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調教壞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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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正在吃。」

  「我不餓,你去吃吧!吃過早膳我們就出發,還有,照顧傅邑弘的大娘什麼時候會來?」爾雅邊走邊問。

  「已經在您房裡等著了。」秋菊回道。

  「好,我去交代她一些事。」爾雅回到房間,對著大娘說:「傅公子的傷已經好多了,但大夫說他還會昏迷一陣子,這段時間就請你好好照顧他。」

  「姑娘請放心,我會盡力照顧好傅公子的。」拿人錢財就要辦好事情,她絕對會做好的。

  「好,他若醒來,就告訴他他的馬在客棧的馬廄裡,有小二照料著。」爾雅細心地叮嚀每一件事。

  「是的,那姑娘您要離開嗎?」大娘看得出來她非常不放心傅邑弘。

  「對,我馬上就要離開,這位公子就麻煩你了。」爾雅隨即對秋菊說:「咱們這就上路吧!」

  數天之後,傅邑弘終於醒來,他睜開眼便瞧見一位陌生的大娘坐在床旁打著瞌睡,還連連打呼。

  他疑惑地坐直身子,低聲喚著,「大娘……大娘……」

  大娘立即驚醒,見他已坐了起來,不禁吃驚道:「公子,你怎麼起來了?」

  「你是誰?」

  「你終於醒了!我是三小姐請來照顧你的,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大娘見他睜開眼可歡喜了。

  他稍稍提了下氣,感覺呼吸順暢,可見體內的毒已經全部排出,「我好多了,我想見見三小姐。」說著就要下床。

  「她已經離開了。」大娘阻止他,「你才剛醒來,還是躺在床上多休息會兒。」

  「你說她走了?」傅邑弘緊盯著大娘問道:「能不能告訴我,她哪時候走的?」

  「已經有幾天了。」大娘算了算,「三天還是四天。」

  「老天,我居然昏迷這麼多天?」他懊惱地握緊拳頭。

  大娘突然想到什麼,趕緊從他枕邊拿了封信遞給他,「這是那位三小姐要給你的信。」

  傅邑弘接過手,打開一看——

  南電:

  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喊你了,還記得以前每當我想對你撒嬌或是生你氣的時候就會叫你「南電」。不過,我現在既不是撒嬌也沒有生你的氣,而是要向你道別。

  我收回要你護送我去漠北的話,過去的任性差點兒害你丟了命,真的很對不起!你回去吧!回王宮盡你家臣的本分,不用擔心我,我絕對可以平安抵達漠北的。

  唯一遺憾的是,在我的腦海裡竟然搜尋不到你對我笑的笑臉,若能擁有這記憶,余願足矣。

  還有,信封裡還有一封要給我父王的信柬,他看過後自會明白我的意思,絕不會責怪你失職。

  答應我,千萬別來找我……多多珍重。

  爾雅

  傅邑弘緊蹙眉心看著這封信,眼眶不由紅潤了。

  老天,不是我不肯對你笑,而是你是公主、我是臣,我怎麼匹配得上你?與其讓你懷抱幻想,還不如徹底斷了你的念。

  緊握拳頭,他將信揉爛。

  既然知道自己任性,為何還要這麼做,更沒想到她還真是說到做到!

  「我去找她。」他衝出房間。

  「傅公子——」大娘叫住他,「你的馬在馬廄。」

  「我的馬?好,我知道了。」他想或許是爾雅替他領回來了,於是快步下樓找到他的馬。

  回房收拾好簡單的包袱,付過帳後,他牽著馬兒離開客棧。

  每到一個城鎮他都會停留打聽她的下落,怕馬兒又累垮了,他不得不稍作休息,可心底又擔心爾雅會遇上心懷不軌之徒,一顆心總是懸在半空中,讓他食不下嚥、睡不安枕。

  就這麼走過好幾個城鎮,他終於打聽到爾雅的消息,「這位老爹,你真的看過我說的馬車?」

  「是,有兩輛馬車,一輛華麗、一輛大馬車,就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茶肆的老爹撚鬚說道。

  「沒錯,請問老爹,你是什麼時候看到的?」他急急又問。

  「就昨天,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謝謝,那我知道了。」喝了壺茶之後,傅邑弘又躍上馬背急起直追。

  秋葉愈來愈熾艷了!

  路經華慕山時,爾雅被眼前的片片艷紅攝了心。

  那紅,像不像她心上滴下的血,已渲染成一片,仍在持續擴散……不知何時才會停止。

  第3章(2)

  天黑了,爾雅一行人便在華慕山下的一間空屋內歇息。

  「公主,外頭風大,您坐了這麼久,還是快進屋裡歇著吧!」秋菊見三公主一個人坐在外頭的大石上發呆,一待就是一兩個時辰,她忍不住上前勸道。

  「外頭的風景好美,我想多欣賞一會兒,你先回屋裡去吧!」望著前面那條淺淺的小溪,兩側花木扶疏,偶有蜂蝶飛過,像極了綾旋宮內的小花園。

  「可是……」

  「這兒不會有人來,我不會有事的,你快進屋別打擾我。」爾雅睨了她一眼。

  「是,那小的先去張羅晚膳,您千萬別在這兒坐太久。」秋菊不忘叮嚀。

  爾雅又掉進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回應她。

  秋菊搖搖頭,輕歎了口氣後便走進屋內。

  突然,爾雅像是看見什麼似的倉惶站起,眼帶疑惑的往花叢走去,停在白瓣黃蕊的小花叢前。

  「對,就是這花……」還記得傅邑弘進宮沒多久,她吵著要他帶她出去玩兒,於是他帶她到宮後騎馬,他坐在她身後護著她,騎著馬馳騁在山坡上。

  當時,她真的好開心,就在要回宮之際才發現一直戴在她頸上最愛的翡翠不見了!她因而哭鬧起來,體貼的傅邑弘便順手摘了一束花哄她。

  就是這花……

  之後,他卻開始慢慢疏遠她,漸漸地連理都懶得理她。

  摸著花瓣,她忍不住低首輕泣,說好不能再哭,說好要忘了他,可為何她就是辦不到?

  「沒用的人,段爾雅,你真的很沒用!」止不住淚,她只好拚命罵著自己。

  「你知不知道你很幼稚?」

  突然她像是聽見傅邑弘罵她的聲音,立即抬起臉四處張望,卻不見他的人!

  「天……我是不是得了什麼幻想的毛病?」她往後一退,直捧著自己的腦袋,「不能再想了,否則我絕對會生病,肯定會生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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