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及格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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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明天她一定要打電話回台灣,叫三姨用魔法帶她們回家。

  第三章

  唔!好舒服的床,睡起來好像浮在雲層上,葛芮絲校長的魔法棒輕輕一點,她整個人飛得又高又遠,底下的屋子都變成小火柴盒了。

  柔軟的床墊,帶著清新蘋果味的涼被,真的不想起來了,她要繼續作夢,作一個香甜又美麗的夢。

  夢中的她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袍飛行在半空中,隨手一點便變出糖果,只唸咒語就能美夢成真,世界因她而平和,不再有戰爭和流離失所,人人臉上都掛著幸福笑容。

  現實中的社會實在是一團亂,人與人之間勾心鬥角不再交心,父母子女變得生疏缺乏溫情,道德淪喪得連魔女都看不下去,寧可避居第七空間玩玩烏鴉。

  飛呀!飛高一點,她要摘下星星送給靜,免得她老說光害嚴重得害她瞧不見銀河。

  再高一點,她要撈到月了,讓桃花的發上多個銀白色裝飾,她會更迷人地笑日常開,勾引更多客人來咖啡屋消費,酷未來的學費就不用愁。

  嗯!再一步就捉到了。

  別跑呀!我的星星月亮……

  「啊!好硬的地板,怎麼沒鋪地毯……」咦!這裡是哪裡?

  睡昏頭的清靈佳人一個翻身跌下床,前額叩了一下把她叩醒了,揉揉發疼的地方,忽然發現房間裡的電視不見了,空間一下子變寬三倍有餘。

  像是失憶症的病人什麼都忘光了,上官青青坐在地上抱著頭,努力地回想醒來以前的事。

  驀然,她全想起來了。

  那天有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闖進咖啡屋,說了些她聽不懂的奇怪話後,硬要帶走她的酷,還和靜她們起了衝突而被潑了一身白蘭地,然後滅祖跳到他身上,喝醉了。

  接下來就不是很清楚,只瞧見南宮先生不知和靜她們說了什麼,兩個妹妹便神秘兮兮的直盯著她,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地直歎氣。

  最俊她和酷就被打包丟上飛機,一路非常無聊的來到倫敦。

  她應該在機場買一份簡介好四處觀光,免得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又迷路了,這次可沒有人會來救她,尤其她聽說英國人特別冷漠,肯定不會理她。

  咦!怎麼有兩隻腳在眼前?

  星眸迷離,嬌顏剔透,沒什麼心機的上官青青憨然抬頭,陽光輕攏下的美麗瞳進一雙深如大海的瞳眸,一言不發的盯著她不放。

  習慣受人注目的她不覺得自己漂亮,反而認為別人很奇怪,為什麼常會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直到撞到電線桿才猛然回神。

  不像一般做作的女人矯揉扭捏,她很自然地將手送上前,希望對方能拉她一把。

  可是久久不見動靜,他到底在看什麼,她臉上是沾了飯粒還是有口水,他眼神古怪的好像她是一道香草冰淇淋,不趕緊吃了會化掉。

  「呃!歐陽先生,能麻煩你一下嗎?」手舉久了可是會酸的。

  表情閃過一絲莫名情緒,歐陽閻天伸出手。

  但不是拉而是握,身一低的與她平視。

  「你一向都這麼隨便嗎?不管是誰都可以碰你。」他不知道自己在惱什麼,只因她的美令他心動。

  他只是在找個規避她的理由不讓自己陷入,他很怕會越來越無法控制心的方向,不自覺的住她偏去,她似乎比他第一天見她時更美了。

  而且不經意時所展露的風情特別明媚,融合少女的純真與成熟女子的嫵媚,在她毫無自覺的澄淨眼眸中完全呈現。

  真正的美不在於意識到形象下刻意的塑造,而是自然而然的由內而外散發,心不夠純善是無法擁有那種近乎聖潔的純淨美,恍若淨化了世間的醜陋還以祥和。

  她做到了,在無任何人工彩妝下,她渾身透出一盼撼動天地的靈秀,衝擊著他荒蕪的心。

  「嘎?!」不解的眨眨眼,她沒有半點受辱的神情,「拉我一下叫隨便嗎?怎麼沒人告訴我?」

  順手嘛!有必要想那麼多嗎?

  「就算不是我以外的人也可以?」他在計較,計較她無辜的眼神不止能迷惑他人。

  「你說的話好奇怪,我一點都聽不懂。」而且越聽越迷糊。

  他和其他人還不是一樣,就剛好在她需要幫助時拉她一把而已,她不覺得有何不妥,人本來就應該好好相處不分彼此,世界才不會那麼紛亂。

  一絲惱意讓他沉下臉。「以後不許讓任何人碰你的手,除了我。」

  這雪嫩如脂的小手是他的,他要占為已有。

  「噢!」她沒細想的應了一聲,隨即噗哧-笑。「我覺得你好認真,連開玩笑都像真的,害我差點相信你是說真的。」

  「這不是玩笑話,我的命令你得遵從。」沒有異議,不得反對。

  上官青青還是笑得無心機的摸摸他的發,「做人不要太嚴肅啦!放輕鬆點,來個得冠軍的微笑。」

  七。

  她用對孩子打氣的口吻朝他折了折手腕,做出加油、加油再加油的手勢。

  不知是從沒遇過這類天生少根筋的女人,還是被她過度樂觀的笑臉弄亂了思緒,歐陽閻天表情空白了大約三秒鐘才略微回神。

  她……她在幹什麼?從來沒人敢未經他的允許就碰他。

  「怎麼了,你沒得過冠軍嗎?」喔!好可憐哦!她又不明就裡的濫用了同情心。「沒關係,靜拿過很多冠軍,我叫她分你一半。」

  情緒不曾波動的歐陽閻天額際青筋抽動。「你要拔光我的頭髮嗎?」

  冠軍居然還能分,她到底有沒有腦筋?!他一整櫃的獎盃、獎章全蒙上灰塵,看她要幾個儘管拿去,別像猴子一樣撥弄他的頭髮,一根一根拔得順手。

  「呃,這個……呵……你有白頭髮嘛!所以我不是故意的。」她傻笑的湮滅著證據,將拔錯的黑髮彈進床底。

  他突然有種很深的無力感。「有人規定白頭髮要拔掉嗎?」

  「有呀!我母親以前常說,白頭髮越多代表煩惱越多,不趕緊把它拔掉會越長越多,煩惱也會越積越多,最後會被過重的煩惱壓死。」白髮害人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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