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她苦澀一笑,「因為我長得太平凡,被你當男人看早已習慣了,你走吧。」
「不是的一帆——」
「你快走,我真的想睡了。」她粗魯的打個呵欠,以掩飾內心的傷痛,「走的時候替我把門帶上。」
看她步回房間用力的合上房門,唐建霖用力的抓抓頭髮,惱火的捶了下自己的腦袋,「你這張嘴真該縫起來。」
下次跟她見面,他要怎麼向她道歉呢?
第5章(1)
太閒了就會胡思亂想,又因為經打聽後確定「西亞登」與「愛格」所屬商圈不在同一區且相距甚遠,於一帆這才接下替愛格設汁櫥窗的工作。
當唐建霖知情後,非常意外也極度不諒解,特地將她約來公司。
「一帆,你怎麼可以接他們的工作呢?」一見她到了,他劈頭就問。
「我的專長就是櫥窗設汁,怎能挑客戶?」難道接了西亞登一家的工作,其他工作都不能接,那她乾脆喝西北風算了。 。
「你知道愛格現在的大老闆是誰嗎?」
她想了想,「姓費……費季雄。」
「那就對了,費家一直都是我們唐家的死對頭,雖然愛格新開的百貨公司在西區,彼此不相衝突,但是他們的野心絕非僅止於此。」唐建霖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你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她一向不懂商業對立的。
「因為你不知道我祖父那輩和費季雄是怎麼拚鬥百貨業這一塊的,其實那時候我們還不過是個小小百貨行,也不叫西亞登,而愛格當時已經頗具勢力與規模,但是我爺爺運用他的智慧與策略慢慢拓展,巧逢對方內部有兩股勢力在惡鬥,我爺爺便利用時機一鼓作氣超越他們,到了我父親手上更進一步創建西亞登。」
聽他說了這個故毫,於一帆才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愛格這次復出是有意報復?」
「我是這麼想。」他接著又問:「你和他們簽約了嗎?」
「簽了。」她懊惱歎,實在不想讓唐建霖為難,「這樣好了,我去說說,說我不接了,大不了賠錢。」
「賠的不是小錢吧?」聽她這麼說,他搖搖頭,「不必這麼做,就算你賠得起,也不能壞了你的信譽。」
「可是你不是說……」
「我只是聽了這個消息一時不能接受,但想想你只是賺設計費,我怎能擋你的財路?」他附在她耳邊小聲說:「只要你把他們設計的比我們丑就行了。」
「什麼?」於一帆輕敲了下他的額頭,「怎麼可以這麼惡劣?才不。我突然想通了,你和他們的生意自己去爭吧!我只想做好分內的事,不想管你們了。」
「哈……我也只是開玩笑,既然知道你還是一心向我,我就很開心,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只不過你現在天天待在愛格那裡,我很不舒服。」
「你不舒服什麼?不是身邊總有佳人陪伴嗎?」說起這事,她的心也隨之沉下。
「佳人?誰?」他親自泡了壺茶,遞給她一杯。
「劉倩蓮呀!」
「她?」不知為何只要想起劉倩蓮。他就感到壓力極大,渾身更是不對勁兒。
「我猜好事應該近了吧?如果真的快到了要提前告訴我,我得準備一份大禮。」她努力忽略心底的酸疼。
「那你暱?」他的表情非常難看,瞬也不瞬地望著她,「和江民浩應該交往的不錯吧?否則怎會為他穿禮服還化妝?
聞言,於一帆可不高興了,「我那只能算是工作。」
「那麼與他的感情呢?」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就只是這樣。他對我很照顧,經常介紹,工作給我,我很感激他。」於一帆發自內心說道。
「真的只是這樣?」聽她這麼說,他心頭突如其來的輕鬆。
「你開心什麼?」看他臉上那抹笑,真的非常詭異。
「我哪有開心,我只是笑你不知道好好把握,他對你這麼好,你應該拿出看家本領將他緊緊拴住。」他故意這麼說。
「你真以為我沒人要,非得巴著男人?為什麼你總要這麼氣我呢?」她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了。」
「一帆——」見她真的生氣要走,他趕緊拉住她的手。
「幹嘛?」她瞪著他緊扣著她的大手。
那手心的溫度傳遞到她身上,也傳人她心間,令她隱隱作疼。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懂得她依戀他的心情,就算他們一輩子只能做朋友,也不該說這種話傷她呀?
「你生氣了?」他意外地看見她眼中泛出水氣,就跟那天在「加思露慶」大秀之後他所看見的一樣。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愛哭了?
又什麼時候她的淚竟然會讓他的心情這麼難受,就好像一顆大石沉甸甸的壓在心頭。
那天直以為是天黑了,她又難得做女人味十足的打扮,他才會失了神的被迷惑,可現在是大自天,她和平日一樣穿著簡單的,牛仔褲與俐落的上衣,他怎麼會為她的淚心疼?
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放開她的手,走到一旁,「我承認我說錯話,你也是,就這麼愛生氣。」
「誰愛生氣,是你惹我,回去了。」對他做個鬼臉,於一帆便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後,唐建霖忍不住用力捶了桌面,跟著爬爬頭髮,「唉!我到底是怎麼了?自己怪也就算了,竟然對她亂說話?」
揉揉眉心,他坐回位置上,繼續翻開卷宗,努力將思緒擺在公事上,不再胡思亂想。
「這位就是知名設計師於一帆,她的設計非常創新又有特色,才剛回國不久,台灣各界就已處處可聽聞她的名號。」江民浩對愛格百貨總裁的獨生子費克風說道:「經過接洽,她已答應接下愛格的櫥窗設計。」
「我沒這麼好,是江先生過獎了。」於一帆聽了忙謙虛的說。
怎麼把她說得像是什麼大師!這個江民浩還真是舌粲蓮花。
「于小姐你太客氣了,雖然我才剛從英國回來,但早就從我父親和設計界的朋友口中聽聞你的大名。」費克風直看著於一帆,「不瞞你們說,我剛聽見名字的時候還以為是位先生,沒想到竟是位年輕美麗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