然是真心求死。」她癟著嘴兒,委屈的說道。
「說你傻,你還真傻。」他深吸口氣,用力將她摟進懷中,縮緊雙臂。
「我不傻,其實我早有準備。」
看著地上的匕首,他揪著心,哽咽地問:「難不成這就是你的準備?」
既然已經被他知道了,她也不再隱瞞,「沒錯,如果真的到了成親之日,無計可施下我會這麼做。所以我要你帶著所有人離開,你們一走,我若死在這裡便與大理無關。」
「我不准你這麼做,你更不能有這種傻念頭,知道嗎?」他拾起匕首,看著上頭的圖形,此乃大理國市集販售的傳統紋路,「難不成你在大理時就已打定主意,準備妥當了?」
「對。」她垂下臉,無奈一笑。
傅邑弘直接將匕首沒收,「放心吧!下次不會讓你再遇上這種事。」他捧著她的臉,拂去她的淚說道:「月底就快到了,七日後你就帶著秋菊悄悄離開。」
「為何要悄悄的?」她不懂。
「雖然我已有法子讓大汗放棄聯姻之事,但就怕大汗不肯讓你離開,所以你還是暗地裡先走。」他安撫一笑,那笑看似輕鬆,可是與他認識多年的爾雅又怎看不出他眼底的沉重。
「好,到時候我就離開。」為了讓他安心,她只好這麼說了。
「這才聽話。」傅邑弘逸出溫柔的笑容,見她不再追問,他終於鬆口氣。
「對了,過去因為氣你不搭理我,我才喊你全名或喊你南電,但現在我想擁有一個專屬於我對你的稱呼。」她突然想起此事。
傅邑弘笑望她那含羞帶怯的容顏,「可以呀!你想怎麼喊我?」
「你說……傅哥哥好不好?」她想了想道。
「好,我喜歡你這麼喊我。」傅邑弘寵溺地點點頭,「就這樣決定了。」
爾雅綻放出動人的微笑,「真的喜歡?傅哥哥!」
「只要是你喊我,我都喜歡。」他認真的表示。
「傅哥哥……」他這番話讓她動容的紅了雙眼。
傅邑弘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真的很慶幸當初你要大王讓我護送你來漠北,否則你若是有個萬一,我肯定會心痛自責一輩子。」
「可是你當時還千百個不願呢!」她噘唇睨著他。
「你不懂嗎?我怕……我怕親自護送你過來,會捨不得讓你嫁給任何人,我心中的百般煎熬又有誰能瞭解?」他輕撫她的臉,眼眶同樣濕濡。
「我知道,我現在瞭解了。」她望著他俊魅多情的臉龐,理解地笑了,「如果可以和你一塊兒離開蒙古,我一定要和你長相廝守。」
「好,我們永遠在一起。」傅邑弘喟歎了聲,緊攬住她的纖腰,「而且我們要永生永世相愛。」
「嗯。」爾雅貼在他胸前,感受他溫暖的體溫。
此時此刻,雖然外頭風雪不斷,但是她心底卻異常溫暖,但願可以一輩子和他這樣相依偎。
很快地,七日已到,爾雅暗中準備要離開這裡回大理。
但是她一直無法瞭解傅邑弘的想法,也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麼,就連秋菊連續跟了他好幾日也沒看出任何端倪。
第8章(2)
「三公主……三公主……」
秋菊奔進帳內,急急抓住爾雅的手臂,急促道:「我查到了,我終於查到了。」
「真的嗎?到底是怎麼回事?」爾雅緊急問道。
「聽說傅公子答應要幫蒙古大汗到後面的什麼皇明山讓快要熄滅的紅火重新燃燒旺盛,如果成功了,大汗就願意取消婚事讓你回大理。」秋菊將打聽來的消息告訴爾雅。
「皇明山的紅火……」
爾雅仔細想了想,「我曾經聽父王提過,傳聞蒙古的國脈的確是一簇紅火,只不過那紅火,只不過那紅火乃是自然生成,如何靠人力使它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