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嚴先生?」呂佩亭抿抿唇,非常難過地說:「我……我惹他生氣了。」
「為什麼?」
「我騙了他。」她看看時間,「這時候他應該早就過來了,可到現在還沒到,肯定是不會來了。」
「我記得我提醒過你關於總裁的幾個忌諱,你都忘了嗎?」
由於嚴正過去在公司曾受過呂漢泉的照顧,所以能幫的他都會盡可能幫她。
「我知道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沒關係,他氣我怨我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他別不顧我爸的死活。」這是她唯一擔心的事。「放心,總裁不會的。」嚴正跟在他身邊也有兩年了,非常清楚趙赫修外表雖然強硬,可是在心中的某個角落是柔軟的。
在私領域上,他一向不愛和人有牽扯,尤其討厭人情的包袱,可既然已答應幫她就絕不會食言。
嚴正知道趙赫修現在只是在氣頭上,等他氣消就沒事了。
「你不必安慰我。」呂佩亭掩下雙眸,只要想起昨日趙赫修冷絕的表情,心底就感到一股悶痛。而最令她難過的是,她是真心想報答他的恩情,可偏偏什麼都還沒做,就已經將他氣跑了。
「你別擔心,我會盡可能幫你說話。」
「謝謝。」她點點頭。
「那我就不多說了。」嚴正掛了電話後便繼續辦公。
第2章(2)
不久,日本定食店的外送員送來餐盒。
嚴正將餐盒送進總裁辦公室,「總裁,您的午餐。」
「擱著吧!」趙赫修頭也不抬地說。
「是。」嚴正將餐盒放下,默默地走了出去。
趙赫修收起卷宗,打開餐盒,才吃了一口便扔下筷子,「這是什麼味道?」
他忍不住想起呂佩亭做的飯菜,雖然她的廚藝稱不上優秀,但是面對她吃飯、看著她的笑,總能感受到一種久違的溫暖,好像從他養父去世後,他就再也不曾有過這種感受了。
拿起外套走了出去,經過嚴正身邊時他交代一句,「我出去一趟。」
嚴正見他離開後,立即進入他的辦公室收拾餐盒,當看見幾乎沒動過的飯菜時,他不禁輕揚起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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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佩亭才剛收拾好環境,就接到堂哥呂奐青的電話。
「堂哥!」自從上次兩人交談得不太愉快後。已好久沒連絡了,今天能聽見他的聲音,她真的很開心。
「聽說你現在跟趙赫修在一起?」呂奐青一開口就提這事。
「誰說的?」
「還會有誰,當然是大伯,他打電話來跟我抱怨一堆,好像都是我不管你才讓你走上這條路似的。」
呂佩亭垂下限,胸口像壓著一塊石頭,「我知道我這麼做很多人都不諒解,可是他不要水晶,我也沒辦法。
這時,她聽見呂喚青發出笑聲,「哈……」
「你笑什麼?」
「難道你沒發現,他果真喜歡孝順的女孩,否則怎麼會留你在身邊?這可是大好機會呀!」
呂奐青愈說愈邪惡,呂佩亭發現此時的堂哥要比霸氣的趙赫修還教人害怕。
「堂哥,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如果你說完,我要掛電話了。」
他這麼說,好像她真的對趙赫修別有所圖似的。
「你就是不聽勸,難道你就不會為伯父想想?」
「我爸目前身體狀況很好,這樣我就滿足了。」她並不貪心,所求的就只是這樣。
「算了,我也不多嘴,以後你就會知道堂哥這麼做都是為你好。」
呂佩亭靜默不語了,她的口才沒有堂哥好,如果繼續說下去最終還是會被他反駁,那倒不如什麼都不說,靜靜的讓他說完。
「喂,你怎麼又不說話了?」呂奐青自覺無趣的歎口氣,「唉!你呀!每次聽見不想聽的話就只會裝聾作啞。」
「堂哥,廚房裡的水開了,我就不多說了,再見。」既然堂哥不打算停止這話題,她只好主動結束。
才掛下電話沒多久,電話又響了。以為又是堂哥打來的,她無力的接起電話,「堂——」
「是佩亭嗎?」話筒那端傳來父親呂漢泉的聲音。
「爸,是您!」她先是鬆了口氣,接著開心的問道:「您怎麼想到打電話過來?」
聽著父親電話中的聲調,似乎比她早上離開前還要有精神些,這令她感到欣慰不已。
「怎麼?爸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呂漢泉一想起受委屈的女兒,就百般不捨呀!
「當然可以,中午的藥吃了沒?」她就怕爸爸不好好吃藥。
「吃了。」呂漢泉又問:「你呢?吃飯了沒?」
「嗯,我也吃了。」。
就在這時候,她背後的大門靜悄悄的開啟,專心聽著父親說話的她並沒注意到。
「那就好。」呂漢泉點點頭,想了想又說:「早上我本來有話想對你說,但卻忘了,現在突然想起,所以打了這通電話。」
「爸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別再去趙赫修那裡,以後都別離開爸,爸現在不需要人家照顧,完全可以自理。手術費到底是多少,咱們籌籌看,要不然把房子賣了也行,把錢還給他。」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病擔誤女兒一生的幸福。
「爸,不行的,您需要人照顧,我也絕不答應您將護士給辭退。」呂佩亭提高嗓音,很認真地說。
「可是……可是你還沒嫁人,就這樣跟著他,怎麼成?」他愈想愈難過,也很自責。
「您別為我擔心,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從沒對我發過脾氣,還幫我安排一個舒適的住處,他很關心我、疼愛我,您別想太多。」說時,呂佩亭的淚含在眼眶裡,那牽強的語氣、怪異的音調,呂漢泉又怎會聽不出來。
「唉……」他長長的歎了口氣,「為什麼你就是說不聽,咱們把該還的還給他,就兩不相欠了。」
「就算把錢還給人家,我們還欠著一分情,那不是說還就還得起的。在我的感覺他不是壞,只是不習慣對人敞開心房,很多話不願對人說,所以才會表現出這副倨傲的模樣,其實那不過是他的保護色。況且他真的很認真的在打理公司,我相信伯爵在他的管理不會愈來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