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王的囂張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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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管家回頭悄悄對一個下人說:「快去外面的棺材鋪看看,有便宜的棺材抬一口過來,別讓她的屍首在王府內過夜,臭了府中的花園香。」

  東野情緩緩起身,眾人都忍不住倒退一步,猜他是要親自動手解決這丫頭的性命,有的人偷偷轉過臉去,不忍再看。

  「你今天這番大膽言論,讓我想起四個字——恃寵而驕。」嘴角噙著笑,夜色中他眸中的寒光如透明的水晶,美得冰涼。

  「可是你有什麼「寵」可以讓你憑恃呢?本王真是不明白。」他走到她身前,忽然歎口氣,俯下身在她耳畔悄悄低語,「如果只是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恩……我已不想報了。」

  蕭戀君心中緊張,不知道他下一刻又要做什麼。她眼珠子一轉,又轉而笑道:「王爺,這大半夜的,在您的府裡殺人實在是不吉利,既有傷風雅,又臭了一府的鮮花,還是把他們交給刑部去吧,不管生死,由刑部去定,您舒舒服服的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又要日理萬機,有得您忙的。

  「我先幫您去倒杯熱茶來,安神養心,包準您一覺睡到天亮,這些煩心事都忘得一乾二淨。」

  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而且變臉之快,讓所有人看了瞠目結舌。就在她拾腿要溜走的時候,只聽見身後響起東野情的聲音——

  「過來,本王要親自教導你這王府的規矩。」

  她心中叫苦,還想說些話替自己開脫,卻被他拉住了肩膀,將她拖向王府後堂,丟下一干人瞪大眼珠看著他們詭異地離開。

  蕭戀君掙扎回頭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群人,小聲說道:「他們……」

  「放心,沒有本王的命令,他們的命暫時保下了。」他平淡地說完,聲音一冷,「但是你的命能不能保下,可就不好說了。」

  他用力一拽,害她差點絆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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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當年北陵被赤多族滅國之後,東野是怎麼幫北陵蕭氏復國的嗎?」

  東野情將蕭戀君拽進一處並不寬敞的屋子,腳跟一踢,門已關上。屋內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蕭戀君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比平時重了許多。

  「我知道,」她穩定心緒,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不被他嚇住。「因為東野蘭派了北陵的公主蕭寒意,以溫柔真情動搖了赤多族的首領赤多練,不僅光復了蕭氏,還讓兩族的仇恨逐漸消弭。」

  「廢話太多。」他揪住她的襟口,氣息逼近,三個字足以——美人計。」

  「王爺……」她感覺到他的右手鉗住了自己的腰,不是溫柔的撫摸,而是強硬的禁錮,不禁更為不安。

  「你,是不是北陵派來的美人計呢?」他在黑夜中冷笑,「藉著當年曾經與我有過一段恩情,便妄想在我身邊興風作浪?」

  她嚇住了,因為他的手從她的後背向上攀爬,扣住了她的肩頸,拉扯開她的衣服,露出她肩膀上白皙的肌膚。

  「我……我不是。」

  「不是?」他的寒眸閃著危險的光,「那你憑什麼敢一步步接近我,還大膽直言,擺出一副恃寵而驕的姿態?」他的唇倏然落在那肩頭的鎖骨上,冰涼的唇碰到她肩膀的溫暖,她只覺得週身寒慄,肩膀那裡肯定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當年的蕭公主,美艷驚人,而今的你,縱有幾分姿色,還不足以到傾城滅國的地步。若你真是美人計,那派你來的人也未免太愚蠢了。」他低語著,唇已從她的肩上滑落,在她高聳的胸前停下。

  她心跳劇烈,想喊卻喊不出來,兩條腿發軟得幾乎站不住。

  他突然一把推開她,冷道:「你以為本王真的會為你意亂神迷嗎?」

  她跌跌撞撞,摸到一把椅子連忙坐下,拚命地喘氣。

  「不要妄想去做你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如果你的確是有備而來。」他拉開窗戶,任月光無遮無攔地從外面照進屋內,照到她滿是紅暈的那張臉。

  真是可惡!剛剛那一瞬間,本來只是為了逼迫她露出真面目,一不小心自己卻意亂情迷幾乎把持不住,若不是在最後一刻將她推開,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定力只怕要因為她而毀於一旦。

  「你剛剛的反應青澀僵硬得讓本王一點興致都沒有。」他戲謔地瞅著她,狠下心腸故意羞辱,「本王不會真的抱你這種女人。」

  蕭戀君揉了揉自己還有些疼痛的腰部,重新站起來,直視著他的眼。「你認為我是裝腔作勢、心懷鬼胎地來接近你?好,隨你怎麼想。其實人生在世,有誰不是要對外假裝出另一副面孔?就像你,身為讓人聞名膽寒的鵬王,你真的就像傳說中那般凶殘成性、心冷如冰嗎?若真是,你為何不將現在的東皇取而代之?」

  「哈哈哈……」向來沉鬱的他忽然一陣大笑,卻笑得蕭戀君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那笑聲中滿是鄙夷。「這還真是我有生以來聽到最可笑的笑話。女人,讓我告訴你,永遠不要妄想揣測男人的心,就像我也從不揣測女人的心一樣,因為人心無底,何必給自己徒增煩惱?」

  她被他笑得很不自在,十指攥緊,無奈地問:「好吧,我不揣測你的心,只想請問王爺,要怎樣「親自教導」我規矩?或者,王爺是想親手殺了我?」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嘛,要殺你,也不能由我動手,否則我不是成了無情無義的小人,對吧?所謂教導,要從言傳身教開始,剛才我不是已經做過了?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

  她的臉倏然大紅,從腦門恨不得紅到了脖子,剛才他那所謂的「言傳身教」,完全是教人臉紅心跳的大膽挑逗。

  他挑著眉,眼睛一直注視著窗外的月亮。「時候差不多了,我也沒工夫再和你在這裡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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