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心跳聲大得像是所有人都能聽到,藍如日腦中一片混亂,不斷起伏的胸膛、急促的呼吸在在顯示她還未自方纔的激情中回復。
「明白了?」讓她靠在他身上,夏侯邪月環抱住她,低啞的嗓音中隱隱透出他勉強壓抑下的渴望。
「日兒?!」
擊上腹部的一拳讓夏侯邪月驚訝地看向她。
待穩定住呼吸、聽見他的話後,藍如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朝他打去,從那用力的程度,可以感覺到她確實在生氣。
「誰盯著你看你就親她?」
用不著夏侯邪月開口,藍如日緊接而來的話立即說明了她為何會有此舉動;而在說完話後,她又握拳朝他打去。
明知不是笑的時候,但看著她氣呼呼的認真臉蛋,夏侯邪月的笑聲還是忍不住自喉間逸了出來。
「夏侯邪月!」
真的是……太令地生氣了!
不顧藍如日氣憤掙扎,夏侯邪月硬是將她抱在懷裡不放。還以為她不願讓他碰她,孰知她的反應竟是這樣,這讓他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禁莞爾。
「放……」
未完的話再度消失在緊密相貼的唇瓣中,儘管態度仍是不容她拒絕,但這次卻少了點強勢、多了點溫柔;夏侯邪月像是對待易碎珍寶般地小心翼翼,不再強迫她回應,而是耐心誘導,讓藍如日原先推拒的手在不知不覺中改抓住他前襟。
「只有你而已。」
捨不得放開她,他眷戀地啄吻她被蹂躪過後顯得更加紅艷的唇瓣,以著低柔惑人的醇嗓對她訴說:
「我只想對你一個人這樣做,也只有你才能讓我這麼做。」
明明已這麼明顯,任誰都能清楚看見他有多在意她,多想將她藏起來霸佔住,偏她就是不懂,還以著指責的眼神瞪他。
「永遠不會有其他人。」輕輕一歎,他再度說出心中的話。
「對不住……」低下頭,她忍不住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夏侯邪月微愕,她的道歉似是在拒絕他的感情,這讓他心頭突然一痛!
「因為、因為我亂生氣……」夏侯邪月方纔的一番話讓她忍不住對自己的舉動感到不好意思。
鬆了口氣,夏侯邪月靠向她,為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感到好笑。
有些愧疚地,藍如日小手抓著他衣袖,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能說什麼。
「沒關係的,你別在意。」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夏侯邪月淡淡一笑,低頭吻上她的頰。
「你真好。」眨了眨眼,藍如日伸手抱住他。
撫觸著她柔嫩的面頰,夏侯邪月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情感。
「因為你是唯一且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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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淵!」扯下搗住他嘴、不讓他說話的手,雷少軍顯得氣急敗壞,腳跟一旋,就要往回衝。
早在藍如日及夏侯邪月兩人眼中已無他們存在時,冷書淵即拖著瞠大眼、愣在現場的雷少軍離開,同時很有先見之明地在他回神之際搗住他的嘴,沒讓他大叫出聲荼毒自己的耳朵。
「你想要去哪?」一把抓住他後衣領,冷書淵擋下他;與雷少軍急吼吼的態度相比,他平靜的語調倒像是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
「當然是回去找莊主!」想都不想地回道,雷少軍甩開他的手便要往前衝。
「找莊主做什麼?」動作飛快,冷書淵再度伸手拉回他,神情中帶了點沒轍。
腳步一瞬間頓住,雷少軍緩緩回過頭,瞪向冷書淵的目光中寫滿不敢置信。
「你難道沒聽見剛剛莊主說的話?!」他激動地問。
「所以?」冷書淵僅是挑了挑眉,冷淡的回應引來雷少軍極大的反彈。
「所以?!」音量瞬間放大。「你……」
「我聽得到,你用不著這麼大聲。」掩住一邊耳朵,冷書淵微微蹙眉,不客氣地直言。
深吸了口氣,雷少軍勉強抑下情緒,緊擰的眉頭顯示他的不贊同。「莊主居然說要娶那來歷不明的姑娘!」
並非他對那叫藍如日的女子有成見,而是,她身份不明,這點就讓雷少軍很難不生疑慮,尤其他們還身兼管理莊內安全的人。
「你這話最好別讓莊主聽見。」冷書淵有些無奈地對雷少軍說。雖然知道雷少軍對這類事情感覺向來不敏銳,但還真沒想到他竟會鈍到這種程度。
只消一眼,任何人看到那情景皆能輕易發覺夏侯邪月對藍如日的態費明顯與他人不同,有著只對她散發的溫柔,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夏侯邪月身上見到他流露出對人的情感。
而除了這顯而易見的事實,他更察覺到在夏侯邪月笑臉下隱藏的情感。他心裡非常清楚,夏侯邪月就像大海,縱然平日平靜無波,但卻能在下一刻掀起滔天巨浪,而那起因定是為了藍如日。
「那姑娘在莊主心裡的重要性不是我們能想像的。」
雷少軍此時總算冷靜了下來,雖然仍不甚明白,但至少已能明瞭冷書淵的話絕對是有所根據,可……
「才短短兩三天的時間?」話中儘是質疑。先不論藍如日的身份來歷,他實在無法相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那姑娘竟可以成為對莊主來說一個重要的存在。
冷書淵當然明白雷少軍的質疑,他自己亦對此感到不解,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已不容他們懷疑。
「也許……那並不只是兩三天而已。」沉思了會,冷書淵突然道。
「什麼意思?」
「我們並不是時時刻刻跟在莊主身邊,那也許就是在那些時間內發生的事。」儘管聽來有些牽強,但冷書淵已試著將事情合理解釋。
「不管如何,莊主的決定都不是我們能改變的。」
「那我們該怎麼做?難道就真的什麼都不管,依照莊主的意思開始進行婚禮籌備?」雷少軍忍不住還是說了,仍覺得太過冒險,畢竟他們根本不清楚那姑娘的來歷,若是她對莊內構成威脅,他怎麼樣也無法忽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