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肖狂徒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8 頁

 

  「您喝醉了?」

  「醉又如何,沒醉又如何?」他將她拉得更近,近得只要低下頭,就能碰上那粉潤的唇。

  這是他第二回如此靠近她,只是先前他人站在她的身後,無法清楚注意到她的神情,然而這次他倆卻是面對面,讓她毫無隱藏的空間。

  她膽顫著,任由他用一種令人費解的目光盯著她,卻緊張得忘了呼吸。

  「可卑職聽說,您遠房表妹來訪,您們——」

  「你我心知肚明,那女人壓根不是我的遠房表妹。」他惡聲斷話,充滿侵略的目光像是要摧毀那張淡定的面容,更像是要掠奪些什麼。

  那女人是城外的青樓妓女,也是他豢養的女人,偶爾會以遠房表妹的名義過府一敘,但知情的人都曉得她的真實身份。

  女人,不過就是一個方便的器具,而他是正常的男人,自然有男人的需要,然而一整個晚上,他滿腦子想的卻是另一副身軀。

  那女人雖然肌膚白皙,卻不夠嫣然潤澤,她的嬌軀柔軟窈窕,卻豐腴得讓人生厭,甚至就連她身上的香氣,都令他倒胃!

  那些都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更晶瑩粉潤的肌膚,要的是更柔勻娉婷的身軀,要的是那若有似無,卻比花香還要誘人的體香。

  他要的是那張淡定的容顏在他的身子底下粉碎,要的是那張粉潤小嘴為他吐出連串破碎難忍的泣吟——

  當慾望如海水般湧來,浮現在他腦海的竟然全是孔明玥的身影!

  他無法自拔地幻想著他赤裸的模樣,甚至幻想將他壓在身下,做出男女之間才會做的事。

  「卑職不懂城主的意思。」她試圖裝傻,卻還是在他令人窒息的目光下,洩漏出一絲顫抖,「若是卑職哪裡做錯,還請城主明示,卑職一定改過。」

  「來不及了。」他掀起一抹讓人頭皮發麻的邪笑,宣告一切都為時已晚,因為他早已對他產生了邪念,因為他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他!

  他從未對男人產生過「性」趣,但他體內的慾望卻是如此的巨大焚灼,清楚地帶著他的腳步來到這座院落,只是他卻萬萬沒料到,又再一次地讓他撞見孔明玥與女人過從甚密的模樣。

  他甚至無暇思考這慾望從何而來,因為光是抑制胸口的怒火,就已夠讓他筋疲力竭。

  「為什麼?」淡定的小臉龜裂出更多的心慌,只是困惑的話才出口,他卻又無預警地將她拉得更近,近得讓她可以清楚瞧見他眼底氾濫的情慾——

  不,這怎麼可能?

  一定是她看錯了!

  「因為我想要你。」他摧毀他逃避的想法,宣佈他的決心。

  他對他很有興趣,但顯然那不僅是簡單的興趣,他憤怒於他與女人過從甚密,但顯然並非只是因為他以私廢公。

  他慾求不滿,整個人為了炙熱的慾望而難以安定,卻怎樣也無法擁抱那令他作嘔的女人,因為他要的是他!

  她狠狠抽氣,慌張地想要後退,可沒想到屬於他的另一隻健臂卻以更快的速度纏上她的腰,逼她整個人貼上他壯碩的身軀。

  他的剛悍對照出她的柔弱,瞬間讓她的心紛亂了起來。

  體內屬於女性的那分矜持與羞澀,讓她再也無法偽裝冷靜,甚至再也無法直視他危機重重的目光。

  「請您放開我!」她顫抖且急促地掙扎。

  他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給了他唯一的答案。

  「不可能。」

  「您不能——」

  「我當然能!」

  當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試圖掙扎時,他終於毫不猶豫地順從那巨大的慾望,低頭狠狠地吻住那張叛逆的小嘴。

  當冷薄的嘴唇狠狠自上頭壓來,瞬間封住她的呼吸時,諸葛玥才瞬間明白司徒杏的警告。

  她說的對,西門濤果然對她不懷好意,但一切真的都來不及了。

  身為一個男人,西門濤卻吻上偽裝成男人的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想思考,卻無法思考,想要掙扎,卻礙於偽裝,無法施展招數,此刻他的唇正密不透風地糾纏著她,屬於他的強悍氣息正無孔不入地灌入她敏銳的感官,讓她就像是溺水的人兒,再也無法得到一絲空氣。

  白皙小手用力捶打那如鋼板似的胸膛,卻遭到反剪。

  貪婪的唇舌無法只是滿足吸吮她的柔嫩,西門濤太過飢渴,也太過憤怒,因此他刻意在那粉嫩的唇上用力咬了一記,趁著小嘴呼疼的瞬間,強悍入攻。

  他緊緊捆抱著那纖柔嬌軀,用接近瘋狂的力道,掠奪嘴裡每一滴的甜蜜,甚至席捲那顫抖的丁香小舌,不准它逃脫。

  夜風徐徐,卻吹不散他渾身熾熱的氣息,以及炙燙的體溫。

  在他兇猛的侵略下,她全身發燙,窒息得近乎暈厥,只能感覺到以往的冷靜全一點一滴地蒸發化成了輕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6章(1)

  西門濤逾矩的行為,完完全全嚇壞了諸葛玥。

  無論是酒後亂性,還是一時的心血來潮,都改變不了他對她產生情慾的事實;所幸他還有點良知,在她的抵抗之下,並沒有做到最後,她是女兒身的事也得以勉強隱瞞。

  但,他卻似乎不打算放棄。

  這幾日他總是用讓人頭皮發麻的眼神緊盯著她,似乎將她當作了獵物,暗中精心思考著狩獵計劃;但更像是刻意地欲擒故縱,欣賞她惴惴不安的模樣。

  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加棘手,她一直想找個機會抽身,可偏偏西門濤卻像是看穿她的意圖,這幾日用盡理由將她綁在身邊,讓她完全沒有可乘之機。

  該盯人的反倒被人盯上,寫史的人一夕之間卻成了獵物,一切全亂了套。

  但事實上,她若是真的想走,誰也攔不了她,只怕會牽連到揚州青樓的嬤嬤。

  畢竟當初為了以「男人」的身份潛入萬縷城當夥計,又不讓西門濤起疑,她才會與娘親的好友嬤嬤,事前套好了口徑,以免讓石英查出什麼破綻;可事態發展至此,卻證明了她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作了繭自縛。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