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撫著胸口悄聲道:「但願我這不是作孽啊。」
「當然不是。」黑暗的角落裡,皇甫貞緩緩走出,向來俊美的面容上帶著一絲詭譎的笑意,「你這是行善積德,菩薩也會誇你的。」
但紅蓮看到皇甫貞的這張笑臉,卻像是見了鬼似的,慌忙跪倒。「三殿下,奴婢絕沒有和她說任何不該說的話,請您千千萬萬不要為難穆哥。」
「好個有情有義的女子,我無論如何也要讓穆一舟娶你過門。」皇甫貞嘿嘿一笑,轉身隱去。
紅蓮抬起頭,華如意已經走進秋月閣中。閣內的燈光倏然滅了,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華如意剛剛走進秋月閣,還未看清屋內景象,原本明亮的燭台突然熄滅。她一驚,直覺有些不對,但又不好立刻離開,便揚聲道:「屋裡有人嗎?沒有燈光我可是畫不了的。」
旁邊倏然揚起一陣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房門已經被人關上,她回頭要去拉門閂,卻被人一下子推倒在地。
這裡是最豪華的包廂,地板上都鋪著厚厚的羊毛毯,並不算冷,但華如意卻打了個寒顫,驚呼一聲後又被人按住了嘴。
一股男性的氣息直逼入鼻間,她用力張口咬住捂在嘴上的手,當對方放開手後掙扎著站起,一邊說:「公子誤會了,我不是青樓中人。」一邊倒退著又去摸門板上的門閂。
「畫春宮,若沒親身經歷過,你怎麼會知道這其中的妙不可言?」
「妙不可言……」她震驚於這個詞,更震驚於這個聲音,幾乎不敢相信,那個人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還對她的一切如此瞭如指掌。
但是他顯然沒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手掌一下子摟住她的頸項,將她的衣服從後面快速剝落。她只覺得身上一涼,連胸前的衣服都已不保。
她急得叫道:「太子殿下也會做強佔民女之事?」
「你忘了我之前的警告,這是給你的懲罰。」黑暗中,他似是在笑,「所謂強佔,定然是你不情願,你現在說一個『不』字給我聽聽?你要是不願意,我立刻住手。」
「我……我不……」她話音未落,被他一下子堵住口。
「你還真敢說!」他恨恨地用力將她身上僅存的幾件衣服也扯了個精光,手掌撫上她的腰際,笑道:「很好,我喜歡這種軟綿綿的感覺,比起其他女人的骨瘦如柴,確實好摸多了。」
華如意感覺到他的手指向上攀爬,觸碰到她從未被人碰過的那兩朵嫣紅,頓時羞窘得恨不得一頭鑽到地下去。
他感覺到她的緊繃,輕笑著在她的唇角一吻,「傻丫頭,這種事情見過和親身去做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吧?」
的確不一樣,她全身輕顫著,控制不住從口中發出一聲小貓似的嬌吟,剛剛叫出口,就嚇得趕快咬住嘴巴,一是她不敢想像自己也能發出這麼淫蕩的聲音,二是因為她記得麗姬在和皇甫瑄春風一度之後,皇甫瑄曾抱怨過她的聲音難聽。
但皇甫瑄卻貼著她的耳畔說道:「要叫就叫出來,不要忍,否則痛苦難受的是你自己。」
她哪裡敢叫?只是拚命咬著唇,不敢出聲。
「唉,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他故作同情似的說著,騰出一隻手探向她兩腿之間,意料之中的,又引得她一陣輕顫。
「怕你忍不得疼,所以我自然會溫柔一些,但是你若是不配合我,這其中的美妙你也就體驗不到了,日後還怎麼畫得出那麼綺麗旖旎的春色無邊?」
「我,我不會……」她終於喘息著說出一句話來,卻立刻被他的手指刺得驚叫一聲。
他再笑道:「我又不指望你像青樓女子那樣賣弄風騷,你要記得自己每一刻的反應,想像自己現在是怎樣的表情,日後畫起來就能如臻化境了……」
他的戲謔讓她簡直無言以對,只盼著他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但他卻好像故意要折磨她似的,沉聲說道:「你的春宮圖我見過,你筆下的男女都太過矜持,美則美矣,卻無風情。你羞於畫他們身體的隱秘之處,可能是因為你畫的時候都不曾真正看過。今晚我尊重你,所以一盞燭台都不要,但你要記住,男人的身體和女人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他抓住她的手,引導她去觸碰她真的不曾直視的「東西」,濡濕溫熱的吻就烙印在她的唇角、胸前,直至身體的每一個隱秘之處。
「好了……嗎?」她快要忍受不住了,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悄然起著反應,不由得雙手攀住他的肩膀,卻一動都不敢亂動。
他笑著將她兩隻手向兩邊一拉,「只是剛開始而已,你不會忘了高潮該在哪裡吧?」
她已經濕潤的身子驀然被他侵入,劇烈的刺痛讓她的眼淚與初夜的血滴一起滾落在羊毛地毯之上。
「青樓的恩客是不會這樣做的,他們沒有我這樣的耐心和溫柔,你要是錯過這一段,也會後悔的。」在她最痛的時候,他竟然還不忘打趣。
果然是見過聽過,不如親身經歷過……她羞澀不已,疼痛讓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任由他用手指幫她按揉著緊繃的肌肉,又感覺似是有什麼東西被他塞進了身體裡。
「那是……什麼?」她好不容易又喘了口氣。
「幫你緩解疼痛的良藥。」他停了一陣,讓她稍事休息,也讓那藥力發揮效用。
果然不過片刻,她便感覺到剛才如烈火撕裂般又疼又熱的私處,忽然有一股清涼從裡面泛湧出來。
「現在好點了嗎?」
適應了黑暗之後,她找到了他的眼——還是那樣如黑曜石般熠熠生輝,只是比起白天的冷靜犀利,現在他的眼睛卻柔得像春水一般,不,是沸騰的春水。
「殿下……是要我做你的女人?」她終於問出一個問題。
「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把你壓在身下?」此刻的他其實不只是把她壓在了身下,他們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體甚至都沒有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