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是溫和沒脾氣的紳士,所以才和他玩玩的,但她都忘了,這男人沒心沒肺的,他的殺人冷光絕對不是出於善意才發射的,那絕對是他的本性啦!嗚……
礙於暴力脅迫,凌雲家只能顫抖著點頭同意。
滿意她的回答,冉揚將便當隨手丟到她桌上,然後轉身離開,背對著她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
嗯?他反玩她嗎?心有不甘的凌雲家在冉揚要走時,使出了幼稚的卑鄙招數,伸出腳絆了他一下,期望看到從容優雅的冉特助跌個狗吃屎。
失去重心的冉揚,瞬間瞳中閃過笑意,伸手一撈,將凌雲家往他身上帶。要出糗大家一起來吧!怎麼好意思放她小姐一人置身事外呢?
就這樣兩人雙雙跌落地面,冉揚背部著地姿態依然優雅,凌雲家則整個人趴在冉揚身上,模樣狼狽至極。
真是不公平呀!長得帥就吃香,連跌倒都優雅,明明是自己要捉弄他,怎麼反倒自己像只被輾斃的壁虎。
趕緊雙手撐住他的胸膛起身,想要脫離這難堪的場面,才剛坐起,還來不及由冉揚身上離開,凌雲家就不由得伸出剛剛觸碰過冉揚的手看著……
冉特助的胸肌觸感真的很不錯啊!
還在回味手中觸感的凌雲家,被突然出現眼前的一雙精緻優雅的高跟鞋,嚇飛了魂。
女、女、女皇陛下!
顫巍巍的抬起頭,果然不出所料,女皇陛下雙眼佈滿怒火的斜視睥睨著她,凌雲家像只被黏死在蜘蛛網上待宰的蟲般動彈不得。
一定要每次都這樣嚇她嗎?嗚……她這回是跨騎在人家小狼狗身上,死定了啦!
還是冉揚鎮定冷靜的將她扶起身,凌雲家才有行動能力的趕快跳離他身邊,並讓出一條路讓盛怒的女皇陛下通過。
挾著怒氣,薛曼寧像一道強力旋風似的猛刮過凌雲家面前,凌雲家畏縮的低下頭等著承受三級颶風的來襲,不料女皇陛下卻只是怒步走入辦公室,然後依然發出轟然巨響的甩上門。
咦……是她逃過一劫?還是女皇陛下正在裡面下達人事命令要她走路?
緊跟在薛曼寧身後進來的江秘書,一進入辦公室便看向冉揚,她向冉揚使了使眼色,接收到暗示,冉揚跟在她身後進入辦公室將門合上。
現在是怎樣?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不瞭解狀況,女皇陛下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她跨騎她的小狼狗?
看向緊閉的門,凌雲家心裡不由得犯起了嘀咕……是啦!是啦!趕快進去好好慰問一下心情不好的主人啦!好好的盡盡小狼狗應有的義務啦……
咦?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酸啊?聽起來像是有人打翻醋罈子……
打翻醋罈子?她對他……
這怎麼可能?
第5章(1)
偷窺是不道德的!
是啦!是啦!她知道這很不道德,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嘛!
手中握著望遠鏡,凌雲家怒目盯著望遠鏡那頭的一切……啊現在是怎樣啊?為什麼連那個紅透半邊天的超級名模也來湊一腳?
一會兒當女皇陛下的小狼狗,一會兒又有個超級貴婦上門,現在連當紅的名模都進入他的閨房,這真的讓她很煩耶!
以為她真的那麼愛偷窺嗎?她都已經因為突然被雷劈到的良心發現而決定將望遠鏡束之高閣封山了,可偏偏這臨別紀念性的最後一望,卻讓她看到了這種場面。
那位名模現在是在幹嘛?呃,還埋在他的懷中哭泣咧……
腦中一團混亂糾結,他真的搞得她煩得要命。
已經多久了,再沒有人可以這樣煩亂她的心,自從她的心被傷痛佔據後。
但是現在……煩耶!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明明看過他眼底的無望,明明見識過他的冷然,明明覺得他擁有與她一樣凡事不動心不動念的心境,可為什麼他的私生活能這麼亂啊!
對啦!她就是想要搞清楚他的私生活到底能有多亂,所以拿著望遠鏡的手才放不下來……
呃?窗簾又拉上了,他最近很愛拉窗簾耶!
將望遠鏡隨處一丟,凌雲家煩躁的躺回床上。
搞清楚他的私生活有多亂以後呢?然後她就能鄙視他、唾棄他,然後就能不理他、不想他……
她能嗎?
唉!她怎麼會這麼笨呢?明明對他的私生活瞭若指掌,卻還是一頭栽了進去難道愛真的是盲目的?
愛?
她愛他?
轟!一陣熱辣衝上她臉頰,然後她呆了。
她愛他?
她……她她她……愛他?
是啊!她愛他。
否則怎麼會無時無刻都想看到他,否則又何必對他的私生活這麼煩心?
凌雲家將自己整個人埋入被單裡,哀歎了起來。笨死了!凌雲家,明知道愛,這種人是死路一條,卻專挑死路走。
現在怎麼辦?等自己傷心到死,淚流成河嗎?
況且,她根本沒打算要一段感情啊!怎麼會在這當口又迷失了呢?
靈光乍現,凌雲家突然坐起身來。
逃吧!逃避她最會了,逃離他遠遠的,就像當年她逃離「他」一樣,她不能等到自己無法收拾了,才又躲到角落哭泣。
下了決定,凌雲家起身拖出她的流浪天涯小包包,胡亂的將衣服往裡面亂塞一通,反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裡就對了,她可不想要有任何事情來阻礙她的決定。
將東西都塞進行李箱後,凌雲家背起背包拖著行李就要離開,這時一個渾厚熟悉的聲音卻突然出現。
「你拎著你的流浪天涯小包包要去哪裡?」
不知何時出現的成鋒雙手環胸,一腳高踩在牆上,身體斜倚著落地窗,正疑惑的看著她。
「呃?」怎麼會被逮個正著?凌雲家緊抱著她的行李,背對著他轉頭陰沉的說:「逃命、跑路啊!」
逃命?跑路?
成鋒揚眉眼角抽動,她通靈啊?知道他來做什麼?
「女人,在我的視線範圍內,隨便你要做什麼,但是你休想逃出我的視線。」
成鋒像拎小雞似的一把將她拎住,深怕她就真的這麼消失在他的視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