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邪笑了笑,「這是當然的了,而我們也會遵守。」
緩踩煞車,殷邪將姆指按到指紋掃瞄儀上,小屏幕立即秀出准許進入的字樣。
「你……」瞪著那座儀器,森高介吾這下可要懷疑殷邪是稻合會派來臥底的了。
「這個鑒定器已經被換過了。」殷邪笑了笑,「我的朋友伍惡,這是他屬下的傑作。」
「伍?」森高介吾的眉高聳了起來,「台灣黑虎幫的……」
「沒錯,就是我!」伍惡總算聽懂「黑虎」兩字的日文發音了,他連忙跳出來邀功一番,省得被人看作軟腳蝦。
森高介吾突然不說話了,他在獨自撫平得知伍惡身份的驚詫。
天知道「黑虎幫」的幫主「蠍子」伍奕是他最崇敬的道上人物,沒想到伍奕的兒子會跟他坐在同一部車裡,這太震撼了。
「奇怪,這傢伙怎麼突然不講話了?他在生什麼氣?」瞧了森高介吾兩眼,伍惡用國語問殷邪。
「他沒有生氣,他是太高興了。」殷邪微微一笑,繼續往裡頭開去。
挑起眉,又打量了森高介吾兩眼,伍惡驚喜的問:「難不成他也喜歡砂衣子?」他最愛這種天下大亂的感覺了。
漆黑幽暗的深夜,殷邪猛然煞車,按下車上通話鍵,「行動二號與行動三號,前方埋有炸彈,勿再前進。」
「你怎麼知道有炸彈?」森高介吾哼了哼,難以否認的是,他居然有點開始相信殷邪的能力。
「我嗅到了。」殷邪一腳跨出車外,槍把緊扣在腰際,他打開筆記計算機,進入到分格監視屏幕,右下格立即出現了一名戴黑口罩的冷峻男子。
「惡,你的手下把事情辦得相當好。」他不吝予以讚美。
「我說過他是個計算機瘋子!」伍惡漾起一抹洋洋自得的笑意,並且認真盤算要把那名手下給調回台灣當左右手。
指著屏幕,殷邪緩緩的道:「這個人是高木康男,槍法極準,他……」
「交給我吧!」森高介吾故作輕描淡寫的接下了口。
殷邪對他微一頷首,「那就麻煩你了。」一切都在他的預期之中,不出三十分鐘,他將見到他的愛侶砂衣子。
他拿起通話鍵,「行動二號,我是行動一號,五分鐘之後我將引爆炸彈,請你們將鐵灰色建築物左邊站崗者全數清除,記住,麻醉即可,毋需傷人。」得到行動二號的響應後,殷邪交給伍惡一片塑料磁帶鎖卡,「惡,行動三號交給你,你知道怎麼將那班人馬打得倒地不起。」
伍惡眼裡有笑意,「這確實是我的專長!」
「好,我們可以走了。」他笑了笑,心中那股愛意在暗夜裡愈來愈濃,待會見到了砂衣子,他必要先吻吻她,以解相思。
伍惡搭上他肩膀,噙著笑意,「喂,我的好兄弟,那你呢?你該不會就閒在這裡等我們打回來吧!」
殷邪略略抬頭,「看到那個了嗎?」
從高塔有一條鋼線直直懸勾到灰色建築物的十八樓。
「嗯,看到了。」伍惡瞄瞄頭頂上方那條看起來不怎麼牢靠的線,「你要當空中飛人?」
他勾起笑,點頭,「完全正確。」
伍惡嘖嘖歎息,大表激賞,「砂衣子會永遠愛你!」
「我知道。」殷邪答得耐人尋味。
砂衣子必須愛他,這即是他愛上她,她所要付出的代價,甘心情願的代價!
***澤田秀一撕開了砂衣子的衣襟,室內燈光通明,室外依稀可見星月,他自唇緣抖出一抹狂笑。
「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第一次破例碰女人。」他欺身壓住她,卻難掩想逃離這個房間的衝動,他不喜歡女人,一點都不喜歡!
「沒有經驗的兩個人……」砂衣子對壓住她的澤田揚揚眉梢,調侃的道:「這聽起來很糟。」
或許是知道他對女人沒興趣吧!他壓著她一點都不會令她感覺到噁心,反倒有點同情,同情他勉強自己的心情。
他欺近她的臉,盯著她如星黑眸,「我知道女人的身體很敏感,我會溫柔一點……其實跟女人做愛多麼乏味,哈,我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最好的安排,大概是吧,每個人都期望我能快點接任幫主的位子,我沒有退路……現在告訴我,我該怎麼脫掉你這件複雜的內衣……」
巨大的玻璃碎裂聲毫無預警的響起,打斷了澤田秀一的輕喃自語。
「或許你需要一些指點!」
隨鋼索蕩進來的是一身黑色勁裝的殷邪,夜風猛地灌進,月色照耀中,他像個黑暗王子般令人炫目。
澤田秀一拔出槍,迅速按上警報鈕,拉起砂衣子當人質,轉身一看見殷邪俊美的面孔,他微愣了愣。
「用警報器找高木康男嗎?」殷邪朝他走近,微彎唇角,「他可能已經被森高介吾給制伏了。」
「我父親來了嗎?」迎視著殷邪,砂衣子鎮定的問。三日不見,卻已像在世上隔了千年。
「沒有。」他又朝他們逼近一步,依然微笑,「我承諾將你帶回去。」
「後天是畢業典禮吧?」她臉龐帶著與他心靈相通的微笑,既已知神秘人是誰,她沒有必要放棄殷邪了,自此之後,她再也不會輕言離開。
殷邪幾乎已經走到他們身邊了,只差一步,「嗯,我訂了明天下午的飛機,我們一起回去,哦,對了,惡也來了,待會你可以見到他。」
澤田秀一猛地對天花板開了一槍,耐性盡失,「夠了,你們!」他非常討厭這種被忽略的滋味,他們兩個就像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似的,尤其是這個男的,從頭到尾就沒把眼光放在他身上過。
殷邪沒被他的煩躁影響,反而露出笑意,「澤田,樓下的炸彈已經被我引爆,你的手下現在也該被我的人給一網打盡,你帶著籐真砂衣子就逃不出這裡。」
「是嗎?」澤田秀一冷冷一哼,按了牆壁一個鈕,忽然一道門從牆壁打開了,不知是通往何處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