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纏人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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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難怪!我就覺得奇怪……」小鵲槌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我想說,若是要燉給夏荷如夫人的,她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的自己來加藥。」

  「加藥?」聽到這話,冬兒一愣。

  「是啊,我剛到柴房一趟,回來的時候發現夏荷如夫人在膳房裡鬼鬼祟祟的,好像加了什麼東西到那補藥之中,我本來想提醒你,但卻臨時被事情絆住了。」

  「奇怪,主子為什麼要加藥呀?」冬兒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少福晉,又怎麼會幫她加藥補身子呢?」

  「是啊。」小鵲也感到不解,「夏荷如夫人老是跟你抱怨少福晉的不好,又怎麼會這樣好心替她加藥呢……等等,該不會她放的是毒藥吧?」

  小鵲的話,讓一道涼意從冬兒的背脊直竄而上……不……不會的!

  「少福晉——」

  向雙親請完安的勤郡一踏入書房,便看到蘭月坐在椅子上,對著碗湯藥傻傻的笑著。

  「笑些什麼?」

  「沒什麼。」看到勤郡的出現,蘭月的笑顏更是美麗。

  「我方才見夏荷的丫鬟從書房離開,怎麼回事?」

  剛走過來的路上,勤郡遠遠的便見冬兒小碎步的離開他的書房,心中沒由來的有種莫名的不安。

  「冬兒這奴婢挺貼心的,她見我近日忙著作畫,所以替我熬煮了補藥。」

  「冬兒?你何時與她如此熟識了?」勤郡眉頭一皺,總覺得其中好像有些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也不是熟識,只是和這丫鬟十分投緣而已。」蘭月說著,便將湯藥端起,嘟著小嘴,輕輕的吹氣。

  看著蘭月的模樣,勤郡的喉頭一緊,身上頓時湧起一股躁熱的慾望,他只得將頭轉向一邊,不敢再看這會讓他想入非非的畫面。

  接著勤郡著手收拾桌上的物品,蘭月則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冬兒特地替她熬煮的補藥,畫面是多麼的祥和溫馨。

  第5章(2)

  但沒多久,由遠而進的跑步聲,就劃破了這寧靜的一切。

  「少福晉!少福晉!不要喝——」

  是冬兒的聲音?蘭月抬起頭,有些不解。

  「少福晉,不要喝——」

  聽到冬兒這樣喊道,勤郡心中那股不對勁終於有了頭緒。

  「蘭月,別喝!」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奪過了那碗湯藥。

  但他仍舊慢了一步,碗中的藥已經少了一大半。

  「怎麼了嗎?」蘭月還一頭霧水,顯得一臉茫然。

  「該死,你快把藥吐出來!」勤郡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恐慌,他連忙伸手往她身上幾處穴道點下。

  蘭月只覺胃中一陣翻攪,「嘔地」哇啦一聲便將方纔喝下的藥給全吐出來。

  看到她額上涔出的冷汗,勤郡不禁感到心疼,但他更害怕的是,要是她真有了萬一,他該怎麼辦?

  此時冬兒已經衝入書房,她滿臉淚痕,大聲哭喊,「少福晉,不要喝!藥裡有毒——」

  剛將肚中物都嘔出、正伏在勤郡臂彎上喘氣的蘭月聞言一愣。

  藥裡有毒?冬兒送上來的藥有毒?為什麼……冬兒想也不想,雙膝一屈跪到了地上,「貝勒爺、少福晉,冬兒真的不知道夏荷主子在我藥裡面下了毒……」

  勤郡的雙眼一瞇,夏荷?

  「少福晉……不……您喝下了……」冬兒看到那只剩半碗的藥,渾身顫抖,連忙磕頭,「天啊……冬兒……冬兒罪該萬死……求貝勒爺賜罪……」

  「冬兒,快說!夏荷下的是什麼毒?」勤郡急瘋了,眼看蘭月中毒已是不爭的事實,那麼他定要盡快替她解毒!

  「貝勒爺……冬兒不知道主子下的是什麼毒……」冬兒的淚水止不住,邊哭邊說:「方纔我回去時,膳房的小鵲告訴我主子趁我不在的時候,在補藥裡面下了毒……我不知道,所以才會害得少福晉……」

  蘭月見她如此自責,連忙安慰她,「冬兒,這不是你的錯……」

  「蘭月!」見她中了毒還想安慰別人,勤郡心裡一驚,「蘭月,你別再說話了,我先扶你回房。」

  此際,他的心全亂了,他只能不斷的告訴自己,唯有冷靜下來,才能好好處理事情。

  而冬兒方纔的大聲呼喊,也引來了禮親王夫婦的注意,連忙朝勤郡的書房走來。

  「勤郡,蘭月,發生了什麼事了?剛才有人喊著蘭月中毒了?」

  禮親王率先走入書房,隨後的福晉則是一眼就看到蘭月的臉色慘白。

  「哎呀,蘭月發生什麼事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她喝的藥裡被下毒了,雖然湯藥已吐出,但毒素仍滲入體內。」勤郡連忙向隨著禮親王進來的家丁下令道:「你們馬上去街上請大夫來,還有,把夏荷給我押過來!另外把冬兒帶下去,不准讓她跑了。」

  接獲命令。幾名家丁立即衝了出去。

  「爺,別怪冬兒……」蘭月聲音虛弱的說著,就怕勤郡一氣之下傷害了冬兒,冬兒她是無辜的呀……「別說了!」勤郡不滿她一心只在意別人的安危,完全忘了自己都已經中毒。

  「蘭月,你現在覺得如何?」他能感覺懷中的人兒似乎越來越沒有力氣了。

  「我……我快站不住了。」她臉色十分蒼白,渾身也逐漸無力。

  蘭月並沒喝下太多的藥,而且也立刻被勤郡用內力逼吐出來,但看起來卻仍中毒不淺,可見夏荷不知是用了什麼劇毒。不過,這也只要等到將她押來才能逼問。

  勤郡將蘭月一把抱起,往他們的房間走去。

  「阿瑪,你快請宮中的御醫來一趟,我擔心這毒太烈,坊間的大夫無法解。」

  管他這麼做合不合宜,他心中只擔心著能不能救回蘭月。

  「好,我這就去。」禮親王也顯得十分緊張,他不久才剛失去一個媳婦,沒想到蘭月嫁進來不到一年,竟然又面臨同樣的狀況?當真是府中流年不利嗎?

  勤郡抱著蘭月快步朝房間走去,但他心中卻有著莫名的恐慌,當年失去容渝時那種心痛,再度湧上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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