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主人,別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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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對你好?哼!若不是為了把你養肥一些,好在床上滿足我,我會在乎你吃多少嗎?

  我對你好,只是要你的身子,現在,該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

  昨晚郎驍的聲聲句句都像刀一樣劃在她心上。

  原來他對她的好,全是有目的的,他將她從妓院買回來,不是想救她,而是把她當作洩慾工具……他只把她視為一個妓女!

  這個認知,比任何打擊都教她更難受、更痛。

  就在她對他滿心感激,全心全意奉獻的時候,才讓她發覺,他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可用的工具般利用著。

  她是工具……只是他的洩慾工具……嗚——

  柳圓圓心痛欲碎,抽抽噎噎地哭泣,哭著哭著,眼皮逐漸沉重,最後癱倒在枕上沉沉睡去。

  第6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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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圓圓,你過來!」

  聽到有人喊她,她轉頭一看——是郎驍。

  「堡主。」她立即露出笑容,毫不遲疑地走過去。

  溫暖的大手把她年到跟前,習慣性地環指測量她的腕骨。

  「你怎麼還是這麼瘦?都沒吃飯嗎?晚膳時給我多吃一碗!」

  對於那道粗魯的命令,她只是憨憨地笑著,了不回嘴。

  銳利的虎眼溜到她身上,很快發現她的臉頰凍得微微發紅,但沒有穿上保暖的披風,頓時火氣上來了。

  「天冷了,你怎麼沒穿我給你買的披風?」

  「那件毛皮披風太珍貴了,我捨不得穿,怕弄髒或是弄壞了,再說穿著披風,做事也不方便……」

  「胡說!披風再珍貴也比不上人,弄髒、弄壞就算了,我再買十件給你。萬一把身子骨凍壞,你拿什麼賠給我?穿著披風不方便做事就少做,好好休息就行了!」

  「堡主!」她無奈叵笑。

  又來了!又是如此任性的,他從不管她還有多少事得忙,又有多少活兒沒做完,總是任性地要她休息,她就得立刻休息。

  幸好郎叔也很照顧她,總會把她沒忙完的事接下來做,否則他們很快就沒衣服穿、沒飯菜吃,晚上睡覺還沒暖呼呼的被子好蓋……

  「我讓郎叔用藥材給你燉了隻雞,聽城裡的人說,女人得多吃些補血活血的藥材,身子骨才會強健。」前一個命令剛下,下一個命令又來了。

  「你替我燉補藥?」她有些驚訝。

  「嗯,我瞧你氣色不是頂好,昨兒個進城時,順道繞去藥鋪,讓他們替我包了些能活血的補藥。」

  「堡主……」愛哭的她又掉眼淚了。「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即使類似的事情已不知發生過多少次,她心裡的感動依然同樣強烈。

  「傻瓜!哭什麼?不過是幾貼便宜的藥材!」瞧見她的淚,他面頰臊紅,有些不自在地輕啐。

  「不是藥材貴不貴的問題,是心意……那份心意……」

  那份關懷的心意比什麼都珍貴。

  「好了!別哭了,我替你抓補藥,可不是為了要把你弄哭!」他窘迫地吼道。

  「我知道,嗚——」

  「既然知道你怎麼還哭?不許哭了!啊,你怎麼又是哭又是笑的……」

  「堡主……」

  嘴角的牽動把柳圓圓喚醒。

  她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週遭不見郎驍的蹤影。

  是夢……

  不,不是夢,她只是回想起過去發生的事。

  臉上好像涼涼的,她往自己臉上一摸,發現臉頰上真的有淚,而嘴角還甜蜜地高揚著。

  我替你抓補藥,可不是為了要把你弄哭!

  欺,你怎麼又是哭又是笑的?

  想起方才夢中回想起的一切,紅菱唇角上揚的高度更高,但淚也落得更凶。

  她相信那是真的……他對她的好是真的。

  那樣真摯的眼神,那種充滿關心的語調,不會是假的!

  或許一開始,他確實只打算把她養得肥潤一些,好做為洩慾工具,但那份關注在何時之間變了質,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吧?

  盯著她,成了習慣;關心她,成了習慣;寵溺她,也不是知不覺間成了習慣。

  他早已習慣把她放在心裡,就像她。

  通常一早起身,她就會盤算今日要做什麼——

  「今兒個就做紅燒肉吧,他最愛吃紅燒內了。但不能光吃肉,得多搭配些青蔬瓜果才行。」

  「昨日瞧見他的衣衫好像綻了線,等會兒得教他拿出來讓她縫補。」

  「瞧這天色,今兒個應會是個好天氣,得記得把他的被褥取出來曬得輕暖一些,山上霧濃濕氣重,沒幾日被子就沉甸甸了……」

  一整日,她的思緒裡兜轉的都是他。她也早已把他放進心裡,一如他。

  她在乎他,她依戀著他對她的好,她……其實是喜歡他的吧?而她卻重重傷了他。

  怪物!你這怪物!

  想到自己對他嚷出那句話時,他臉上像是承受了巨大刺激的表情,讓柳圓圓心裡痛得發顫。

  「啊!」她痛苦地摀住臉,難以置信自己竟然說了這樣傷人的話。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無法克制……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不想那樣的。

  郎叔的歎息聲浮現腦海。

  當然!如果可以選擇,她相信他絕不想變成那樣,沒有一個人願意變成那樣的!

  她心底的愧疚如浸濕的沉重棉被,將她拖入無邊的沼澤裡,她苛責自己、唾棄自己為何說出那樣的話。

  平心而論,他沒有欠她,反而是她欠他很多,太多太多了。

  就算他把她從妓院買回是為了洩慾,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他確實付錢買下她,他有權決定是該怎麼使用好民,不骨人可以說他理虧,是她自己一廂情願地以為他應該無條件地對她好。

  但他並沒有在買下她的第一晚便急吼吼地佔有她,反而像家人一樣照顧她、關懷她,讓她從恐懼中逐漸走出。

  對待一個買回的青樓女子,他做得已經夠好了。

  滾出去!

  她還記得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不但充滿憤怒,還有一種她無法形容的深深痛苦。

  他心裡一定也很苦吧?成為這樣的人是誰敢不願的,而她還忍心在傷口上戳刺抹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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