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是狐精,卻有一顆善良的心,她熱愛當人、努力當人,她會聆聽絲竹的美妙,欣賞書畫的意境,會捧著書研讀一整夜,會為一株長出新芽的樹苗而感動。
她保護弱小,憐憫苦難者,並親力親為學習一個姑娘家該會的事。
有些人,雖生為人,但心如野獸;她本為畜獸,卻心如人,比人更認真做人,與她相處越久,對她的情越深。
他必須讓她明白,他永遠都捨不得傷害她一絲一毫。
瞧她哭得聲嘶力竭,大概也不是言語可以說服的,他只好換另一種溝通方式——
薄唇輕輕吻上她的臉,溫柔地舔去她的淚水,這動作果然成功的讓她戛然止住哭聲。
這麼快就有效了?
就見小傢伙淚眼汪汪地盯著他,臉上驚恐不減。
「你要吃我對不對?」
他呆住,吃她?不,他是在……
「哇——你要吃我的肉、啃我的骨、喝我的血——」震耳欲聾的哭聲再度讓他啞口無言。
這誤會可大了,不但沒安撫她,反倒讓她更加害怕了,彷彿他才是那個欺負人的妖魔鬼怪。
他深深吸了口氣,好吧,事到如今,只好使出他的法寶來收伏這隻小狐狸了。
突然烙下的吻,封住這張哭鬧的小嘴。
「唔唔——」
探入的火舌,施展他的「纏」字訣,逗弄她的軟嫩。
「唔——」
勇猛的、堅定的,吞噬她的恐懼,安撫她的慌亂,撩撥她的情熱。
「唔……」
溫柔的唇舌糾纏,大掌隔著衣料撫摸她的身子,逐漸軟化了她的僵硬,而他另一手也沒閒著,包覆著她胸前的圓潤飽滿,以緩慢的韻律搓揉著。
直到把她給吻得暈暈然,讓這唇瓣嫣紅似牡丹,他的吻緩慢地往下移,逐寸輕吮她的肌膚,悄悄解開她的衣襟,一步一步地卸下她的心防,也卸下她的衣裳。
她臉上的淚水被他吻干,柔嫩的渾圓在他掌心刻意的摩擦下,變得更加敏感,熱燙的呼吸在她發間親吻,大掌挑散了她的發,任由黑緞般的髮絲披散而下。
而他也解開了衣襟,與她袒裎相見,直到她玉嫩的小手碰觸到他的胸膛,她才知道原本他比自己想像的更壯、更結實。
她粉頰羞得發燙,氣喘吁吁。他又在對她下魔咒了,她該阻止的,卻酥軟得無法抵抗,在他溫柔的對待下,她從恐懼慢慢轉移到迷惑、失措,到漸漸無法思考,直到發現自己不著寸縷,才猛然回神,隨即一股羞窘襲來,但無法躲開。
他的肌膚與她的肌膚摩擦著,帶來異樣的刺激,彷彿受蠱惑似的,她的小手情不自禁地平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光是這樣放著,就能感受到這胸膛下所隱藏的力量,意外的發現這男人比她想像的還要壯。
當她的小手在他胸膛上好奇地游移時,她在他眼底瞧見了一簇火,她看得入神,因為她從來沒瞧過他這種神情,像是會傳染似的,令她身子發熱。
她的臉又紅了,而她感覺到,身下某種熱燙在抵著她,而他的表情和眼神,似乎在預告什麼。
因他的溫柔對待和引誘以至於混濁的思緒,突然想起書上所說的男女情事。
這動作、這姿態,難不成就是……
她倒抽了一口氣。
「啊,不行呀,我要交合的對象是岳大哥。」她脫口而出,只因為謹記狐仙長老的訓示,除了岳鐵劍,她不能讓其他男人破了她的身。
原本,他還很有耐性地引導她,怕太性急而弄痛她,誰知這個小傢伙到了這個節骨眼,腦子想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精芒閃過他眼底,封住這張小嘴。
她說的沒錯,他是要吃了她,只不過是用另一種方式吃了她。
羅帳內,春意蕩漾,繾綣無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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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守在前頭院子的小六,對大伙發誓。
「真的沒事,是白姑娘在哭,公子正好生安慰她——」
「她哭得很大聲呀。」岳鐵劍擔心道。
「是,是哭得很大聲,公子知道會吵到大家,所以才叫我守在這裡,向各位解釋,公子正在安撫。」
「到底發生什麼事呀?」劉大嬸忍不住問。
「公子說,明日會向各位賠罪並說明原委,請各位不必擔心。」
劉氏夫婦面面相覷。「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
岳鐵劍責備道:「楚兄弟的為人一向光明磊落,別說嘴!」
被岳爺一罵,劉氏夫妻馬上住了口。
「白姑娘是我家公子要娶的姑娘,她的清白我家公子會負責。」小六說道。
岳鐵劍恍然大悟。「哈!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楚老弟和白姑娘……哈哈哈!好!太好了!郎才女貌,太好了!」原本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去推拒白姑娘的一片心意,現在她有了心上人,還是楚兄弟,岳鐵劍當下高興地成全。
「來,睡覺睡覺!別打擾他們小倆口。」幫忙催促劉氏夫妻回房去,然後對小六道:「告訴你家公子,我等著喝他的喜酒。」
「是、是。」小六忙哈腰,恭送各位。
好不容易把大伙打發回房,小六這才鬆了口氣。公子要他守在門外,不准任何人進房,幸好他擋住了,不知公子處理得怎麼樣?
他回頭一望,不由得呆了呆,因為屋子裡的燈火已滅,卻不見公子出來?
這……該不會公子打算在白姑娘那兒……
天呀!公子,你當真要這麼做嗎?
倘若公子不出來,他小六豈不是要在外頭站崗一整夜?
哇——公子啊——您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苦了我小六徹夜不能睡呀——
唉唉唉,也罷,誰教他是公子的忠僕呢?只好繼續守著。
只是……這樣好嗎?
公子呀,她是狐精啊,若是被您師父無極天師知道了,可是不得了哪……
纏綿之後,心口仍熱著,激情餘波未息。
白如霜躺在楚鈺襄的懷抱中,慵懶地趴著,乖巧安靜得像只小貓,她的臉兒貼著他的胸膛,凝聽他的心跳,讓他的大掌摸著自己一頭披瀉的長髮,享受這份親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