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忍得太久了!他低歎。
先前的忍耐全是為了這一刻,而今——他不需要再等了!
他舔舔唇瓣,眼中冒出強烈的慾火,一步步向大床走去。
柳圓圓措手不及地被他扔上床,當她頭暈眼花地慌忙爬起時,他已逼在眼前。
她驚恐又無助,卻無法逃走,只能哀聲祈求:「不,不要,求你!」
這樣的他,好令人害怕!
這時郎驍已經理智全失,腦中除了佔有她這個念頭,其他的,什麼都容不下。
「不!我不可能放過你,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得有多久了?多少次,你身上的香氣誘得我想一口吞下你,但我全都忍住了,因為我想把你養得更豐潤些,嘗起來滋味必定更好。尤其是月圓之夜,想到你就躺在隔壁,而我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默默忍受這慾火焚身的煎熬。我忍得有多痛苦你想過嗎?本來,我沒打算這麼快碰你,雖然難受,但我還可以再忍,可是你卻自個兒貿然闖進來,害我變了身,所以……哼哼,這一切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郎驍舔舔乾燥的唇,大手一扯,刷地一聲,她身上的衣物就被撕裂了。
「不——」柳圓圓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她抓緊胸前破碎的衣物,不斷向床的後方退縮,一直退一直退,直到背抵著牆,再也無路可退為止。
郎驍眼瞳赤紅,目光充滿獸性,他猙獰地笑著,尖銳的指端扯開自身的衣物,碩大蓬鬆的尾巴,因期待而在身後搖晃著。
瞧見這似人又非人的模樣,柳圓圓幾乎要因驚恐而昏厥過去。
她不要!這個人不是郎驍,他是怪物!是怪物!
郎驍慾望正炙,長著尖銳指甲的大手抓住她,緩緩湊到眼前,充滿情人的渾濁視線極緩慢地上下梭巡著她。
柳圓圓被嚇得手足無力,幾乎無法動彈,但她不想坐以待斃,便孤注一擲想再次逃走,但被他牢牢揪住,尖銳的長指甲幾乎陷入她的肉裡。
「你最好別挑戰我的耐性!」他惡狠狠地警告:「我沒有太多時間跟你耗!」
無法抑制的強烈慾望,像一股洪水般的巨大力量,在血管裡急速竄流,他無力控制它,也不想控制。
他不再忍耐,他耕耘得夠久了,今晚該是享用甜美果實的時候了!
他目光更為炙熱,濕熱的舌渴切地舔了舔她的唇,為果實的採摘揭開序曲。
「我知道你沒經驗,但你別怕,我會盡量溫柔待你,你知道,不少女人還挺享受我在床上的表現。」他邪惡誘哄。
「不要!」她不想知道他在床上如何表現,她一點也不想知道!「我不要!求求你放了我,我永遠不會再踏進你房裡,求你——」
「柳圓圓!」她一再抗拒,讓郎驍不由得又動怒了。「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嗎?那好,我也不必和你客氣了!」
郎驍泛紅的眼瞳因怒氣而安全赤紅,他惱怒地低下頭狠狠吻住她唇,帶著尖銳指甲的大手,則在她嬌小的胸脯上粗魯揉捏。
柳圓圓痛得忍不住尖叫,她真的好怕,他根本不是郎驍!如果是他,絕對不會這樣對她。他是怪物!一隻半人半狼的怪物!
「放、放開我!你這怪物!」柳圓圓使盡全身的氣力,拚命捶打重壓在她身上的龐然大物。
倏然地,他渾身一僵,愣住了。
「你,你說什麼?」 郎驍彷彿感受到她的強烈厭惡,微微顫抖地再次詢問。
「我說怪物!你是怪物!我不要你碰我!你放開我!」
柳圓圓豎緊閉著眼,絕望且毫無理智地叫嚷著,根本沒指望自己能因此得救,但——奇跡似的,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忽然減輕了。
她擅巍巍地睜開眼,瞧見那頭狼——不,是郎驍翻身離開她,坐在床沿手抱著頭,然後咆哮喝令:「滾出去!」
不用等他吩咐第二次,柳圓圓便像從狼口僥倖逃出的小野兔,慌張地緊按著胸前破碎的衣服,跌跌撞撞地衝向房門。
到了門邊,她倉惶轉頭一望,郎驍失魂落魄的模樣讓她有一些些遲疑,但更多的理智告訴她,現在的她必須要逃。
她推開房門,飛快衝出去,一回到自己安全的房裡,立刻緊緊把門閂上,還把兩張椅子推到門邊擋住房門,這才縮回床上發抖。
這時,過度累積的驚慌與恐懼才讓她哇地痛哭出來。
好可怕!
真的好可怕!郎驍……郎驍他究竟是什麼?是人,還是狼?
無論是人是狼,她都不敢再靠近他了。
絕不!
絕不……
溫熱的淚水不斷流下臉龐,一種連自己也不明白的強烈心痛,讓她哀切地痛哭失聲。
「圓圓姑娘?我替你送飯來了,請你開門好嗎?」
郎叔端著膳食,輕敲柳圓圓的房門,但柳圓圓縮在四柱木床的角落裡,兩隻小手抱著膝蓋,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好像沒聽到似的。
郎叔又敲了一次,依然沒有回應,他不覺重重歎了一口氣。昨晚發生的事,他都知道了,只怪自己沒能及早察覺,阻止一切發生。
他低下身,將放有飯菜的托盤放到房門前,再度揚聲朝裡頭喊道:「圓圓姑娘,我把飯菜擱在這兒,你要餓了就拿進去吃,別餓壞身子了。」
說完話,郎叔轉身欲走,但步伐怎麼也邁不開,想了想,又回身對緊閉的門扉道:「昨晚的事,希望你別太責怪堡主,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無法克制……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不想那樣的。唉!」
又歎口氣,郎叔才離開她房門前,看來是去送第二份餐食到郎驍的房裡去,因為柳圓圓聽到郎驍暴怒的大吼:「我不吃!拿走!」
聽到他的聲音,就像打開昨晚的記憶盒子,她立即想起那做夢都不願想起的恐怖回憶,不覺熱淚盈眶。
那一切好可怕……她差點、差點就被他粗暴地給……
你以為我為什麼把你從妓院買回?只是為了讓你吃飽喝足、錦衣玉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