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嵐!你生什麼氣?我願意接受你跟別人的孩子,我說錯什麼?」闕井澤被打得很莫名,更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就怒火中燒、暴力相向。
「滾出去!」無視他的抗議,她用力將他推出門外,直接甩上鐵門,將他隔在門板外。
「小嵐!開門,我們好好談談!」闕井澤用力拍打鐵門,怎麼也沒料到期待已久的相見歡,竟落得這種下場。
戴言嵐背靠著門,兩行熱淚不覺滑落臉龐,無視門外闕井澤的喊叫聲,她只覺得痛心疾首、倍受屈辱。
既然不願承認孩子,為何特地出現她面前,還表現道貌岸然的假象,不僅羞辱她,更羞辱曾幫助他們母子的鄭仲桀。
她淚流滿面,氣得發抖,卻是想到腹中的孩子,只好壓抑憤怒的情緒,雙手撫摸著腹部。
「對不起,媽媽不該生氣……」她喃喃道。因為懷孕初期不穩定,她更需注意情緒控制以免影響到孩子的健康。
闕井澤自那日莫名其妙被所耳光、被驅離她家之後,任他怎麼想再登門造訪,全被她隔絕在門外,連拜託黑人男孩幫他傳話送禮物,也全被打回票。
他打她家電話、手機,「喂」一聲就被卡喳斷線。
他百思不得其解,沒因她的冷漠拒絕而死心,卻只是更擔心她的身體狀況,更在意著她的心情。
捉破頭皮想不出頭緒的他,最後只能找姐姐出來聊聊。
從未向姐姐、向任何人真正訴說愛情煩惱的他,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得斷斷續續、沒頭沒尾,還彆扭至極。
「Oh mygod!你真是蠢斃了!」雖然他說得不清不楚,但瞭解他的闕南璇卻清楚拼出整件感情波折,忍不住先罵他一番。
「我也覺得自己很蠢,人家都這麼不領情了,我還死皮賴臉不願放棄。」面對姐姐,闕井澤不禁為自己叫屈。
「我真替戴方嵐感到萬分同情,她竟然會愛上你這個木頭男。」闕南璇不禁搖了搖頭。
「你沒有替我感到同情?」闕井澤再度為自己喊冤。
「你啊!被打活該。」闕南璇喝一口咖啡,再度搖了搖頭,繼續道:「這件事你早該在幾個月前告訴我,就不會害方嵐一個人生活受苦。」如果一開始弟弟肯老實告知所見所聽之事,她或許能適時解開廨,讓兩人歡喜團圓。
「第一點,鄭仲桀個性沉穩,絕不是個會腳踏兩隻船的負心漢,要說負心漢你還比較好有可能。」闕南璇毫不客氣對自家人吐槽。
闕井澤斜睨她一眼,感覺她今天說話特別酸,虧他第一次向她吐露感情事,尋求她的幫助。
「我可沒對一個女人負心過,我都是被拋棄的份。」再度為自己的感情不順叫屈,除了愛麗奈,其他歷任女友都是對方先提分手的,雖然看似異性緣頗佳,其實戀愛運並沒那麼順暢。
「你站在方嵐那邊為她說話就算了,怎麼還稱讚我的情敵?」這一點可讓他難以認同。
「其實,對鄭仲桀我是完全不熟,連面都沒見過,僅有的一點訊息,也是你要求我老公幫忙查對方底細進順便看了一下資料,不過我能肯定他的個性比你沉穩有擔當、有責任心。我甚至可以用大膽假設,他對方嵐只是基於朋友的道義照顧,方嵐腹中的孩子不會是他的,否則他不可能跟另一個女人正大光明的結婚。」闕南璇開始仔細分析詳實。
「如果不是鄭仲桀,那是誰?」他根本不知道也沒聽過方嵐有交過其他男友。
「是誰?」闕南璇一手支著下鄂望向他,故意暗示著,「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該死!到底是哪個混帳不肯負責?」闕井澤渾然不覺闕南璇在他身上明顯的的暗示,反倒為方嵐的遭遇感到氣憤莫名。
「是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愛她、在乎她,想愛她跟她的孩子,可是她卻生氣暴怒。」捉了捉頭髮,闕井澤仍無法理解她的心情。
「Oh mygod!你還真的只有在創作上稱得上天才,其他思考模式根本比白癡還不如。」闕南璇撫額,神情好無力,內心再為愛上他的方嵐掬一把同情眼淚。
「你一直罵我白癡就算了,真正的答案,我該怎麼做才能贏得方嵐的心,拜託你快講重點好不好?」闕井澤有些耐性盡失,他鼓足勇氣跟姐姐剖析自己的的真感情,可不是要被她犀利數落白癡。
「你敢肯定她肚裡不是你的孩子?你沒對她播過種?」不再迂迴浪費口舌,闕南璇直接點明。
前一刻闕井澤交代對方嵐之間的感情事時,老實告訴她曾跟方嵐有過一次意外激情,事後他要彼此遺忘,恢復之前的單純關係。
那時,她就早已肯定答案,卻沒料到提示暗諷了老半天,駑鈍的弟弟仍是毫不自覺自己犯的錯。
「你說什麼?」闕南璇的臆度教闕井澤驀地驚駭不已。
「我說,明明是你自己種的果,卻推給別的男人,還敢表現大氣度說出願意接受她跟別人的孩子,換成我聽了,可不只賞你一巴掌了事,直接便把你一腳踹下七樓。」她再度搖頭歎息,為方嵐同情呀!
「你說,方嵐懷的是我的孩子?」闕井澤霍地從椅子上躍起來,驚動到咖啡館晨其他客人。
「你不需要說得全世界都知道。」闕南璇托了托臉上的有色墨鏡,雖然他說中文現場沒幾個人聽得懂,但他的激動情緒,讓她有點想迴避。
「你說,方嵐懷的是我的孩子?」闕井澤神情激動萬分,提高音量再問了一次。
「不要唱片跳針好不好?耳朵受不了。」闕南璇掏掏耳朵,真的考慮走人了,讓他一個人繼續亢奮,自問自答算了。
「你是說真的嗎?那是我的孩子?」無視旁人的側目,闕井澤既驚駭又亢奮。
「我只是就我比你聰明一百倍的腦袋推測真理,你可以要求她去驗DNA再來負責,不過要是因此被更惱怒的她推下帝國大廈,我也只能替你收屍了。」闕南璇自座位站起身,再不走連她也要被當怪人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