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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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直到徐厚踏步離開,原本低頭不語的秋霜,才猛地抬起頭來,雙眸閃閃發亮,異常的有精神,憔悴的神情全都一掃而空。

  一個主意在電光石火間,閃過她的腦海,也提醒了她,這次離家的目的。

  真是的,這陣子心煩意亂,她居然把真正目的給忘了!

  剛剛低頭瞧著餅盒的蓋子,看著上頭的餅鋪名稱,還有偌大的地名,她才赫然驚覺,他們已經接近京城,頂多再過幾天,就要踏入京畿地界了。

  主意既定,她偷偷摸摸的站起身來,轉頭望向漫無邊際的荒原。今晚,月光明亮,他們中午才剛離開那座城,而她又記得來時的方向,簡直是萬里挑一的好機會。

  唯一的阻礙;還是徐厚!

  她心裡忐忑,想了好一會兒,才朝著他離去的方向爬去,在茂盛的秋草中摸索,直爬到了河邊,想親眼確認他真的在洗澡,而不是設下圈套,等著她再次輕舉妄動。

  但是,萬萬沒有料到,等她真的到了河邊,瞧清了眼前的景況,整個人卻陡然呆住了,嫩紅的小嘴半張,半晌都閉不起來。

  月光下、河流裡,徐厚正赤裸著健壯的身軀,在盡情洗浴。

  不知不覺的,秋霜嚥下一口唾沬。

  那日清晨,情況太紊亂,他們都太過驚愕,她雖然意識到他渾身一絲不掛,但是卻沒有心神多看,只記得他驚慌失措的神情,跟光著屁股逃走的背影。

  然而,眼前月光之下,徐厚他精壯的男性身軀,被她一覽無遺。

  他捧起河水,正在往胸前潑灑,河水冰寒,但是他體質強健,不覺得冷,濕淋淋的水珠從他寬闊結實的胸膛滾落,而他褐色的ru尖,也因寒意而緊繃。

  只到腰部以下的水流,遮掩不了他的胯下,流水在他腿間蕩漾。隨著他的動作,他雙腿之間的「那個」,就如蜻蜓點水般拍擊水面……不!不是蜻蜓!

  她又吞了一口唾沬,滋潤乾渴的喉嚨,在心中糾正自己。

  他的「那個」地方那麼的大,簡直像是沉睡中,尚未被驚醒的巨蟒,除了形狀相似之外,論起尺寸大小,跟蜻蜓可是天差地遠。

  那日清晨緊抵著,她腿間溫潤的,是不是就是他的那一處?她清楚的記得,那處的熱燙、剛硬,就在她最嬌嫩處,反覆揉擦,威脅著要進逼,教她全身發麻、戰慄不已……

  這幕猛男出浴,竟讓秋霜一時看得呆了,忍不住緊盯不放,著迷的全然忘記,自個兒是來勘查「敵情」的。

  可惡,她不能再看下去了!

  嬌小的身軀縮回草叢裡,剛剛才要後退,站在河水裡的男人就開口了。

  「你要去哪裡?」

  哇,他發現了?什麼時候發現的?難道,他一直都知道,她就蹲在草叢裡頭,對著他洗澡時的裸體猛流口水?

  「呃……」心虛的她又羞又急,眼睜睜看著他轉過身來,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她,眼看就要走上岸來。

  那健碩的男性身軀,雄壯威武得讓她頻頻後退。

  「我、我……」她心裡發慌,我我我我我我的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下文來。

  他愈走愈近了。

  而且,他的身軀也起了變化,巨蟒被驚醒,逐漸有抬頭之勢,而且還不可思議的愈變愈大……

  「我要去解手!」面臨巨蟒威脅,她急中生智,急忙大叫。

  徐厚瞇起眼睛,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抬了抬方正的下顎。「去吧!」

  她如蒙大赦,捧著跳得亂了譜的心,頭也不回的奔進草叢深處,只想著離那條「巨蟒」愈遠愈好。

  看著那嬌小的背影,徐厚好一會兒都收不回視線。

  雖然,打從見面的第一天,他就聽過這個小女人,在草叢裡解手的動靜,甚至還故意作弄過她。但是過了那日清晨之後,原本他習以為常的事情,卻逐漸變成難以忍受的酷刑。

  每當她鑽入草叢時,他聽著她發出的聲音,就會難以自拔的想起,她那身曾經被他摟抱入懷的柔軟,更會想起她的嬌吟、她的溫潤……

  腦海中的遐想,愈來愈是鮮明,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只能咬牙,不敢去聽她的動靜,還大聲的唱起,在大風堂裡流傳已久,人人都能琅琅上口的歌謠,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歌聲在河面上迥蕩著。

  「過了一個大年頭一天,我和我的蓮花妹妹去拜年,一進門呀把鞋脫,再進門呀把衣脫,唉呦咿呀喂,蓮花妹妹,你怎麼會有小雞雞呀喂?」

  他聽不到!他聽不到!

  徐厚愈唱愈大聲。

  「過了一個大年頭一天,我和我的蓮花妹妹去拜年,一進門呀把鞋脫,再進門呀把衣脫,唉呦咿呀喂,蓮花妹妹,你怎麼會有小雞雞呀喂?」

  聽不到,聽不到,他什麼都沒聽見。

  他沒聽到她走路的聲音、沒聽到她蹲下的聲音、沒聽到她解開腰帶的聲音、沒聽到她褪下外褲的聲行、沒聽到她褪下褻褲的聲音,沒聽到她……

  河水冰寒,他卻硬得發痛。

  「過了一個大年頭一天,我和我的蓮花妹妹去拜年……」

  他聽不見,她柔軟的皮膚與細草摩擦的聲音。

  「一進門呀把鞋脫,再進門呀把衣脫……」

  他聽不見,她撥開草叢,往營火方向歸返的聲音。

  「唉呦咿呀喂,蓮花妹妹,你怎麼會有小雞雞……」

  破鑼嗓子在拔高音調,唱出整首歌謠裡頭,最隱諱成謎、令人難以理解的名詞,還沒吐出最後\"呀喂\"二字時,驀地陡然一停。

  等等!

  徐厚全身一僵。

  他是真的沒聽見,她的任何動靜。就算他豎起耳朵,用最好的聽覺,努力的傾聽,草叢深處靜悄悄的,卻連一丁點聲音都聽不見了。

  「喂,你跑哪裡去了?」顧不得裸體,他濕淋淋的走上岸,在草叢裡搜尋著,卻處處都找不著她的行蹤。

  「女人,出聲啊!」

  四周寂然。

  他搜尋了好一會兒,確定四周都找不到她後,才瞪著茫茫秋草,緩慢的收緊拳頭,咬牙得到最後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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