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邪月居所外,有兩道人影正在交談。
「書淵,你覺得那消息是真的?莊主真帶了個人回來?」看向一旁的冷書淵,雷少軍忍不莊問。
由於傲騰山莊在外經營的商行臨時發生意外,因事情緊急,讓他們無法等到莊主歸來便火速趕往現場處理,導致他們回莊才得知這驚人的消息。
「這不就是我們現在這的原因之一?」冷書淵並不急著下定論,儘管在乍聽之時他也曾如雷少軍這般感到懷疑。
「不提平常,但我們離莊的那一天可是滿月,你真覺得莊主有可能在那天帶人回來?而且還將之留在身邊?」正因為他們都知曉夏侯邪月的秘密,也因為這樣,對於下屬所說的事就更加難以置信了。
「關於這個,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縱使與雷少軍有著相同的疑惑,但冷書淵仍是相當冷靜,不單只為了證實令兩人同感懷疑的消息,也為了報告這次莊外發生的事情。
「在這做什麼?」
一句問話乍然出現,在瞬間的驚訝後,兩人立即半跪於地,態度恭敬地喊出:
「屬下見過莊主!」
「有事就說。」沒多加刁難,夏侯邪月淡道。
「報告莊……」半跪在地的雷少軍抬頭望去,竟見一道陌生身影站在夏侯邪月身旁,驚得他連話都忘了說,只是傻愣愣地看著眼前情景。
「莊主,前天我們在城外的商行遭人侵入,被偷走的帳冊目前已取回,並已將竊賊關進地牢,等待您的發落。」接下雷少軍未完的話,冷書淵盡職地將所發生的事詳細報告,手肘不著痕跡地往雷少軍腰側撞去,藉此將呆住的他拉回神,目光免不了朝莊主身旁的女子望去,雖有著同樣的驚訝,但態度卻如常。
「隨你們怎麼處理。」夏侯邪月想也不想地便道,似乎連審問竊賊的意思都沒,彷彿這些事都與他無關。
「莊主,她……」不若冷書淵那般沉得住氣,雷少軍衝口急問,想是對於眼前來路不明的女子有著戒心。
「少軍!」冷書淵及時在雷少軍說出會惹夏侯邪月發怒的話前出聲喝住他。
「初次見面,你們好,我叫藍如日。」感覺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藍如日開口打破沉悶,並沒有畏縮地躲在夏侯邪月身後,而她那可愛的笑容更是令人無從討厭起。
「是……」話語稍頓,小臉突然皺起,藍如日顯得有些苦惱,讓一旁的三人也不禁跟著皺起眉,只見她側頭看向夏侯邪月,然後問:「是什麼?」
「我的妻子。」多虧夏侯邪月聽得懂她沒頭沒尾的問話,還替她回答了她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待在這兒。
「可是我們還沒成親。」藍如日再度看向夏侯邪月,很困擾地說。雖然她已經答應要嫁他,但現在他們還不是夫妻呀。
「快了。」夏侯邪月回得更加干跪,那態度讓人無從反駁,似也不讓人反駁。
「多快?」藍如日回望他,顯然已把先前的正事丟到一邊。
夏侯邪月露出了令藍如日無法移開目光的微笑,無視一旁雷少軍與冷書淵的存在,俯身貼近她,伸手撩起她的發送至唇邊。
「就今天吧。」
「來得及呀?!」她忍不住驚叫。
夏侯邪月愣住,意料外的回答讓他一時間末及反應。
「邪月?」在他面前揮了揮手,藍如日看進他眼中,透露出自己的擔心。「你還好嗎?」
「為什麼你不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夏侯邪月微歎一聲,抓住在眼前揮動的手,順勢將她拉入懷中。
任誰聽見他那樣的話,都該會認為不可能而一笑置之,然她卻沒那麼做,反而很認真地回應他。
藍如日抬頭想看夏侯邪月,卻發現自己被他緊緊箝制在懷裡,動彈不得。
「沒有為什麼啊。」嘗試幾次仍失敗後,藍如日放棄想看他臉的念頭,稍微移動了下姿勢,伸出抱住他。
「你本來就是認真的這麼說不是嗎?」
她還是這麼特別……
捨不得放手,夏侯邪月無意識地加重了力道,有著不願讓她離開的強烈慾望。
從再次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發現她仍是那個自己想要的人後,便計畫著早點讓她成為自己的;而他方纔所說的話也不是因一時興起。他想要讓她成為他的,想讓她專屬於他。
但在那樣的情況、那樣的說話態度下,他並不期待她會看出他的認真,可她卻再度讓他驚訝,因為她不僅僅已察覺到,甚至還給了他想要的回應……
「邪月,會痛。」被他抱得發疼,藍如日忍不住出聲,推了推他,要他放鬆力道。
「再等一下。」
他的力道仍是大得像要將她揉入體內般,藍如日卻未再開口喊疼,直到他終於肯放開她。
「日兒?」目光下移,夏侯邪月看著她拉著他衣服的手。
「低一點。」她示意他彎身,而後一把拉下他,很認真地看了他好一會,再度開口——
「沒事?」
明顯透出憂心的神情令夏侯邪月感到心暖,順從心中渴望,他低頭往她額上落下一吻。「你在就不會有事。」
「我又不是藥。」摸上被他親吻的地方,藍如日忍不住嘟噥。
「對我來說,你比萬靈丹還有效。」那令人著迷的笑容、醇厚的嗓音如美酒般使人迷醉,甘心沉淪。
目光直望著他,藍如日無所覺地拉住他衣服一角,有些在意像這樣的話他對幾個女人說過。
但她已無暇細想,因突來的力道讓她撞進夏侯邪月懷裡。
「別那樣盯著我看。」將她壓在胸前,他無奈地歎氣。
「為什麼?」絲毫未覺夏侯邪月的苦心,藍如日不解地問。
耳邊傳來長長的歎息,她還來不及再開口,一道黑影瞬時籠罩而下,覆住了她微張欲言的紅唇,不再只是蜻蜒點水般的輕柔碰觸,而是似要將她整個人吞噬般狂烈。
藍如日本能地感到驚慌,伸手想推開他,但那箝制在腰間的手卻不容她退縮,強硬的態度令她只能被動地任他予取予求,直到她幾乎喘不過氣他才終於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