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在她動人的容顏裡,此刻的親密似乎在他腦海已渴求了許久,他不敢碰的她,就近在咫尺。
「謝謝,我正需要有人這麼做……」
他說著,她手中的碗卻被他給捧走了,順手擱回一旁的茶几上,他扣住了她的腰,毫無困難地尋到她的嘴唇,眷戀地吻住了她。
只吻一吹似乎不夠,他反覆地在她唇齒之間挑逗熱情,由深而淺,汲取著她的香甜,壓抑的感情一下子甦醒,他不許別人佔有她美好的唇,他要她,他要顏曉冽,她是屬於他的!
她又在他臂彎裡了。這混亂的感覺擰了她的心,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適才的發誓都是紙上談兵,膠著熾熱的嘴唇傳遞著他的愛意,他刻意偽裝的不溫柔全溜走了,糾纏著她的唇瓣是那麼溫柔,這是危險的誘惑,是她幾個月來的相思……
什麼都掩蓋不了一個事實,媽的!他根本就在乎她!她柔軟的身子抵著他的胸膛,熱力蔓延在體內,他不想考驗自己的自制力,瞬間,他把她壓倒了,勁瘦的身軀下是她微帶顫抖的表情。
他像一塊磁鐵,她突兀地被他牢牢吸住了,更糟的是,不需理性的掙扎,她竟渴望他能對她有所求。
鉅細靡遺地吻過她的耳垂和眉心後,伍惡的唇來到她的鎖骨處,他解開她第一顆鈕扣,在她細緻的頸部深吻著,他沒問她答應與否,也不想問她答應與否,她的上衣在他的主導下褪去,在他往下滑落一路印上他的唇印時,她陷進了鐵一般的擁抱之中。
窗外是皚皚白雪,滑雪場的煙火大會開始了,漆黑夜空中,絢爛的煙火更美了。
* * *
醒來時的疼痛令她有些微的不舒服,她枕在伍惡的臂膀上,他睡得正熟,但在睡夢之中卻還執意摟著她共眠,他並不是個粗心的人啊!
雪地的清晨陽光似乎特別明亮,今天應該不會下雪吧!曉冽想。
她溫柔的凝視他沉睡中的俊挺臉龐,臉頰不由得湧一股燥熱,昨夜一幕幕的激情閃過腦海,與他共有的肌膚之親令她無法不去回想,那是犯罪的,是不應該發生的,但是她卻……卻沒半點後悔。
她被他弄得迷亂了嗎?還是她已經不想再繼續掩飾自己的心情?就算想掩飾也不行,他們的關係開始變得複雜,從昨夜開始……
「曉冽……」他吃語一聲。
她笑了,夢到她了嗎?幸好他沒叫錯名字,否則她一定會很難接受,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是第一個與他這麼親密共枕的女人,但是女人心呀,總是很小的。
突然之間,擁住她的那條手臂動了,他緩緩地,緩緩地以拇指描繪著她的唇型,一個使勁,她跌進了他懷中。他睜開眼,笑了。
「你在偷看我。」他摟住她的纖腰,享受從她身上傳來的溫熱體溫,並很不客氣地摩挲著她的肌膚。
原來他早就醒了。「我該回我的房間去了。」她淡淡地說,顧湛庭一定沒想到他的離開會造成她的走私吧!她的身體已經背叛了他,這是難以抹滅的。
「回房?」伍惡挑挑眉,眼中有笑意,抱緊她裸露的雙肩。「不,我不讓你走,你要陪我,還要餵我吃藥,別忘了,我是病人。」
曉冽搖搖頭。「你完全不像個病人。」
「告訴我,感覺好嗎?」他貼過去,輕輕撫摸著她滑膩白皙的頸子,湧現一份柔情的悸動,他還記得昨夜吻她這裡時,她顫動不知所措的反應是那麼清純可愛,她是屬於他的,她那見鬼的未婚夫想都別想再碰她。
她因他的問話而升起一陣嫣紅心跳,老天,他問得這麼直接!
「我開玩笑的,你可以不必回答我。」
伍惡執起她的手貼在心臟處,再把自己的手指與她的相互交纏,然後注意到了,她頸上還戴著他給她的項鏈。
他把彼此交纏著的雙手帶到墜子處,撫過,露出一個笑容。「你沒把這個扔了嗎?」
他以為在他說了那些自大無比的話之後,她鐵定會氣得把這條鏈子給扔掉,但是項鏈卻還完好如初地戴在她頸子上。
「我該扔了它嗎?」曉冽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這鏈子代表著當時他對她一時玩弄的心態。
「不,不許。」他抬起上半身,吻吻她濕潤柔軟的唇:「你是我的人,要戴我的信物。」
「應該說,我是你不要的人吧!」她自嘲地淡笑,並訝異於親密關係會讓他改變這麼多。
她以為他醒了之後會對她吼叫,並且告訴她,昨夜的事只是他一時喪失理智,他發燒燒得昏了頭,教她最好忘了有這回事。
看來他先前的態度真的給了她很壞的印象。「小姐,你在記仇嗎?」他有趣地看著她,才發現自己早就想這麼與她同床而眠了。
「不是記仇,我是……」
伍惡堵住了她的唇,不給她說話的餘地,轉瞬間給她一個激情狂野的擁吻,延續著狂潮,在她動人肩頭灑下一些吻痕。
「曉冽,我向你認錯,好嗎?」他把頭埋在她胸前,聲音悶悶地傳出來。「我承認我早就喜歡上你,我在乎你,我要你,但是我怕自己要不起,所以我該死的傷了你,也把你給逼走,這是我最大的錯誤,但是現在,我不想再逃避自己的心意了,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永遠地留在我身邊,可以嗎?」
這是那個惡名昭彰的伍惡嗎?他竟會因為真情的告白而不敢看著她說話?羞澀的態度一如個小男孩,卻教她心動不已。在這一刻,她感到好滿足,好滿足,還有什麼比坦白彼此的心意更讓人動容。
「你不會原諒我,對嗎?」伍惡害怕她已不想將機會留給他了,畢竟他曾對她那麼無情過。
「我想再要一個吻,我想,那是你將功贖罪的好方法。」曉冽柔柔地說。
他飛快地抬起頭,對上她微帶霧水的眸子,那裡有無盡的包容與深情,正定定地瞅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