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豪門好窄∼一厘米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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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最重要的是,她好怪呀……幹麼管他的喜怒哀樂?

  可是……腦袋很清楚,心情卻是不由人。

  明明不想太接近他的,情況卻與所想嚴重背道而馳……

  跑車在大雨中行進,不久之後在墨綠廚房店門口停下來,卓弁貞沒有反應,連眼都沒張開,像是睡著了般,石榴不禁更慌了。

  目的地已到,她該下車了,可她不想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下獨自下車。

  她看著他,想喚他,然而話一到嘴邊,不知怎的就是喊不出口,這樣反覆幾次,直到他張開眼。

  「到了。」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不禁扁起嘴。

  態度會不會差太多了?有什麼不爽的攤開來講嘛,幹麼用這麼惡劣的冷戰態度?他這樣會害她很多話都問不出口呀!

  「你還想兜風?」卓弁貞斜睨著她,卻瞥見她抿緊嘴,一臉受傷。他閉了閉眼,又問:「怎麼了?」

  看到那個姓曾的,和看到水晶,她笑得像只饜足的貓咪,可一對上他就是這種表情……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也以笑臉相對?

  這麼想的同時,他濃眉不禁微皺。

  模糊不清的情愫像是在瞬間出現輪廓,他輕呼口氣,有點玩味地勾起唇。

  石榴慘澹的心情,在目擊他勾笑的瞬間,陰霾驅散大半,她輕呼口氣,卻也暗暗驚覺他對自己的影響力,直覺大事不妙。

  「禮安,我下午還有事嗎?」他突道。

  「北歐館和中東館預備了新菜單要請執行長試吃,但如果執行長想延後,也是可以的。」聰明如他,當然清楚在這當下到底該說什麼,才算是最稱職的秘書。

  卓弁貞滿意地點點頭,看向石榴。「可以請我喝杯茶嗎?」

  「好啊。」她想也沒想地回答,瞧見他的發滑下水滴,想也不想的伸手抹去,同時微皺起眉。「看來我要泡一壺溫茶讓你祛寒,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卓弁貞望著她的舉動,笑意在唇邊不斷擴散。

  前座儼然淋成落湯雞的丘禮安不禁暗歎,身份不同,果然待遇也大不同呀!

  三人前後下了車,石榴隨即走進吧檯,煮起花茶。

  不一會,濃郁的香氣從玻璃壺口不斷噴發,幾乎盈滿整個空間,散發著一股清新卻又慵懶的氣息。

  她關了火,倒出三杯茶,將兩杯端到吧檯上,分別給卓弁貞和丘禮安。

  「喝喝看。」她說著,先拿起自己的茶杯,試喝味道好不好。

  卓弁貞嗅聞著,覺得味道分外熟悉,不禁問:「這裡頭有迷迭香和檸檬草?」

  「你怎麼這麼厲害?」她瞪大眼,覺得不可思議極了。「你對花茶有研究嗎?」

  不能怪她驚訝,畢竟迷迭香的香氣濃厚,會掩蓋掉其他香草的香味,他光用聞的,沒有親口嘗就能猜得這麼準確,她好意外。

  卓弁貞輕啜一口英式茶杯裡的熱茶,驚詫竟是記憶中的味道,又問:「誰教你煮這種茶的?」

  「藍莓啊,店裡所有的菜單和花茶果汁譜都是她擬的,該怎麼調配也是她設計的,真的很好喝,對不對?」

  「是嗎?」卓弁貞眸色微黯,一會又不在意地揚笑。「確實很好喝。」

  「真的嗎?那就好。」她笑睇著他,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速,逼得她不得不移開眼,免得一個不小心,因為心律不整掛點。

  可是,該問的還是要問,總不能一直擱著呀……

  她輕咬著下唇有些猶豫,卻聽見他開口,「你想問我什麼?」

  她猛地抬眼,對上他的。

  卓弁貞也不解釋,等著她發問。假如她不是有事要問他,大可乾脆地下車,何必在他身旁躊躇不前?

  石榴心想,既然他都問了,她當然該順理成章地發問,於是——「那個手鏈,現在到底是誰的?」

  卓弁貞微揚著眉,忖著,他該點明自己的身份嗎?

  想了下,他決定隱藏。既然她已經不記得他,又何必讓她記起那天不算太愉快的氣氛,繼而聯想起他極其惡劣的一面?

  只是,眼前該怎麼回答她?

  所有的問題都繫在靜涔身上,想知道答案,也得等到她回國才成。

  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手鏈八成是靜涔偷的。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做,但能夠從石榴身上偷到手鏈,就代表兩人必定認識,說不定還頗為交好。假設真是如此,他現在把話說破,豈不是要石榴感受被背叛的滋味?

  似乎沒那個必要……

  第4章(2)

  「那是我爺爺留給我的。」一番衡量後,他這麼回答,視線鎖著她,壓根沒發現坐在一旁的丘禮安正把耳朵拉得尖尖的,完全不放過任何對話。

  「你不是說是一個女孩子的?」她不解地偏著頭。

  「一開始是個女孩子的,但後來送給我爺爺,我爺爺去世後又交給我。」他簡單扼要地避過重點回答。

  「所以說,現在等於是你的?」不去追問細節,她只想確定,現在的所有者到底是誰。

  「可以這麼說。」只要他不對外公佈爺爺留下的遺言,就不會讓有心人做多餘的揣測,手鏈當然視同他所擁有。

  「那麼……」

  「嗯?」

  「可以賣給我嗎?」她鼓起勇氣說。

  卓弁貞微揚眉,並不意外她的請求。

  「我會考慮。」

  「謝謝你。」

  他沒多說什麼,事實上,他有其他打算,只是礙於身邊有個眼線,讓他不方便多說。

  想著,視線不禁掃向看似正專注喝茶祛寒的秘書。

  聰明如丘禮安,立刻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執行長的眼神不慍不火,更不帶任何殺傷力,但就是能夠讓他感受到一股打從心底綻開的寒,凍得他非離開座位不可。

  「執行長,我先去洗手間整理一下。」

  執行長既然要他離開,代表他待會要說的話並不適合讓他聽見,換句話說,他剛剛聽見的蛛絲馬跡,確實和老總裁臨終前留下的繼承人謎題有關。他得找個機會趕緊匯報才成。

  見秘書擱下身上的車鑰匙和手錶乖乖離席,卓弁貞懶懶地喝了口花茶,才問:「你打算要出多少的價錢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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