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帝的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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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黑衣人被他的眼神震懾住,有那麼一剎那心生寒意,但拿錢辦事,他們人多勢眾,還怕一個不知哪冒出的無名小輩嗎?

  喝一聲一起,冷劍齊下,在絲竹喧鬧的百花樓裡,竟無人發覺花娘曉曉的院落出現不明人士,劍起劍落的伴隨著陰沉怪風。

  「小心,曉兒……」曲天時橫過身,擋下刺向杜春曉的一劍。

  人數雖多,但不值一哂,他游刃有餘。

  然而為了顧全早已疲累不堪的人兒,他就顯得處處受制,施展不開,一不留情就讓人傷了手臂。

  「天時,你流血了?!」好紅、好艷、好……心痛,他怎麼可以為她受傷。

  她果然是不幸的人,誰遇到她誰倒楣。杜春曉自責地紅了眼眶。

  「不打緊,一點小傷。」只要她平安無事,他受點傷無妨。

  「都是因為我才害了你,你該離我離得遠遠的……」如果不是她,他不會受到牽連。

  「胡說!難道是你找人要殺我?」他低斥。

  螓首輕搖。

  「那就對了,他們的目標是你,而我是自己跳進來蹚這趟渾水,與你無關。」他一邊安撫她,一邊與黑衣人過招。

  「可是……」她還想說些抱歉的話,突地唇上多了抹濕潤溫熱。

  他……他做了什麼?

  「一切有我。」黑眸中多了令人安心的堅定。

  曲天時話才說完,一抹暗影悄然加入他這方,以極快身手攻向黑衣人,毫不留情地直取對方咽喉。

  黑衣人見狀,紛紛走避,眼神互使地丟下一句匪夷所思的話。

  「不該是你的就別要,留了只會惹禍上身。」

  什麼東西不是她的?她是欠他們什麼?

  腦子一片混亂的杜春曉無法細想,她心急如焚的看向血流不止的男人,憂慮和擔心全明白地寫在臉上。

  「我會保護你。」曲天時抬起手,輕撫她嬌嫩面頰。

  「你……你受傷了……」她哽咽地握住他的手,心亂如麻。

  「為你受傷,值得,因為再也沒有一名女子能像你一樣的牽動我的心,我愛上你了。」她讓他無法自拔。

  「……」她也愛他,但她不能說出口。

  杜春曉淚水盈眶,緊閉著輕顫唇瓣。

  第5章(1)

  「主子呀!你怎麼讓自己受傷了,這叫奴才如何面對飛蘭太上皇交代?太上皇臨行前千叮囑萬囑咐奴才要好好照顧皇上的身子,這下萬金之軀受了創,奴才罪該萬死……」

  「閉嘴,德公公,你太吵了。」簡直是只嘰嘰喳喳的麻雀,擾得他耳根不得清靜。

  被主子一喝,小德子委屈的扁了扁嘴,勾起蓮花指,小聲地咕噥,「奴才也是關心皇上的傷勢,見你龍血大失,奴才心如刀割……」

  曲天時沒理會他婆娘似的叨念,逕自問起貼身侍衛另一件他比較關心的事。

  「我要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他指的是百花樓見不得光的勾當。

  「屬下查到東廂房確實暗藏玄機,它有一條秘密暗道,直通不見天日的密室,女子的啜泣聲便是由此處傳出。」一身玄衣的嚴功站在門外,以內音傳遞。

  「知道有幾人被關嗎?」地方官難道不知情,為何縱容女子失蹤案一再發生?

  「不清楚。」

  「有沒有辦法進入密室而不被發覺?」為了找出幕後主使者,必須步步謹慎不能打草驚蛇。

  「屬下還在調查中,不日即可回覆……」秘密入口處設置了機關,不好查探。

  曲天時忽地舉起手,阻止嚴功洩露太多他們正在處理的事,正此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走來。

  一會,拿著藥箱的杜春曉出現在門口,她先是訝異地看了眼門神般的嚴功,才緩緩走入不大的下人房,慣有的笑臉變淡了。

  「曉兒,你來了。」曲天時低喚。

  「嗯!我來幫你換藥。」她低頭不語的拆著滲血傷布,將污血拭淨重新上藥。

  那一夜他吻了她,又說了愛她的話語,不知如何自處,她慌得不敢看他,只當是酒喝多了,作了個夢,不能往心頭放。

  「你今個兒心情不好嗎?怎麼不見你不正經的取笑我一番?」他看得出她有心事,不太開心。

  聞言,她笑得難看以為敷衍。「你都受傷了,我還找你麻煩不是太不厚道了,總不能胡鬧一場加重你的傷勢,我也是有良心的。」

  「我不在乎。」區區小傷,何足掛齒。

  一聽他無所謂,她反而略顯激動地抓握他手臂。「不可以不在意,那一劍要是偏了點,你就……你就……我不要有人為我送命。」

  「事實證明我沒事,鴻福齊天。」他勾起唇,笑著安撫她。

  「那叫僥倖,萬一再有下一次呢?」刀劍不長眼,取人性命僅在瞬間。

  曲天時目光放柔地撫著她少了一截的青絲。「曉兒,傷口又流血了。」

  「流血?」一見鮮血直流,她心一驚,連忙放開用力過度的手。

  為什麼有人要殺她?這是兩人心中同時浮起的疑惑。

  她雖愛打抱不平,但從未傷人性命,是誰買兇要她的命?

  還有對方口中的「東西」是什麼?她是匹夫懷璧而成了狙擊的標靶。

  「瞧瞧你粗手粗腳的,連個藥也不會上,你還是個姑娘家嗎?我要是你早就羞愧至死了,哪敢出來見人。」真是笨,一點也不伶俐。

  一塊上好的絲絹出現眼前,當著她的面輕拭殷紅血漬。

  杜春曉發愣的一問:「你是……」

  「哼!你是誰呀?有資格過問我的身份!不過是低賤的花娘,連幫我主子提鞋都不配。」還是他伺候得好,沒讓主子多受一絲罪。

  「你真是……」一張含著馬糞的臭嘴,花娘見不得人嗎?瞧他鄙夷的口氣讓人好不發火,直想撕了他的嘴。

  「張文德,這裡有你開口的餘地嗎?還不退下。」這奴才養大了膽,敢在他面前放肆。

  「主子……」他是為主鞠躬盡瘁,不讓低下的閒雜人等近身。

  本名張文德的小德子還想嘮叨兩句,曲天時冷眸一厲,他頓時啞口無言,神態卑微的往後移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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