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誘妻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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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玉如意全身一震,驚疑的徐徐轉過身,一個身著白色單衣的人兒,赤足佇立在他身後,窗外透進來的皎潔月輝,照亮了她的臉,她幽黑的雙眸專注的凝視著他,歌聲正從她微啟的唇瓣中輕逸而出。

  「……綾兒。」他恍如在夢中般低喃,小心翼翼的朝她一步步走過去,唯恐驚醒了這場夢。

  當他來到她面前時,他微顫的伸出手,輕觸著她的粉頰,發現她真的是活生生的南宮綾,他激動得緊緊抱住她。

  「綾兒、綾兒,你終於願意醒來了,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嗎?」他抱著她,頓時像受盡委屈的孩子般,淚濕面頰。

  南宮綾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解,接著緩緩抬手,輕輕環抱住他的腰,任由他的上,沾濕了她的臉和衣襟。

  「你進來做什麼?出去。」南宮綾上前想趕走那個厚顏無恥、跟她進浴間的男人。

  「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都是我每天抱著你,幫你洗浴,那時你可是乖乖的讓我抱著呦。」玉如意涎著笑說。

  「我現在醒了,可以自個兒來,不用你再……啊——」拒絕的話才剛出口,南宮綾便低呼一聲,整個人被玉如意攔腰抱起,走向浴池,「你說過不勉強我做不想做的事,你又在騙我嗎?」她嗔道。

  「我沒有騙你,相信我,等一下你一定會緊抱著我不放的。」玉如意妖美的臉上蕩著濃濃笑意,快手快腳的開始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

  「我怎麼可能緊抱著你不放,你放開我,不准再脫我的衣服。」她慌張的伸手想奪回衣物,但她哪是玉如意的對手,不出多久,她已一絲不掛,和他裸裎相對。

  她羞得眼睛不知道該看向何處,只好又羞又惱的轉過身,想快步走進前方那個用玉石砌成的浴池裡,好掩住自己的光裸的身軀。

  然而當身子一浸泡在黃色的池水中,她粉臉頓時一白,脫口痛呼出聲,慌張的想要爬起來,怎知身子卻被他牢牢的鉗制在懷裡。

  「你放開我,好痛,我要上去!」她掙扎著想推開他。

  「你昏迷太久,這池裡的藥汁能行氣活血,對你的身子有好處。」玉如意輕哄著她,把她抱得更緊,不肯放手。

  「不要,好痛,這池水好像針一樣會扎人。」泡在池水裡,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像被人不停用針紮著,疼得她緊皺起眉心。

  玉如意捺著性子,又勸又哄,「再過一會兒,等你適應了藥性就比較不會痛了,這段時間你要是痛的話,就打我好了。」

  南宮綾忽然停止掙扎,抬起黑眸睇視著他,「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你每天都這樣抱著我泡在藥汁裡嗎?」

  他寵溺的低笑,「嗯,那時你都很聽話。」

  「你……不覺得痛嗎?」她怔怔的問。

  「再痛也沒有這裡痛。」他指著自個兒的胸口,「那時看你睡得那麼香甜,卻丟下我一個人,我恨不得狠狠把你咬醒。」

  「對不起……」她昨夜才甦醒過來,醒來後只覺得睡了很長一覺,然後看著一向恣意狂放的他,在她面前竟哭得像個孩子似的,她的憤怒、心痛,頓時被他的淚水給淹沒了,只覺得什麼都不再重要,只要他——她深愛的這個人,能好好的活著,一切就已經足夠。

  「以後,不准你再這麼對我!」玉如意雖然說得霸道,但他眼裡卻漾滿了溫柔寵愛,「我不要你為我不顧性命了,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邊就好。」

  南宮綾深情的看著他,動容的輕展笑顏。

  如同她將真心交付給他,他也把他的心交到她的手上,所以再也捨不得見她受到傷害。

  尾聲

  七年後——

  「玉春麟,你敢踩壞我種的藥草,這次你死定了!」無心軒裡響起一聲怒咆。

  跑在前方的小人兒頻頻回頭看著追來的爹,還有恃無恐的扮了個鬼臉。「你敢打我,我就去向娘告狀。」

  「你還敢拿你娘來威脅我,這次我絕對要把你吊起來毒打三天三夜!」

  「爹,你忘了你上次打我,結果被娘趕出來,兩天不准回寢房嗎?」眉目如畫的小人兒,好心的提醒自家爹爹。

  「那是我不想進去,才不是被她趕出來。」長臂一伸,逮到頑皮的兒子,玉如意橫眉豎目的陰笑道:「你娘上你溫姨那兒了,這次我看還有誰來救你?」

  「娘——」小人兒揮舞著雙手,大叫一聲。

  「你別想騙我。」他才不會上當。

  「爹,真的是娘哦,你再不放開我,晚上娘又不准你回房睡覺了。」

  「你以為我會被你騙……」

  豈料玉如意的話還沒說完,耳邊便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相公,你做什麼拎著春麟,你又想打他嗎?」

  玉如意惡狠狠的瞠了兒子一眼,慢慢轉過身,氣惱的望著妻子,「你知道這死小子幹了什麼好事嗎?他把我前日才種下的藥草全踩死了。」

  小春麟可憐兮兮的癟起嘴,一臉無辜,「娘,春麟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跌倒,才會壓死爹種的藥草,你瞧我的頭和腳都跌傷了,爹卻不肯聽春麟解釋,抓著春麟就想痛打一頓,嗚嗚嗚……娘,春麟好怕哦……」古靈精怪的玉春麟邊哭,邊趁機掙脫爹的魔爪,撲進娘的懷裡。

  「來,讓娘瞧瞧你的傷。」抬起兒子那張精緻的小臉,南宮綾看見他瘀青的額頭和腳上的紅腫,心疼的抬眼睨身夫婿,「他都傷成這樣,你還下得了手打他?」

  瞄見躲在妻子懷裡、得意洋洋的兒子,一直朝他擠眉弄眼,玉如意瞇起眼,在心裡冷哼——想跟你老子鬥,老子就讓你嘗嘗什麼叫一山還是一山高!

  他妖美的臉龐瞬間一沉,痛心的說:「這小子滿口胡言,你也相信,你知道他額頭的傷是怎麼來的嗎?他跑去欺負園子裡那條老黃狗,硬要把它當馬騎,被它摔下來撞到的,而他的腳,是因為爬到樹上去,把鳥巢裡那窩剛孵出來的雛鳥抓出來扔到樹下玩,被憤怒的母鳥啄咬,才摔下樹跌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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