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逼近她的臉,不懷好意的說:「倒是你,你會磨牙!」
她一怔。「胡說!」
他挑起眉毛。「那麼,有什麼陪宿過你的男子可以證明你不會磨牙嗎?」
「當然有!」她學他,正要列舉幾名影視紅星。
「不許說!不許說除了我之外的男人名字!」
他突然堵上她的唇,吻得結結實實,讓她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雙手環住她纖細的腰,他濕潤的唇舌開始朝她細白的頸子進攻,用新長出的胡碴刮紅她柔嫩的肌膚,然後熱情吮吻,在她頸子留下明顯吻痕。
他意亂情迷的埋首在她的豐盈之中,翻開她的衣襟。
他抬起頭,黑眸灼灼的看著她,眼裡深濃的慾望赤裸裸的呈現在她面前。
她潤了潤唇。「你的腿傷……」
體內那股躁熱的騷動又來了,就像那回在道館他脫她衣服時的感覺一樣,她覺得渾身酥軟,找不到著力點,只想往他身上依靠。
「好多了。」
其實他的腿還痛著,但此刻若不佔有她,才真會要了他的命!
既然他這麼說,那還等什麼呢?
她閉上眼睛,以微顫的心和生澀的身子等待他愛的洗禮。
接著,她身上的衣物在他靈巧的指尖下一件件被褪去。
熱燙的呼吸不再滿足於唇頸,他的後滑到她胸前,唇舌恣意的抵含住她初綻的蕾心,深深吮吻。
「馭征!」
她呻吟一聲,顫抖著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陌生的快感彙集在她的胸口,巨大得快炸開來。
他低低的笑聲傳到她耳際。
「這只是開始。」
他粗糙的肌膚磨搓著她的細緻,強而有力的大腿復壓在她修長的纖腿上,他以膝蓋分開她的雙腿,她立即感覺硬物在她私處抵撞輕叩,以火熱的摩擦挑逗她所有感官。
他溫柔的親吻著她,減輕她的不適與疼痛,直到她的眉頭不再緊皺,他才加快律動的節奏。
她完全迷失在他製造出來的快感之中,直到廣一過後,直到他粗淺的喘氣平息,他的唇重新滑向她耳際。
「舞陽,睜開你的眼睛!」
他溫柔的吻她的唇。「感覺怎麼樣?」
她看著他,虛弱的笑了笑,就像剛坐完雲霄飛車回來,全身酥軟無力。「感覺……餓了。」
他大笑,鼻子輕輕摩擦了她鼻尖一下。「我們出去吃早餐吧。」
「你可以嗎?」
他的腿真是多災多難,昨天受傷,剛才又過份使用,看來他得多花些時間調養才行。
樊舞陽穿好自己的衣服,看見僅著上衣的他瞪著自己的雙腿和長褲,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
「真不知道你剛才是怎麼脫下來的,還脫得那麼迅速。」她調侃著他,當然也好心的幫他穿上長褲。
整裝之後,他們走出房間,他看著用枴杖的自己,覺得醫生未免小題大做了點。
「這東西可以用來打人,誰不乖就打誰,馴妻用的。」他頑皮的把枴杖抬高又放下。
他笑著用枴杖打了她的臀部,她也不甘示弱,以凌厲的雙掌反擊他這個殘障者,鬧得不亦樂乎。
「少主!」
總管本木健郎神色凝重,匆匆行來。
他們停止打鬧,宮馭征神清氣爽的微笑問老總管,「有什麼事嗎?郎叔?」
本木健郎看著他們,沉重地說:「愛子小姐自殺了。」
第十章
上原愛子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無神的大眼不停的流淚,她吞了三十顆安眼藥,洗胃後情緒依然極不穩定。
守在病房門口的北野正太見到宮馭征和樊舞陽趕到,明顯鬆了口氣。
「少主,愛子小姐堅持要見你和樊小姐。」
宮馭征同樣神色凝重。「通知我父親了嗎?」
樊舞陽敏銳的看了他一眼。
為什麼上原愛子自殺要通知宮慶威?
當然,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北野正大搖頭。「沒有。」
「很好,沒有必要讓他知道,我會處理。」
他轉動門把進入病房,樊舞陽跟在他身邊,她沒有忽略他面部一閃而過的疼痛表情。
「怎麼了,腿在痛嗎?」
剛才他們匆匆趕來,他連枴杖都沒有用,全靠沒受傷的那條腿在支撐著。
「還挺得住。」他苦笑一記。「不過待會你可能要陪我掛門診了,我大概要請醫生替我重新好好檢查查。」
他們的交談聲驚擾了病床上的上原愛子,她瞪著姿態親密的他們,美眸霎時一片哀愁。
「馭征,我服藥自殺,你現在才來,」她的語氣不無怨懟,還狠狠的瞪了樊舞陽一眼。
樊舞陽無所謂的站著。
反正從她是元舞兒的時候,上原愛子就不喜歡她,且極力排斥,欲逼她離開豐川家。
現在她是樊舞陽,這個身份已經在豐川家公開了,上原愛子應當知道不可能輕易逼退她的,所以讓她瞪幾眼也算不了什麼,如果這樣她會比較快活的話。
「你何必做這種事?」宮馭征的口氣冷了起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這樣傷害自己又有什麼意義?你太不尊重生養你的人了。」
「生養我的人算什麼,你在乎嗎?」她激動的喊,「你現在一點都不關心我,你只在乎這個姓樊的外人!」
他皺起眉頭。「你似乎管太多了。」
愛子的驕縱與任性是一流的,從來沒有人制止過她,因此她也就越來越過份而不自知。
「難道我沒有資格管你?」上原愛手淚眼控訴,楚楚可憐的看著宮馭征,眼神十分哀怨。
「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你要管也得適可而上。」宮馭征不悅的說:「在你管我之前,似乎應該先把自己給管好,你的行為並不是什麼良好示範,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樊舞陽越聽越糊塗,他們的關係……
上原愛子既沉痛又不甘心的看著他。「馭征,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自殺嗎?」
「我不想知道。」
反正就算他不問也不想知道,她還是會講出來,這就是上原愛子,永遠的幼稚與任性。
「我是為了你啊!」她痛心的看著宮馭征。「你就這麼喜歡她嗎?她騙了你,就只是想得到寶石,這樣的女人你也無所謂?我自殺是死諫,提醒你睜大眼睛,不要被這種可惡的女人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