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騰的笑意藏在眼底。「你不是那一類。」
曉雨氣結的瞪著他,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我不是有錢人,但來者是客,也不能把客人當細菌趕走啊。」
「我保證你下次再來時,每個人都會待你有如皇后。」他別有深意的說。
她的心漏跳一拍。「也……也不必那麼誇張啦。」
第8章(2)
兩人步出電梯,她看到熟悉的秘書座位,那大型的綠色盆栽還在原地,還有後面那扇緊閉的總經理室大門,現在已經掛上了總裁室的牌子。
「你沒換辦公室?」總裁室在樓上,她以為他會換上去。
閻騰淡淡一笑。「習慣了這裡,這裡有我跟你的回憶。」
曉雨覺得自己快要因心跳過快而死了,他幹麼老是講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話?
如果他們的回憶重要,怎麼會敵不過白雅熏的苦肉計呢?
好吧!她承認自己一直在意他選擇了白雅熏而捨棄她的事。
表面裝得雲淡風輕,說自己可以忘了他,但事實上,那件事傷她很深,不止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還因為她深愛著他。
他可能沒有那種感覺,但她不一樣,被自己深愛的男人擁抱過、吻過、發生過關係而後被捨棄,不管基於什麼理由、什麼苦衷,哪個女人能釋懷、還能體諒?
「曉雨!你是曉雨對吧?」
曉雨一回神,看到何秘書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哦哦哦!沒想到何秘書還在當閻騰的秘書,而且過去冷艷的她發福了不少,現在有了媽媽的味道。
「好久不見了,何姐……」她尷尬一笑,自己這樣出現一定很突兀。
四年前,她走得匆促,也來不及對何秘書說一聲再見。
「何秘書,我們要談重要的事,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閻騰很快把她帶進總裁室,也沒時間給她跟何秘書敘舊。
曉雨環顧四周,一種想歎息的感覺從心底湧起。
從前暗戀他的心情歷歷在目,那時她好幸福,只要每天都能看得到他,就是幸福了。
她振作了一下,把心中的柔情揮走,正視著閻騰。
「今天工頭告訴我,如果我不做了,他們也會跟著失業,是你對許主任下的命令,這是真的嗎?我還以為你只是說說而已。」
昨天知道佳佳的存在後,他臉色那麼凝重,所以她思索了一夜,決定再度搬家,不想給他一種她用孩子在威脅他的人生的感覺。
沒想到,她一早去向工頭辭職卻得知這個消息,工頭千拜託、萬拜託,一再懇求她千萬不能辭職,大家都有一家老小要養,如果失去工作,恐怕個個都要去尋短了。
「先不談那個,我早上沒吃,跑了好幾個地方,現在胃好痛,你可以先幫我弄點吃的嗎?吃完我們再談。」
閻騰邊說邊走到沙發坐下,他拉松領帶,輕輕的揉著太陽穴,眸光默默的停留在曉雨身上。
曉雨當然知道總裁室裡有個小廚房,烤箱、微波爐、咖啡機、小冰箱、開飲機和果汁機一應俱全。
「拜託你了,曉雨。」
「好——好啦——」她心煩意亂的走進小廚房,承認自己見不得他胃疼。
她在冰箱找到半條未開封的吐司和一瓶鮮奶,日期都是今天。
何秘書這個秘書很盡職哦,常在注意冰箱裡食物的保存期限,而這些事情以前是她這個秘書助理在做的。
她簡單做了火腿蛋三明治,又衝了一杯咖啡。
這種感覺好奇怪。
她為什麼又會在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地方為他做早餐?還每個步驟都依循他過去的習慣,吐司要烤焦一點,蛋要半熟,火腿也要煎得略焦,手沖咖啡更是不能馬虎,兩匙咖啡粉,一顆奶球……
要命!閻騰讓她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情境裡,她明明是來找他談事情的,卻變成了這樣。
她歎息著將食物端出去給他,知道自己始終是愛著他的。
閻騰抬眸看了她一眼,疲憊的說:「謝謝你,麻煩你了。」
「快點吃吧!」她又歎了口氣,忍不住說道:「你現在已經很有錢了,沒必要再為了賺更多錢而勞命奔波,把自己的身體搞壞。」
「你在關心我嗎?」閻騰的眼底流露出一股溫柔。
他的眸光令曉雨的心跳加速,她別開視線,無意識的翻動桌面的雜誌。「你不是餓了嗎?快點吃吧!」
閻騰又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慢慢的吃著三明治,但沒吃完就擱下了。
曉雨發現了。「怎麼了?不合胃口嗎?」
「不是。」他搖頭。「我覺得很不舒服,身體在發熱。」
他靠向沙發,蹙眉閉起了眼眸。
曉雨無法阻止自己走向他,看他難過,她沒辦法置之不理。「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發燒啦?」
她走到他身邊坐下,伸手試他的額溫。「很正常啊……」
「那應該是我的心在發熱吧!」閻騰冷不防的把她拉進懷裡,他的大手攬著她的腰,緊緊的將她貼在自己身上。
他的唇壓了下來,慢慢的覆蓋住她的唇瓣,就彷彿是電流通過,曉雨的自制力全數瓦解了,她的神智在飄浮,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閻騰無比溫柔的輕咬吮吻著她的水潤唇瓣,他的氣息潮濕又溫暖,灼熱的舌尖餵入她的唇間,綿綿密密探索她唇間的每一處芳甜。
她幾乎是癱軟在閻騰的臂彎裡,她感覺到閻騰的舌尖溜進她的唇齒之間,她整個人都被他的味道給佔領了。
她顫抖的閉上了眼睛,意亂情迷、心跳加速,完全降服在他纏綿的吻裡。
閻騰的身體炙熱得像燃燒中的火炬,曉雨坐在他懷裡,她可以感覺他身體的強烈需求,事實上,他們兩人的氣息都飽含了激情的喘息。
曉雨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體的慾望取代了一切……
不行!這樣算什麼?她是白雅熏的替代品嗎?
她的意識回來了,她推開閻騰,整個人氣息不穩的從他懷裡跳開,她顫抖著把自己的衣服拉好,覺得自己似乎快要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