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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我想……坐起來。」她怎麼這麼虛弱?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他將她扶起來,把她摟進懷裡。

  她感覺到他在顫抖,狐疑地抬眼想問他,結果卻看見唐荷,她就站在唐柏軒的身後。

  「伯、伯母?」她嚇得趕緊推開唐柏軒,但卻使不上力,一陣掙扎後仍徒勞無功。

  「恩藜,你這陣子好好休養,現在把身子養好最重要。」唐荷走過來,語氣關心。「恩藜,芷鈴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人的,你別相信,那孩子會這麼做全是嫉妒心作祟……」

  唐荷會知道徐思藜出事,不是從兒子這邊知道的,而是魏芷鈴突然打電話通知她。

  原來昨天晚上魏芷鈴私自去找徐恩藜的麻煩,當時她看見徐恩藜抱著腹部很痛苦的樣子,卻沒有伸出援手,心慌意亂地急忙離開。

  事後魏芷鈴感到非常不安,才會主動打電話跟唐荷痛哭認錯,告訴唐荷,徐恩藜好像不太對勁,要唐荷快去看看徐恩藜,她擔心徐恩藜肚子裡的孩子有狀況。

  唐荷慌張地立即趕到兒子的住處,結果卻從警衛口中聽見徐恩藜腹痛被緊急送醫的消息。

  當唐荷趕到醫院時,兒子也剛好被通知趕至,焦急的母子倆在急診室碰面,聽著急診室醫師宣佈徐恩藜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小產。

  那一刻,唐荷看著兒子痛苦的模樣,所有的堅持和譴責都在當下消失於無形,她很懊悔自己當初所做的事,讓她頓悟自己的錯誤,決定不再多事去干涉孩子的感情事。

  「伯母……」徐恩藜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實在不懂,為什麼一直極力反對她跟唐柏軒的唐荷,突然間會對她這麼的關心?

  為什麼她會提起魏芷鈴,還有魏芷鈴說過那些話的事?

  瞬間,徐恩藜昏沉的腦袋清晰起來——

  她想起魏芷鈴跟她說的那些話,想起自己在暈厥過去之前腹部的劇烈疼痛,想起這些,讓她已經很蒼白的臉色更加沒有血色。

  她懷疑地看著唐柏軒。

  他是真的關心她嗎?

  這陣子他對她的呵護和關愛,是真的嗎?

  「貝比……安然無恙對不對?「她聲音顫抖虛弱,她用盡力氣掙脫唐柏軒的懷抱。「告訴我,貝比……」

  唐柏軒用哀淒的目光看著她。

  他沉痛的眼神,讓她心驚萬分。

  見他抿唇不開口,徐恩藜血色盡失地轉看向唐荷。

  「恩藜,孩子……小產了。」唐荷走過來安慰她,聲音哽咽。她失去孫子,心也很痛啊。「恩藜,孩子可以再生,現在你的身體要緊,你很虛弱,要好好調養身體。」

  唐荷看著徐恩藜流產暈厥過去,看著兒子焦急難過的樣子,終於領悟到自己太過狠心,想要拆散如此相愛的兩人實在太自私了,所以她改變了想法,願意再一次接納徐恩藜。

  所有成見都已經煙消雲散,不再計較了!

  「我的貝比……」豆大的淚珠猛然往下掉,她失去孩子了,怎麼可能不傷心不難受?

  「恩藜,我們很快可以再懷一個,恩藜,別哭好嗎?」唐柏軒將她緊緊擁在懷裡,他的心也很痛很痛。

  不僅是因為失去孩子心痛,看著她如此虛弱,看著她如此難過哭泣,他很自責。

  「是啊,柏軒說的對,你們還年輕,往後還有機會再懷上孩子。」唐荷也忍不住轉過頭拭淚。

  徐恩藜臉色慘白沉默無語,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兇猛地掉落。

  此時此刻,她靠在唐柏軒寬闊的懷裡,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她的身子好冷好冷,她的心好空洞,她感覺自己像掉入冰冷的深淵一樣,冷得直發顫,再也沒有人可以給她溫暖。

  緊緊擁著徐恩藜的唐柏軒,一點也感受不到徐恩藜的溫度,他心驚地感覺她似乎離他好遙遠。

  「恩藜……」他低頭喚她。

  唐柏軒沉痛的呼喚,她恍若未聞,整個人像抽離靈魂的空殼一樣。

  第8章(1)

  三個月後——

  位於純樸鄉下的街道上,一家已經經營了三十年,只做鎮上老顧客生意,從沒換過新口味的老麵包店,突然間賣起了法國麵包和養生麵包以及水果派。

  現在上門光顧的不只是鎮上的老顧客而己,連隔壁鎮的居民都聞風而至,每天上午十點及下午四點麵包出爐的時間,總是大排長龍地爭相購買,晚來了鐵定搶不到。

  「恩藜,我看明天開始我們再多做一些麵包來賣吧,要不很多人排隊還買不到,實在很不好意思。」一輩子都在經營這間老麵包店的老闆張大雄,走進廚房很客氣地跟徐恩藜商量。

  「還有啊,鎮上的國中下個禮拜六舉行運動會,學校跟我訂了麵包餐盒,一次要供應幾百盒午餐麵包,我現在還不敢答應學校。」難得接到大筆訂單,張大雄卻遲遲不敢答應。

  「張叔,不是我不想多做一點麵包來賣,你也知道我們人手不夠,就我們兩個人,實在忙不過來。」

  離開台北回到鄉下工作的徐恩黎,在一個月前來到老鄰居張叔的麵包店工作,從此麵包店裡的麵包不再一成不變,新口味的麵包大受歡迎,立即讓麵包店的生意起死回生,但也帶來了訂單太多做不出來的困擾。

  「關於學校訂麵包餐盒的事,我再想想辦法,明天你再給學校答覆。」

  「是啊,光我們兩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張叔也很頭痛,以前生意平淡時,其實他還能輕鬆過日子,每天麵包能賣多少算多少,他一點都不在乎。「我看我還是貼單子找個有經驗的二手來幫忙好了,只是鎮上的年輕人都外出工作,現在可能很難徵得到人啊。」

  連他自己的兒子都不願意繼承這間麵包店,寧可到台北去打拚,直接定居在台北嘍。

  「嗯,說的也是,現在年輕人誰不想到台北工作呢,除非是……」是遇到挫折,想回到父母身邊療傷的年輕人。

  徐恩藜停下整理的工作,突然間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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