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溫柔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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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崔泛愉快的一點頭,「嗯!你也做得到的,加油!我先走一步了,你慢慢排。」

  她隨著眾人移動,隊伍每前進一點她就愈興奮,終於快輪到她了,她定要記得跟皇家中學的偶像握手,這才不虛此行。

  「崔泛!」管永良唱名。

  崔泛連忙跳上前去,興高采烈的把花獻到行優懷中,熱烈地與她握手,「你真是跑得太好了!行優,我為你喝采,耶!」

  行優接過崔泛硬塞過來的花束,她皺皺眉心,屠奕西居然讓他的女人來獻花給她?

  十天來她在屠家泡澡,天天都看到這名女子和屠奕西形影不離,他睡三樓,這女子也睡三樓,雖然不同房,可是這女於經常穿著涼快的在他房中走動,且毫不顧忌地喊他甜心,動不動就對他親來吻去,熱情無比。

  為什麼她要來獻花?難道是種挑釁?

  隊伍起了騷動,似乎是有人插隊,大家開始不安分了,後面一古腦的注前面推擠,前面火大也轉身推後面的人,於是原本整整齊齊的隊伍變成了蛇形,歪七扭八的。

  「你們排好哪!」管永良一個頭兩個大,煩哪。

  已經沒人甩他了,大家一擁而上,目標都是行優,修然間,幾名黑衣人欺近行優身邊,嚇得狼女們魂飛魄散,連連倒退。

  「天……天哪……」大家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全僵在原地不敢動。

  這些黑衣人……行優瞇了瞇眼,一個念頭閃過她腦海,「父親大人?」

  可能嗎?從不管她生活如何的父親會來台灣找她?而且還來她的學校?

  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紳士在保鏢的護衛下從人群之中走了進來,他器宇軒昂,兩鬢有點花白但眼眸晶亮,唇線堅毅,一身考究的服飾更添他的魅力,一點都不像六十歲的老人;當場令一堆少女傾倒。

  「行優,別來無恙?」管野毅走到女兒面前,盯著她看,眸中的審視多過關愛。

  「托您的福。」行優比她父親更生疏。

  「有沒有時間,我們父女倆聊聊?」營野毅不愧為當代梟雄,一旁議論紛紛的聲音一點都影響不了他。

  「是的。」行優起身隨她父親而去。

  黑衣保鏢也跟著退開,偌大陣仗瞬間走得乾乾淨淨。

  「喂,管永良,那個人插隊,你怎麼沒有制止他?我們望穿秋水的排了這麼久的隊伍,腳都酸死了,他一來,一下子就把會長給帶走,你說公不公平?」董嘉麗尖聲不滿的發表她的意見。

  反正大家都知道管永良雖然身為學生會副會長,可是最好欺負了,他的職位是用關係買來的,也就是說,他沒什麼能力啦。

  管永良頓時傻眼,他誠惶誠恐地道:「可是……可是這位同學,那個是我們會長的爸爸呀。」

  「爸爸又怎麼樣?」董嘉麗哼地一聲反駁道:「爸爸就不用排隊了嗎?笑話。」

  「對呀,爸爸就不用排隊嗎?」狼女們也起哄了。

  面對陣陣炮轟,管永良痛苦的摀住耳朵,憑他的實力,他根本就招架不住嘛。「嗚嗚……不玩了,我要回家跟我媽媽講,你們都欺負我……嗚嗚……」他哭著掩面奔走了。

  「哎,不好玩,這樣就哭,沒意思。」狼女們嘖聲唾棄,然後一哄而散。

  皇家中學的學生餐廳中,統合會的保鏢將整個餐廳都包圍了,排場之大,大得令大家都退避三舍,不敢接近。

  行優與管野毅各據長桌的一頭,生疏的兩人一開始就沉默著,她看著她父親。他一點都沒有老,反而比一年前她見到他時還年輕時髦許多;想來是那位溫泉小老闆娘的功勞。

  清了清喉嚨,管野毅終於開口問道:「想不想到日本去唸書?」

  「你的意思是……」她不明白父親這次專程來台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她?不可能,她在他的心目中根本毫無地位,他怎麼可能為她而來?

  「我對你在智囊團的表現很滿意,希望你到日本幫我,同時我也將賦予你正式的姓氏。」管野毅頓了頓,「也就是說,從此之後,你可以叫管野行優了。」

  「聽起來好像很光榮。」行優淡談地挪揄。

  沒錯,曾經一度她極端渴望能冠上管野這個姓,可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發現「營野」兩字對她已不再具有任何意義,現在的她知道自己在於什麼,也知道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她不再需要管野的羽冀。

  「你不高興?」管野毅挑起眉毛,有絲不說。

  行優調侃地淡笑,「我應該高興嗎?」

  在她被遺忘了十七年之後,這小小的恩惠已經不能滿足她了,過去她對父親不滿,但也同時深深的崇拜著他,她咬緊牙關力求表現也是為了引起父親的注意。

  時移事往,她對父親不再有祟拜,她知道自己不管再怎麼優秀也只不過是他眾多私生子女當中的一個罷了,現在她把在智囊團的職務當成一份工作,支領統合會的薪水做事,如此而已。

  「或許我應該告訴你,到了日本之後,你會有自己的宅院,並且,你可以與你的母親同住。」管野毅極為沉得住氣,他對女兒的明嘲暗諷一點也沒有動怒的跡象。

  「謝謝,我會考慮的。」她知道母親已經失寵了,即使父親現在擺明了喜歡她、看重她,母親仍然沒有母憑女貴,被打人冷宮了,所以她到日本之後要收留母親同住,免得母親惹他心煩。

  「你現在不能給我答覆嗎?」他這個女兒與她母親長得一樣美麗,可是卻比她那個柔弱的母親剛毅多了。

  換言之,就是難以馴服。

  行優搖搖頭,「不能。」

  她回答得很快;事實上,一直以來她都在冷靜中求表現,她的目的也是期盼有朝一日能在父親筆下贏過她那些未曾謀面的兄長、姐姐。她少年老成,擁有過人的智力和體力,這些都是訓練出來的,而她現在居然對父親的提議毫不心動,難道只因她對父親真的絕望太久,無法起死回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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