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有向你求婚?」她期期艾艾地說:「我是……是好心拯救你,不然你會被魔女困住,很可憐……我……最見不得別人可憐了。」
不過,被他轉移了注意力之後,她好像比較不怕了。
她感激地抬眸瞅著他。
像他這樣完美的男人,為什麼白雅熏不懂得珍惜?如果他真的是她的老公那該有多好……
不要再貪心了,成曉雨,她對自己說,至少現在在他身邊的人是她,這樣就足夠了。
幾分鐘之後,機身飛過了亂流,恢復了平穩飛行,她也不好意思再抓著他的手,就不著痕跡的鬆開了。
倒是他一直沒放開她的肩,這樣靠著他,她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抵達峇裡島的第一晚,曉雨就因為興奮與緊張過度,加上水土不服和第一次出國等種種因素病倒了。
她發高燒,一會兒發冷,一會兒渾身發熱出汗,躺在奢華Villa裡的床上不能動,哪裡都去不了,閻騰請了當地極負盛名的華裔醫生為她看診開藥。
「媽……」她在夢裡見到過世的母親,她怎麼追也追不到,始終在母親的身後,睜開眼睛看到閻騰焦急的雙眸。
「你覺得怎麼樣?」他很快地說:「醫生剛幫你打了退燒針,很不舒服的話,我們馬上去醫院。」
她在夢裡找母親的模樣讓他好心疼,他也更加內疚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孩,他卻利用了她。
「對不起,還要讓你照顧我……」曉雨吸吸鼻子,逼回滿眼眶的淚水,身體的病痛讓她有想哭的感覺,平常她不是這麼脆弱的。
「傻瓜,老公照顧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說什麼對不起。」閻騰輕輕拭去她頰邊的眼淚,故意這麼說,希望她能破涕為笑。
籌備婚禮的這段時間,他們之間就產生了某些變化,因為需要一起做的事情太多了,他們有了經常相處的機會。
然後,他發現了曉雨對他的感情……
先不說他沒那麼遲鈍,其實曉雨也根本不懂得掩飾感情,所以他不難發現,以前沒發現是因為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吧!
當他發現了曉雨對他的感情之後,他就沒辦法再把她當成一個單純的契約結婚對象了。
同時,也解開了她為什麼願意為了錢而跟他契約結婚的真正原因。
原來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愛,她愛他,不知道已經多久了……
知道了之後,他說不出內心的衝擊,覺得她很傻,而自己何德何能讓她這樣付出?
「我又不是你真的老婆……」曉雨吶吶的說著,心裡有種酸酸澀澀的情緒徘徊不去,在生病的時候份外感受明顯,枉費平常她都把自己當女超人來訓練說,這樣才可以照顧一家老小。
「就算你再怎麼說,現在在法律上,你就是我唯一的老婆,這點你無法否認吧!」閻騰的目光溫柔的停駐在她臉上。
「我沒有想否認啊……」她的聲音低如蚊蚋,心跳如擂鼓。
他為什麼要那樣看她啊,這樣,她會想歪……
「等一下吃了藥再睡一下,醫生說你需要充份的休息,因為準備結婚太累了,又水土不服才會病倒。」
待吃了藥,她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她整晚燒燒退退,閻騰整夜沒闔眼在照顧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口乾舌燥的醒來,看到窗外天方破曉,閻騰在床邊的貴妃椅上睡著了。
這算什麼啊?好好的蜜月都被她搞砸了,她真是個災星啊!
她以為休息一天會好轉,沒想到第二天她病情加重,除了持續發燒,還不斷咳嗽。
夢裡還是非常冷,她在夜半時分驚醒。
「媽,我好冷哦……我快死了……快要去找您了……」
曉雨半睜眼眸,壁燈散發著幽柔的暈黃燈光,她的手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給握住了。
「我可以上床抱著你睡嗎?」閻騰問她。
她的心一跳。「不……不行,你離我遠一點,會傳染給你。」
「我不怕。」
他一下子上了床,將她緊緊摟進懷裡。
她輕聲一歎,不由自主的往他懷裡靠去。
好舒服的懷抱,好安全的地方,明知道應該要趕他走,她卻私心的捨不得,她很自私吼?
閻騰摟著她,感受到她雙手環住他腰際的依戀,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發心,她像小貓似的更往他懷裡鑽。
她嬌柔的女性胴體磨蹭著他的身體,他要命的產生了男人對女人的反應,慾望拉扯著他的神經,他下腹男性慾望硬了起來。
一瞬間,慾火在他下腹燃燒,他的手開始緩慢的撫摸過她的臀、她平滑的腰背和腰腹之間柔軟的肌膚,最後覆住了她飽滿的雙峰,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不應該,但是他想要她,這感覺太強烈了。
當閻騰的手緩緩的愛撫著她的胸部,曉雨感覺到自己跳動的胸口血脈賁張,她的呼吸加速、渾身發熱,渴望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可是,沒有接下來了。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停了下來,但他的呼吸很沉重,身體很僵硬,顯然在極力克制自己。
她真希望他不要那麼有自制力,她願意成為他的女人啊!就算只有一次也好……
閻騰的手悄然從她敏感的雙峰移開了,變成單純的擁著她,而且只是輕輕的擁著,她甚至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一公分的距離,而他的身體硬得像石塊。
她在心裡無言的歎息。
不管她怎麼渴望、怎麼期待,他還是退縮了,是因為他的心裡還是放不下白雅熏吧?
她,應該要滿足了。
她不會忘了這個夜晚的。
結果,曉雨病了五天,整個人瘦了一圈,閻騰把回國日期往後延。
第六天,曉雨精神好多了,知道自己竟然病了五天,還害得他們無法如期回台灣之後,她非常懊惱。
「我害你耽擱了公事。」她唉聲歎氣,怕他覺得她帶塞,她原本想做他的開心果,卻變成了苦瓜。
「不要說那種話,公事難道會比你的身體重要嗎?」閻騰看著她,看到她的臉色恢復紅潤,他就放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