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戴雙黑色假眼珠嗎?」她不動聲色的刺莎蓮一刀。
「你……」莎蓮揚起微厚的櫻唇。
莎蓮早就知道閾墨穹不是省油的燈,她才沒那麼好心,把她的位置拱手讓給自己這個法國美女呢。
「謝謝你來看我,你回去吧,我累了,而且,醫生吩咐我多休 息。」她淡淡的道,再和莎蓮抬下去也沒用,徒勞傷神罷了。
「好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莎蓮不甘願的扭著腰身走了。
闕墨穹累極的倒回枕頭上,真不知道她是走了什麼霉運,居然無緣無故被追殺,看來以後她出入要小心些了,不能再落單
嗯,好睏,大概藥裡有安眠藥,先睡一覺再說。她蒙上了被,決定夢周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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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說過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闕墨穹板著一張消臉坐在病床上,她面色不佳,通天火氣像要殺人。
本來就不由得她不氣,一早她就被警方挖起來要問筆錄,她什麼都不知道,警方還是不放過她,頻頻逼問。
接著,大批記者蜂擁而至要採訪她,也不知道誰把她受傷住院的消息走漏出去,弄得她現在連住院都不安寧。「闕小姐,請你與我們警方合作,警民合作才有可能破案。」胖警長好脾氣的道,「你也想早日知道兇手是誰吧?這樣的話,你更加要和我們警方合作才是呀。」
原本這只是個小案件,根本不需他大警長出動的,可是這個小案件不同,大大有來頭,是丁氏集團主席丁維嚴報的案,他死都要親自下海辦案,搞不好他下次進級就看這一搏嘍。
「我很合作!」她瞪著胖警長看。「可是我覺得你們在找麻煩!」
「沒有哇!胖警長慌張起來。「闕小姐,我們只是按慣例辦事,絕對沒有找麻煩。」
闕墨穹揚起一道俊挺濃眉。「那你幹麼同一個問題問了我三十遍?」
胖警長搔搔頭皮,為難的道:「我們總需要一點線索吧?」
她不怒反笑,笑裡有著椰偷之意。「如果我知道,那就不叫線索,那叫破案!」
胖警長張著嘴發不出聲音來,他突然辭窮了,這個東方小美女氣焰好大,他招架不住。
「好了,你知道錯了就好,出去吧,別搔擾我休息了。」她不耐煩的揮揮手赴人。
早上特裡醫生宣佈她一個月內均要好好休養不得走秀,這消息已教她頹喪不已了,誰知道警方又對她死纏爛打,幾乎讓她厭世。
「闕小姐……」胖警長猶不死心,又要開口。
「不要叫我!」她拿起一旁未開封的鋁箔包蘋果汁,戳進吸管,用力吸了一口。
「你真的沒看見歹徒的模樣?」胖警長無視於她決崩潰了,依然拿著筆錄本,問得有板有限。
哈,反正他才不管那麼多,問出他要的線索才重要,受害人情緒不受控是常有的事,他能體諒的啦。
「他們蒙著臉!她捺著性子回答,一模一樣的問句和答案,她剛才早就已經回答過五遍了。
「你真的在這裡跟任何人都無冤無仇?」
「現在有了。」她冷淡的撇撇唇角。
「你終於想起來了!」胖警長驚喜的問:「誰?」
闕墨穹看著他,咬牙切齒的說:「你!」
這胖傢伙幹麼不去打陀螺賣膏藥,而要來這裡折磨她?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要在這裡活受氣?
胖警長搓磨眉宇,然後十足威嚴的道:「闕小姐,我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不破案的話,你也會寢食難安的是不是?你就把歹徒的面貌和犯案手法詳細告訴我們,這樣對大家都好……」
闕墨穹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天殺的!遇到個自作聰明的麻煩蛋比遇到鬼還可怕。
「穹!」狄倫風一般的推門進來,他是個年輕熱情的小伙子,闕墨穹工作上的助理,也可以叫他做保母,專門幫她處理雜亂無章的大小事。
「有事?」她真高興秋倫進來救了她,再被胖警長纏下去,她會聲帶發炎。
「有訪客來看你。」狄倫提著一籃名貴水果進來,這當然是他口中訪客的探病之禮。
「不見。」她答得爽快。
訪客跟警長沒什麼兩樣,都是一直問她一些重複的問題,怎麼會被追去啦、是不是跟人有仇等等。
狄倫眉飛色舞的說:「這位訪客不一樣,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雖然年輕,但也不是沒有見識,剛剛遞名片給他的那位丁先生分明就位極人臣,看起來穩重、內斂,且成就非凡。
「救命恩人?」闕墨穹為這新鮮的詞彙揚起眉梢。
「是丁先生來了呀!」胖警長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麼,他躊躇滿志的掛著手笑道:「闕小姐,你有所不如,你被歹徒追擊,就是丁先生報的案,看來他真的很重視你,居然親自來探你,太難得了。」
聞言,闕墨穹的濃眉愈聚愈攏。
她皺皺鼻子,美眸往胖警長身上掃去:「你是說,是那個姓丁的害我現在這麼倒媚被你纏住的?」
「哎呀,闕小姐,你怎麼這麼?胖警長誇張的喊。
「穹,丁先生還在外頭……」狄倫連忙插話,這個自喻神探的胖警長一整個早上在病房裡不走,別說穹了,大家都覺得困擾。
「總之,我不想見他。」她說得斬釘截鐵。 她走紅的這一年來,受到男人的搔擾已經夠多了,誰知道那個所謂的救命恩人不是個登徒子呢?
「闕小姐,不見丁先生不好吧?」胖警長惟恐人家不注意他,又插話了。
闕墨穹怒髮衝冠,惡氣橫生的道:「關你什麼事?」
真是親疏不分,無緣無故向她進諫忠言,就算原本她對那個姓丁的沒有喜惡之感,現在也有啦,她討厭他,誰教他莫名其妙去報案,害她現在被搞得快抓狂。
「我是個警長……」胖警長委屈的爭辯,聲音漸小。
「你知道你只是個警長就好!」闕墨穹毫不客氣的說,「只是個警長,又不是家長,還管那麼多,你太過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