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她燙,她的吻更燙,兩人的唇瓣灼熱地交纏著,舌尖相卷,濡沫相融,氣息互相激湯……
情火瞬間就點燃,難抑的慾望,在他們體內衝撞著。
他摟住她的腰,邊吻她邊將她推向大床,兩人雙雙跌臥床墊,他俯壓在她身上,唇從她的唇滑向她的耳際,輕咬她的耳垂。
她敏感地縮了一下,整個耳頰全紅了。
這動作挑逗得他欲癲欲狂,他再度攫住她的唇,並一把扯開她的上衣,胸扣,飢渴地撫摸她胸前的雪白峰嶺,以及那粉嫩的兩朵乳蕾。
她不由自主輕顫著,終於明白,原來愛上一個人,會喜歡他的擁抱親吻,以及他的觸摸……
於是,她也伸手抱住他,細掌在他結實的背脊來回摩挲輕撫。
這動作簡直比春.藥還厲害,瞬間催發了他的野性,他放開她的唇,握捧著她的雙乳,不停地含弄輕吮。
「啊……」她輕逸一聲。
這時,他突然頓住。
她納悶地問:「怎麼了……」
「這是怎麼受傷的?」他指尖輕觸她左乳下那一道奇特的傷疤,看起來像開刀的痕跡。
「別看!」她驚慌地拱身坐起,以手遮掩。
他愣了一下,對她的反應感到奇怪。
「只是工作時……不小心留下的傷……你別看。」
工作?他心微抽,擰眉道:「拜託你別再做保鏢的工作了,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她看他臉上充滿了擔憂和心疼,胸口頓時一熱,忍不住捧住他的臉,主動湊上去吻他。
他微怔,隨即反客為主,回應她一個激情的熱吻。
慾火再次狂燒,而且燒得更烈,他將她壓回床墊,褪去彼此所有衣物,吻遍她全身,而當他膜拜似地吻著她那道長長的疤痕時,她眼眶整個紅了。
她愛他!
從十年前她靠在他胸前開始,從他在捷運車上守護她的那一刻開始,從他第一次吻她開始……
十八歲以前的她,以為她此生不會愛上任何人,但遇見白睿安之後,她才明白,愛情的到來無法預告,愛上一個人也沒有任何理由,就在那麼一瞬間,心突然與自己失聯,再也找不回來了。
她的心,十年前就留在白睿安身上,忘了帶走。
現在,則是不想帶走。
捨不得走……
白睿安醒來時,尹正心已經走了。
他驚坐而起,還恍惚以為一切只是一場夢,但身邊凌亂的被褥,枕上殘留的餘溫,以及空氣中飄散著屬於她特有的淡淡薄荷氣息,都明明白白告訴他,昨晚的銷魂激狂不是夢。
尹正心真的和他在一起,在他懷裡喘息,在他耳邊呻吟,在他的吻中輕顫。
一想到她那與他交纏的柔軟胴體,他的心又輕蕩了一下,嘴角,不自覺往上輕揚。
但她為何要悄悄離開?回去換裝梳洗嗎?還是害羞,不敢在早晨和他面對面?
想像著她的窘狀,他的笑意不斷擴大。
那個看來威風凜凜的女人,其實很清純羞澀的,對於情愛這種事更是生嫩無措,可就是這樣他才會愛上她,愛她外表的強,內心的弱,愛她的耿直,她的痛苦……
他愛她,愛她的全部。
溫柔地笑著,他又在床上賴了許久,回味著昨晚兩人的種種,才下床走進浴室沖澡。
三十分鐘後,他換上銀灰色西裝,打算在前往晉在上海分公司之前,先約尹正心一起吃個早餐,不過,拿出手機,他才突然愣住。
他沒有尹正心的手機號碼!
就連她的「尹家護衛」這家公司在哪裡都不清楚。
皺著眉,他正想打電話去問問何董,有人輕敲房門,他走過去,將門打開,一個高大的勁裝男子立刻恭敬地向他行個禮,朗聲道:「白總經理,我是尹家護衛派來的新保鏢,從今天起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後篇之二(2)
「為什麼換人?尹正心呢?」他眉峰輕蹙。
「尹小姐有事,得回美國去。」
回美國?他俊臉一變,所有的好心情頓時化為灰燼。
尹正心這是什麼意思?她又要逃了嗎?要了他之後,再一走了之?
「她現在在哪裡?」他冷聲問。
「請你別擔心,由我來保護,你的安全絕對……」
「我問你她人在哪裡?」他厲聲喝道。
那保鏢愕然,立刻道:「她在人員訓練場交代一些事務。」
「帶我去找她,我要見她。」他命令。
「可是……」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她談。」他一臉森然。
保鏢以為是公事,不敢違逆他,恭敬地帶他下樓,驅車前往「尹家護衛」的訓練場。
訓練場其實是個舊武道館改建,白睿安覺得,這裡的感覺和當年尹正心在台北的家有點想像。
一進大門,他就看見尹正心低頭提著一個簡單行李走了出來,一副要遠行的樣子,他上前堵在她面前,冷冷地問:「你要去哪裡?」
尹正心凜然站定,抬頭看著他,眼中閃過驚愕和慌亂。
「怎麼,又打算消失不見嗎?」他雙手插在口袋,一臉壓抑的火氣。
「我有事得回美國一趟。」她避開他的眼神。
「什麼事得這麼匆忙又急迫?」
「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不方便告訴你。」
不方便?
他心被紮了一下。
即使昨晚兩人纏廝磨了整夜,但他和她之間,似乎一切都沒改變。
不,是她不想改變,看她急著撤退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又想拉開和他的距離。
真可笑,為什麼他們之間的距離遠近一直由她在決定?她想拉近就拉近,想疏遠就疏遠?
那他算什麼?她又把他當成什麼?
怒火在他眼底跳躍著,他緩緩向她逼近,輕哼:「我偏偏對你個人的私事很感興趣。」
她有些慌張地向一旁挪開,急道:「抱歉,我快趕不上飛機了。」
他橫跨一步,再擋。
「說清楚再走。」這次,他要把主導權抓回手中,她想走,得看他放不放。
她板起臉斥道:「白睿安,請你別這樣……」
「我怎樣?我來問一個昨晚擔心我傷口擔心和哭泣,最後甚至還在我懷裡躺了一夜的女人為什麼急著逃走,不行嗎?」他咬牙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