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她也真的不是他的什麼人。
但是,當有其他男人來向她攀談或搭訕時,毛偉剛又會像是一隻噴火龍似的趕來她的身邊,像在向眾人宣示他的主權般。
「你剛剛在幹什麼?」他好像一個吃醋的丈夫,雙眼中有熊熊的烈火。
「聊天……」
「我看是招蜂引蝶吧?」他射來一記凌厲的瞪視。
「我?」她無辜的指著自己。
「難道是我?」毛偉剛做賊的喊抓賊。「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蘇寶媛,你現在是我毛偉剛的太太,不要丟我的臉,別想勾三搭四,安分一點!」
「勾三搭四?」任瑤瑄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話會用在自己身上。
「你不懂成語嗎?」他又是一句羞辱。
「毛——」她不知道怎麼稱呼他,這些日子以來,她還沒有正式的叫過他。
以前到「騰達」,她是跟著於怡姐叫他尾董,現在呢?
她也不敢直接叫他毛偉剛,而「主人」那樣的字眼,一叫出來,就是羞辱她自己。
「毛偉剛。」他似乎是在默許她,可以直接稱呼他的名字。「蘇寶媛,你到現在還不清楚你自己丈夫的名字嗎?」
「我沒有勾三搭四。」她著重澄清。「而且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
「你和那些男人『談笑風生』!」
「那是因為他們先來和我打招呼。」
「你可以說你已婚。」
「你有向大家介紹我是你老婆嗎?」
沒有,他知道該這麼做,但是他沒有,好像他並不想把這頭銜給她。
「蘇寶媛,你是在頂嘴嗎?」他一個冷眼回視。
「我……」任瑤瑄搖搖頭。「我不是。」聲音弱了下來。
和在場這些衣香鬢影、個個穿金戴銀像是孔雀般的女士、名媛比起來,她顯得過分清純不世故,這和蘇寶媛在外的名聲顯然不同。
「沒碰上熟人?」他試探。
「沒有。」
「你不是社交名媛嗎?」
「今晚……」任瑤瑄故意很仔細的看了看在場的人。「沒有碰到。」
「可惜了,我還想多認識一些你的朋友。」毛偉剛露出遺憾的表情。「據說你以前交過不少男朋友,有小開、有演藝圈的玩咖,還有開夜店的。」
「是嗎?」她並不清楚蘇寶媛的私生活。「傳言……總是會誇大了些。」
「蘇寶媛,如果讓我逮到你和其他男人有什麼……」他嚴正警告她,「我絕不會饒過你的,你給我記住了!」
「你……是在吃醋嗎?」任瑤瑄有著莫名的驚喜。
「不,我只是不允許你把我當成傻瓜。」毛偉剛用眼神告誡她。「蘇寶媛,你會發現我不是一個好哄、好耍騙的男人。」
「我還以為……你會急著擺脫我。」這話她是說給自己聽的。
「哼!我看你的日子過得挺快活的,我為什麼要急著擺脫你?我的目的又還沒達到。」
任瑤瑄望著地面,沒有再說話。
「總之,你離所有的男人遠一點!」毛偉剛不知哪來的佔有慾。他已經在乎起她了嗎?
她點點頭,心裡卻滿是甜蜜。「日久生情」果然是可能的,哪怕他當她是蘇寶媛,對她恨之入骨,但畢竟人……
還是感情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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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個星期,毛偉剛告訴她,他要去一趟委內瑞拉出差,要她到他房間幫他收拾行李。
任瑤瑄很樂意,她覺得自己有一種甜蜜幸福的感覺。一進主臥室,看他其實把自己要帶的衣物都丟在床上,她只需折疊好,然後再放進他要帶的行李箱裡就好,這些動作並不難,而且給她一種真正為人妻子的感受,是他毛偉剛的妻子。
忽然,毛偉剛丟了一盒東西到行李箱中,似乎是房間的、特別要做給她看。
任瑤瑄看見了,而且她看得一清二楚。
保險套?
毛偉剛帶了一盒保險套要去委內瑞拉?
他刻意做這個動作,就是在等蘇寶媛的反應,他不相信她的脾氣、修養有這麼好。
這些日子相處以來,他沒聽她抱怨、沒見她生氣過,他故意刁難、存心找碴,她都忍下去了。看到這一盒保險套……她總該發飆了吧?
「怎麼?」毛偉剛還怕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似的。「你不知道那是保險套嗎?」
「我看到了。」她沉著的反應。
「我不是一個人去委內瑞拉。」
毛偉剛找了一名女性業主同行,這看著女強人不少,對開採礦產有興趣的女人更多,所以這一趟委內瑞拉之行,除了觀光之外,也有考察的目的。
任瑤瑄的雙唇有些顫抖。她有什麼資格發飆?她又不是真的蘇寶緩。
「不說話?冷戰?」
「不。我只是很高興……」她擠出一個笑容。「你不孤單。」
「什麼?」他一吼。
「一個人去……總是感覺沒有伴又沒有個照應,如果有人和你一起去,那至少你不會無聊、不會碰到事情沒人商量。」任瑤瑄很有風度的說:「我是不是該謝謝那個陪你去的人?」
「是個女人。」毛偉剛故意露出惡意的笑容。
「男人、女人都好。」她的回答也很妙。「只要你高興。」
這個回答令他啼笑皆非。這個女人真的能如此大器,心胸這麼開闊?還是……她根本不在乎他?接下來,她也會露出原形,開始玩她自己的,她是這麼打算的嗎?
「蘇寶媛……」毛偉剛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你是不是打算我前腳一出門,你後腳就要把男人給我帶進屋裡?」
「毛偉剛,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任瑤瑄也是有尊嚴的。「你是什麼意思?」終於也忍不住動了氣。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他凶巴巴的回吼。
「我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那你的丈夫要出門,行李箱中有一盒保險套,你卻不聞不問?」毛偉剛捏著她的手腕。「你不在乎,是因為你心裡有其他男人?」
「我沒有!」她掙扎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