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兒翻翻白眼,「這句跟那句有什麼不一樣?」
金珍珠支支吾吾,辭窮的答不出話來,但是她知道倔強的江兒是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尤其對方又曾經害她在那麼多人面前出盡洋相,這個仇江兒更是非報不可了。
金珍珠歎了口氣,看來自己只好先去打點舞獅頭的事宜,打架的事就交給江兒好了。
「說不出來不一樣的地方了吧!你長進點好嗎?平時叫你好好背書不肯,就只會噴香水。只會玩照相,現在一肚子風花雪月,會拍幾張照片有什麼厲害?你呀,沒得救了,竟連國學常識都不懂……」
江兒咄咄逼人的時候氣勢嚇人,金珍珠通常只會絞著手帕委屈的不說話,其實絞著手帕的時候她也沒在想什麼,反正她就喜歡聽江兒訓她、念她,要說她有自我虐待狂想症也行,反正只要江兒一罵她,她表面平靜,其實心裡早快樂得飛上了天。
因為她娘早逝,她爹又寵她寵得像她的名字,所以在江兒出現以前根本沒人敢對她大聲說過十句話,大家不要以為這樣的生活很美妙,那可是很難受的,打個比方,就像一些武林高手總是害怕打遍天下無敵手一樣,最後只好變成獨孤求敗。
所以,江兒罵她、江兒訓她,對她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
這些龍涉當然不會知道。
一向最懂得憐香惜玉的龍涉,他怎麼可能會忍心讓一位這麼清純可愛的小姑娘在他面前,又是因為他的關係而像個小媳婦似的。
於是他徐緩起身,搖晃著頭顱,吊兒郎當的朝江兒走過去,大大方方的站在江兒面前。
「唉,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那位姑娘她說的前後兩句話可是大大的不一樣,大大的不一樣哪!」
江兒的視線由金珍珠身上移到龍涉身上,她真的沒想到那傢伙還有膽來靠近她!
江兒火大的斜睨著自己黑名單上的榜首,要想不怒都難,一想到當日舞獅被父親提著衣領回武館的窘況,她就想揍人。
「誰要你多嘴,又沒人問你?你不開口會放屁嗎?那麼多事幹什麼?珍珠是你的朋友嗎?如果她不是你的朋友,你未免太多管閒事,如果你要說珍珠是你的朋友,那真會笑掉你爹的大牙!」
龍涉滿含興味的望著這個俏皮逗人的小姑娘,覺得她還是像自己初見她時一樣的美。
他真想親親她此刻潮紅的雙頰和火紅的櫻唇,還有她身上隱隱傳來那段如蘭如麝的幽香,真是令他著迷呀!
「看什麼看?不准你這頭色狼這樣看我!」江兒眼見茶樓裡漸漸有人圍觀過來,她右手揮拳,準備打得讓龍涉滿地找牙。
龍涉笑了笑,似乎早知道她會惱極開打,他輕輕鬆鬆的如兔起鶻落,借力使力,將江兒那一拳揮了出去。
既然技高一著,依龍涉的個性,他免不了要挑釁對手一番。
「姑娘覺得在下的拳腳如何?待會如果僥倖可以打贏姑娘的話,就請姑娘陪在下坐下來喝幾杯。」
江兒揚起濃眉,毫不考慮的啐了他一口。
「我看你最好去夢想老天會下牛肉湯吧!要本姑娘陪你喝酒,除非你先去棺材裡躺一躺!」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賴皮和表裡不一的男人,明明壞到骨子裡人了,卻偏偏裝著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下流!
「躺棺材?」龍涉朝她擠眉弄眼的,「沒問題。請問你喜歡哪裡的棺材板?在下不敢隨意亂躺,萬一躺錯了姑娘你,那豈不是白白喪失一次讓姑娘陪我的大好機會嗎?」龍涉存心引江兒再開打,以他無恥言語的程度來評定,他的計謀當然會得逞。
江兒果然因為聽不得這些羞侮她的話而憤怒的又掌向龍涉攻去,一攻不成,她順手抄起地上一根棗木棍,持棍在手,狠狠的向龍涉劈去。
龍涉也不躲也不讓,直到江兒的木棍快點到他的天靈蓋時,他才以閃電之勢,用手指點中她的穴道,江兒渾身一顫就要倒地,龍涉一把就將她抱在懷裡。
龍涉抱著軟玉溫香的江兒,朝圍觀的無聊民眾頷首微笑致意,接著,他想也沒想就朝她誘人紅唇吻去。
「江兒!」金珍珠掩目驚呼。
「龍二!」鐵過奇同樣感到震驚,他是知道龍涉很風流沒錯,可是過去他下手的對象都僅止於花柳叢中的狂蜂浪女們,像這樣離譜的強佔民女還是頭一回。
「好香。」龍涉輕輕的來回吻著江兒,而四周早響起一片如雷的掌聲和歡呼叫好聲。
「完了!江兒她會恨死我……」金珍珠真的後悔自己幹麼沒事叫她爹帶酒去灌醉江兒的爹,好好待在家裡不就沒事了嗎?現在惹出這麼多事情來,啊!天啊,……
一吻既畢,龍涉還把江兒抱在懷裡膩著,他露出一個風度翩翩的笑容,並且對在場的父老兄弟姊妹們施了一個禮數極佳的抱拳。
「今天教各位見笑了,其實這位是小弟的妻子,因和小弟鬧彆扭所以離家,小弟特意來千里追妻,有了剛才那一吻,想必冰山也會融化,小弟的妻子必定也會原諒小弟的過錯而願意隨小弟回家。啊,對了,為了感謝各位剛才對小弟的踴躍支持,今天所有的酒菜都由小弟請客,請各位盡情享用。」
這個慷慨舉動令群眾又再次熱烈拍手叫好,他們一哄而散大吃大喝去了。
「龍二,你快幫這位姑娘解穴!」鐵過奇氣急敗壞的咆哮。
龍涉實在太過分了,他這種逾越的行為,只要是稍有廉恥的姑娘家清醒後不是跳河自殺就是咬舌自盡,絕不會有第二條路走。
「是呀!。你快幫江兒解穴吧!她眼睛睜得那麼大,她一定恨死你了……哦,她也一定恨死我了。」金珍珠緊咬著下唇,比黃連還苦。
龍涉希奇的望著金珍珠,「她恨你什麼?你又沒吻她?」
金珍珠秀眉緊蹙著,眼眶已經急出兩滴眼淚,「唉……你這個人怎麼有理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