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為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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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哦,怎麼?她也知道台灣嗎?還知道台灣有個梨山。

  台灣中部——那是個他一生都最好不要再去回想的地方,而她卻嚮往去?

  「褚醫師,我敬您一杯,我先乾為敬、先乾為敬!」陸百州已經喝得有點醉意醺然,今天他實在太高興了。

  褚全真隨口乾了酒,又繼續懶洋洋的抽煙,以及有一搭沒一搭的,偶爾吃幾口那不起眼的生菜沙拉。

  「褚大哥,你怎麼都不吃海鮮呢?是不是不合胃口?」汪祭薔在陸百州敬完了酒之後,立即捉住機會慇勤相詢,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即便她是個摩登現代女性,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親愛的祭薔,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全真他只吃蔬果和麵包,這些香噴噴的食物還是留給我們來享用,隨便丟給他幾顆乾果就行啦!」方雅浦接得很順口,完全權充夥伴的發言人。

  「什麼?只吃蔬果和麵包……」汪祭薔瞬間傻眼,如此一來,她的心血豈不全白費了,忙了一整天,這…不,她不接受這種結果!

  「祭薔妹妹,你這道爐魚蒸得實在恰到好處,鮮美多汁,檸檬更添滋味.....」方痞於繼續興致勃勃的大玩捧美人的遊戲。

  無心回應方雅浦的讚美,汪祭薔霍地站起來,她注視著褚全真,眼睛頃刻溢滿柔情,「褚大哥,島上水果繁多,這裡的西瓜又甜又脆,葡萄碩大圓整,梨子也很鮮嫩,我幫你去切點水果來好嗎?」

  「不必麻煩了。」懶洋洋的聲調由褚全真口中逸出,這整座島,他只要那副蒼白居弱的身子,對什麼水果大餐都沒有興趣。

  「褚醫師真是不拘小節呀!」陸百州連連點頭,對待恩人客氣萬分,「不知道小女醒來後,什麼時候可以恢復正常的生活呢?我和內人迫不及待想為她安排學校噗。」

  褚全真心不在焉,他彈了彈煙蒂,淡淡的說:年,她需要觀察一年。」

  「這麼久呀……」陸百州搓著手掌,他還以為女兒明天就可以活蹦亂跳了。

  方雅浦微微一笑,「茉優病例特殊,多點時間觀察對她有益無害,小心總是沒錯。」

  「方先生言之有理。」陸百州又是不停的點頭認同,只要對他女兒有好處的,他一概來者不拒。

  陸夫人就沒那麼樂觀了,她憂心的說:「可是,島上的醫生都對小優的病症束手無策,萬一這段時間有什麼併發症,那可怎麼辦才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集中在褚全真身上,他倒是涼涼的疊起雙腿,深透的黑眸看不出什麼情緒,「我會留在這裡一年。」

  『您說真的?」陸百州欣喜萬分,神醫肯主動留下來,這再好不過了,「那真是太感謝您了,不知道方先生和莫先生是否也一併留下來?」當作度假也好,就請兩位也留下來吧,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這麼熱情呀……你說呢?大製片家?」方雅浦笑著,他與莫東署對看一眼,心裡都很清楚,什麼長達一年的觀察期,全真這小子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剛好我也想找個地方放放長假。」莫東署不置可否的回答。

  「用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方雅浦笑得很曖昧,有人墜入魔障噗,他們當然要留下來啦,就算不推波助瀾,火上加點油也好。

  汪祭薔暗自竊喜,一年!十方烈焰的「晝夜」褚全真居然肯留在這島上一年,這分明是為了她才找借口留下來的嘛,否則這平庸無奇的小島哪還有何吸引人之處?

  她就知道自己的魅力過人,雖然褚全真由始至今都對她表現出冷漠的樣子,其實還是暗暗留意她的,瞧,現在不就流露出他真正的情感來了嗎?褚夫人的寶座非她莫屬了。

  手術過後,陸茉優的康復情況一天比一天好,她蒼白的臉頰漸漸有了血色,皮膚也紅潤了起來,在褚全真細心的調理下,少了病魔纏身,她的身子雖然依舊纖細柔弱,卻增添了幾分女性的嫵媚,這份細緻讓見了她的人都不覺心動神馳,也令褚全真對她益加發狂!

  這天,陸茉優一早就帶了野餐來到湖畔,蔥鬱山谷環繞著翠湖,璀璨金光在湖面灑上淡黃,綠松、橡樹迎風微揚,乾淨的草皮顯示出園丁在此長期整理的成績。

  早晨的湖畔是寧靜的,除了風聲和鳥調之外,幾乎聽不到第三種聲音,就在她閒適的賞湖之時,一抹挺拔碩長的身影打斷了她的獨處時光和湖畔的靜溫。

  「你曬太多陽光了,這對你不好。」褚全縣迎著晨光走來,寬大的白襯衫裡隱約可見性感的胸肌。

  擱下看了三分之一的旅遊書籍,她抬起了眼,露出淺淺笑意,「早安,一定是傑米告訴你我在這裡的對嗎?」那個好心人傑米總學不會保密她的行蹤。

  他皺皺眉宇,「你還沒完全康復,走到哪裡都該找個人陪你。」他將一件罩衫披在她肩頭,在她身旁坐下。

  陸茉優笑了笑,開朗的舉舉臂膀,「在你的護理之下,我覺得自己已經健壯的像頭牛了,還需要人亦步亦趨的跟著嗎?」

  「你當然需要,我可不希望你一個人在這種荒郊野外再次昏倒,」他不容許她有絲毫消失於他生命中的機命。

  「這裡不是荒郊野外。」她有絲啼笑皆非,這裡明明是湖光山色的世外桃源,隸屬於陸家所有,警衛森嚴,安全毋不顧慮,但在挑剔的錯全真嘴裡,卻被他講成了像座久無人跡的荒山似的。

  「反正你以後不准一個人到處走就是。」他霸道起來。

  「知道啦,醫生。」還是順從他吧,這人脾氣陰暗不定,忤逆他,待會料不準他又會有什麼驚人舉動。

  她還記得在她手術醒來的那一咧,當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第一眼看見的不是關愛她的父母,也不是她的表姊,而是褚全真那雙似燃著火苗的深遽眼睛,當時他緊緊握著她的雙手,就像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他就一直這麼守護著在她身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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