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和親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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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就是啊,我看男人,第一眼看的是外表。帥的,結交;不帥的,踢到牆角。如果你變老變醜了,早晚會被我Fire掉,反正我還有很多備胎。」我誇張地做了個砍頭的動作,惹出他真心笑意。

  「備胎?」

  「就是替換人選。你不好了,再換一個,一樣不好,再換再換,我的備胎有滿滿一倉庫。」

  「皇兄是因為長得一副好樣貌,才得你青睞?」阿朔沒生氣,知道我在同他說笑。

  「可不是嘛,老天太不公平,當皇帝已經很了不起,還讓他生出的兒子個個俊美逸群,讓我選來選去,不知道該怎麼挑才行。」

  「還挑?你早就是我的了。」他推了推我的額頭,把我收入懷裡。

  「是是是,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我會努力為你保持我的青春美麗,你也要努力,別讓國事把自己操得提前衰老,這是為了彼此的視覺褔利著想,懂了沒?」

  「老是胡言亂語。」他捏捏我的臉,以為那是糯米圈。

  「可我不怕。」我回捏他的臉,他的肉堅實有彈性,咬起來口感一定很棒。

  「不怕什麼?」

  「不怕胡言亂語啊!因為你愛聽,只要你愛,我就天天對你胡說八道。」

  「好,儘管對我胡言亂語吧,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敢對我胡言亂語。」

  我笑著,沒忘記這個男人超想當皇帝,卻不想要一個把他當成皇帝、戰戰兢兢的女子。

  男人,真是難服侍的動物。

  我勾住他的脖子,輕笑說道:「阿朔,你不必擔心太子妃說的事情。到時候,皇上想要一個吳姑娘,你就給他一具吳姑娘的棺木,上報:吳姑娘忠肝義膽,身先士卒,死於戰亂。反正不當吳姑娘,我還可以當方姑娘、林姑娘、岳姑娘,我對姓氏不太挑。」

  他深深望我,笑答:「我真想剖開你的腦袋,翻翻裡面到底有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指指自己的頭說:「千萬別殺雞取卵,點子在裡頭,得靠我的嘴巴說出來,你剖開了,只會翻到一堆紅紅白白的腦漿,翻不出破城計劃。」

  「你有破城計劃?」

  「想囉!路是人走出來的,辦法也是人想出來的。」

  「你要想多久?」

  「不知道,先齋戒沐浴個三五天,看看各路神靈幾時肯賞給我一個福至心靈,至於你們這群偉大的將軍,領好你們手下的數萬大兵,等我發功吧!」

  「你以為,我真得靠你破城?」他哼一聲,擺明看不起女性同胞。

  「是咩,你只能靠我退敵數十里,千萬不能靠我破城,要不然,太子爺的臉面往哪擺?」我酸他。

  他一揮袖,大笑。

  是啊,這樣的他,才像二十出頭歲的青年;這樣的他,沒了面具才能教人親近……靠上他的胸膛,圍上他的腰際,愛他,多麼理所當然。

  第二十七章 新戰

  事情不如阿朔估料中輕易,大遼又聚集了三萬兵力投入戰場,這幾十日裡,大遼幾次開城作戰,雙方有輸有贏。

  籐兵戰略已被敵軍所破,大遼學會在騎兵迎戰之前,讓弓箭手先上場射殺我軍的籐兵。籐兵所持的盾牌有彈性,適合在地上打滾,卻不適合擋箭,上回的戰役裡,籐兵折損近半。

  這段日子,阿朔、常瑄在外頭忙來忙去,我始終不敢踏出營賬半步。

  我承認自己害怕見血、害怕死亡,更害怕看見傷兵臉上的茫然無助,這場戰爭不是他們發動的,只不過身在軍隊,不得不投入戰場。

  死亡不像電影畫面,那般淒涼唯美。直到現在,雪地裡的屍首、水塘裡的太監,仍然不時驚擾我的睡眠。

  我怕死亡,卻想破頭,企圖找出讓人大量死亡的法子,很矛盾吧?也只有人類會用死亡來阻止死亡。

  用力搖頭,我把悲觀念頭搖去。在戰爭裡不能講求仁義道德,一個講究道德的晉文公被譏笑過千百年,我怎能重蹈覆轍?

  絞盡腦汁,我想著破城妙法,卻始終找不出可以用的點子。

  這天,我坐在案前,拿著用過數百次卻還是不太順手的毛筆,一筆一筆描畫著我從電影上看來的武器,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我想給阿朔當參考。

  我畫了個類似翹翹板的東西,在這個時代,我沒聽說過哪裡出產石油,只好改弦易轍,用石頭纏布,外層浸上一層厚厚的蠟油,點火,用翹翹板射到敵陣當中。所有的動物都怕火,可以用火攻下敵人的騎兵。

  至於對付大遼的步兵,我畫了粗粗的鐵鏈,鐵鏈打上尖銳的刺鉤,鐵鏈兩邊各佈置五人,當步兵出動,這些人就拉住鐵鏈,奮力往前奔跑,直取敵軍下盤。想想,一群連站都站不穩的敵人還能耀武揚威?

  此外,我還畫了許多種奇怪的武器,淬了蛙毒的吹箭、亂人視線的粉色煙塵、機關陷阱……我只差沒畫十八銅人像了。

  突地,門帳被推開,我還在埋首用功,想也不想便說:「阿朔,你快過來看看。」

  他並沒有過來,只是待在帳口,一動不動。

  疑惑,抬眉,我才發現進帳的不是阿朔,而是多日不見的端裕王,連忙起身迎上前。

  「給裕王爺請安。」我屈膝問好。

  他注視我老半天,輕聲道:「我不知道姑娘和太子殿下是舊識。」

  當然是舊識,不然咧?阿朔闖入裕王府,未經通報帶走裕王爺的客人,這算什麼?太子再大,也沒大到這等程度吧!

  「因義兄的關係,嘉儀曾見過太子殿下。」

  「只是見過,就喊太子阿朔,看來兩位感情不是普通好?」他目光幽深地望住我。

  這種話教人怎麼回答?我轉了轉心思,決定避過,輕笑問:「裕王爺要尋太子殿下嗎?他不在這裡。」

  「那日姑娘不辭而別,本王還以為府裡招待不周,王妃很自責呢!」

  我皺眉頭,那日被「挾持」了,怎麼道別?屈身抱歉,我輕言:「是嘉儀失禮了,還望王爺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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