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夫和唬弄人的本事,她都親身領教過.
「你是要跟他相處一輩子的,希望今後你能更包容無憂的缺點,並信賴他,安心的依靠他,也盡心的幫助他……」
公公的善意勸告讓俞清靈有點難為情——人人都知道她的性情不溫順。都怕她在婚後會不守婦道,況且她又有個貴為皇族的義父撐腰,婆家也不太敢管她吧?
可又有幾個人知道,其實她也是戰戰兢兢的,深怕自己有什麼閃失,會令婆家不滿!
大概只有長孫無憂能明白她的心,因為有他,她才能放下戰戰兢兢的心情。
「我想……我們會相處得很好,請不用擔心。」
她輕聲許諾,柔情全都藏在清澈的眼裡,任人一看就知道她十分重視她的心上人。
公婆倆交換了一道洞悉內情的目光,雙雙滿意的笑了——這個姑娘心裡有著他們的兒子,是真心的想和兒子攜手一生,那 做父母的還有什麼遺憾呢?
「爹、娘,你們在跟清靈說什麼?」冷不防一道悅耳的嗓音飄來。
俞清靈轉頭看去,見到長孫無憂神情愜意的走近,她立刻展眉而笑。
「你這麼快就擺脫困境了?」雙親很是驚訝。「你做了什麼?」 」
「除了娘親送我去學武這件事,我騙他們說是我主動要求的,其餘的全都老實交代了。」長孫無憂攤開雙手,說得很輕鬆。
「那家裡人都知道了你蒙騙他們十多年的事實嗎?」
長孫無憂對眉心微蹙的娘親一笑,「我當然不會那麼坦白,說話要委婉才能討人喜歡啊!娘,我說學武後身體有慢慢變好,但病情並不穩定,需要長期到玄武門進行調養身心的修練,直到最近才徹底的康復!」
「你在江湖上浪蕩了三、五年,說什麼最近才康復,騙鬼啊?」
「我對他們解釋行走江湖是為了尋找治療身體的藥物,我也是迫不得已。」
「他們會信嗎?」家裡的長輩一個個精得像妖物似的,哪有那麼好騙?
長孫無憂伸出手指搖了搖,「如今由我掌權,剛才我讓他們看了最近的生意盈利,也許諾今年的分紅會加倍,他們就什麼都信了。」
在這個利益至上的家族,有得拿好處比繼承人究竟會不會武功更重要,更何況繼承人若是身子健康強壯,能為家族多賣幾年命,不是更好嗎?
父母兩人還是不放心。「他們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你了?」
「當然沒有。他們一直在追究我習武卻隱瞞他們,不過我說自己只學了一點招式,又讓他們檢查到我已全無內力,我告訴他們,那個江湖傳言中的無憂公子武藝不凡只是訛傳,根本就不是事實,反正我現在確實沒了內力,他們就算是去調查,若不知前因後果,也不會知曉我說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長孫無憂很有信,因為知道真相的都是他最親的人,是不會出賣他的,其他人根本別想抓到他的把柄!
「清靈。你聽到了吧?這小子就是愛唬人,以後你要小心一點,可別輕易被他給唬弄了。」
婆婆的警告使得俞清靈的玩心一起,假正經的盯著長孫無憂,裝出一副懷疑他的神色,看他會不會心驚膽戰?
誰知長孫無憂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偽裝,手指輕彈她的額頭,「清靈啊!你學壞了,居然想嚇唬我?回房多練練吧你!」
「你!」俞清靈又氣又笑,想回擊,但礙於公婆在一旁,不好發作。
婆婆趕在長孫無憂又要捏媳婦時出聲了,「別再欺負清靈了,都幾歲了還像個孩子似的,遇到喜歡的人就想捉弄人家。」
長孫無憂挑挑眉,乖乖的喝茶,目光卻始終停留在俞清靈略微羞澀的春顏上。
初經人事的她膚色桃紅,神色間總帶著暖暖的柔情,渾身散發出一種充滿誘惑的瑰麗之美,惹得他心神蕩漾,若是不欺負一下她,只怕他會想做出更荒唐的事。
「你打算怎麼處置鈴蘭?」父親咳了咳,喚回兒子迷亂的情思。
長孫無憂一聽,好臉色立刻冷了幾分。「看在舅舅的分上,我沒多為難她,已派人押送她回去了。」
母親點頭,表示認可這樣的安排。「好,我也請大哥看住她,早點將她嫁出去,不過那票追著你要搶親的姑娘也都解決了嗎?」
那票娘子軍在決戰落敗後都離開了,長孫無憂也已派人確認過,並交代下人要注意,不能再讓她們找上門鬧事。
然而此事早已傳遍街頭巷尾,這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看門的說,有人成天守在門外,就是為了見見你到底長的是什麼樣,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炙手可熱。」做母親還真不知該為兒子驕傲,還是歎氣啊!
俞清靈掩嘴一笑——現在所有人都曉得長孫無憂根本不是什麼體弱多病的藥罐子,反而是匿名在外行走江湖的俠客,不管他對家裡如何解釋,外頭關於他的傳聞是平息不了的,以後他出門可都要小心了。
「你是在偷笑什麼啊?」長孫無憂發現到她的幸災樂禍,忍不住揪著她的耳朵。
「你們慢慢玩吧!」父母倆很體貼的起身離開,不影響小倆口的打情罵俏。
俞清靈一直忍耐到長輩走遠了才跳起身,對著一直捉弄她的長孫無憂揮拳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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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甜蜜溫馨的氛圍中,俞清靈度過了新婚的每一天。
然而長孫無憂的事務繁忙,能陪伴她的時間一天天減少,幸好她的義妹仍在城內,時常找上門陪她,因此她的日子雖然過得無趣,卻還不至於感到寂寞。
「四姐!」七妹再次光臨長孫府,橫衝直撞的直飛進俞清靈的新房。「你,那個……你……呃……」
俞清靈正坐在梳妝台前整理蓬鬆的頭髮,看到七妹推門而入卻呆站在門邊支吾,放下梳子正視她,「怎麼慌慌張張的,想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