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金屋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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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殷槐笙好心情看著兩方人馬爭吵不停,甚至低聲輕笑,他當然不認為徐水蓮會聽從旁人建言,不過是覺得徐水蓮剛強不肯屈服的模樣很有趣罷了!

  他坐回椅中,食指輕敲茶几,有感而發。「哎,這時候若能來壺好茶,再加上一盤花生米就好了。」

  「德勝,聽見了沒?還不快派人去張羅一壺西湖龍井跟一盤花生米來。」耳尖的殷尚文聽見殷槐笙的感歎,也不管他此時為何突然要喝茶及吃花生米,反正滿足殷槐笙所有要求準沒錯。

  「好。」德勝馬上轉頭哈哈身邊的人去辦。

  殷尚文沒能聽出他的嘲諷還馬上討好的行徑,惹得殷槐笙想捧腹大笑,可他忍了下來。「我就知道叔叔待我好。」

  「可不是,叔叔真心真意對你好,不像有的人包藏禍心,你千萬得小心提防。」

  「你這分明是刻意討好奉承,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徐水蓮指著殷尚文的鼻頭叫罵。

  「大嫂自個兒心若蛇蠍,就把別人想得和自己一樣,未免也太可笑。」為了鞏固勢力,也為了要在殷槐笙面前顯示自己與徐水蓮的不同,殷尚文辛辣回嘴。

  隔山觀虎鬥的殷槐笙看得讚歎連連,幾乎要拍手叫好,實在是太精彩了,他應該要帶曉兔一塊兒來欣賞才對,可惜了,她僅能聽他事後口述,看來他得聽得詳實些,以便對小兔兒精彩重述。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說我心若蛇蠍?!」徐水蓮氣壞了,聲音拔尖,整張臉氣得脹紅。

  「我說的是眾所皆知的事實,有啥不敢?」殷尚文跟她槓上了。

  兩方人馬各自紛紛出聲附和,不僅要將對方罵到狗血淋頭,甚至想動手,煙硝味甚濃。

  趙平警戒守在殷槐笙身畔,假若雙方人馬真大打出手,有人想要乘機偷襲殷槐笙,趙平便會立即還手,讓對方知道輕舉妄動手結果不是斷胳臂就是斷腿。

  「假如兩方人馬打起來,不知誰勝誰敗。」殷槐笙雙手撐著下巴,非常好奇。

  「勢均力敵,很難說得準。」趙平說出他的看法。

  被命去為殷槐笙準備茶點的小廝小心翼翼繞過相互叫囂的兩方人馬,將西湖龍井與花生米放在殷槐笙身旁的茶几,恭敬退回殷德勝身後,替主子助威。

  殷槐笙倒了杯西湖龍井,環顧擺滿令人目不暇接的珍貴寶寶石的鋪子,一道惡意的聲音在耳畔說道:就讓雙方人馬打個你死我活吧,將鋪子砸個稀巴爛也無所謂。反正這些教人生活的珍貴珠寶對他而言不過是死板無用的身外之物。

  可當譏笑的黑眸掃到東海龍宮時,浮掠進腦海的是甜美醉人的笑顏,當那座東海龍宮完成時,小兔兒白皙可人的臉龐寫滿驚奇,小嘴不住讚歎師傅們鬼斧神工的手藝,這屋裡還有許多首飾是小兔兒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她與蔣師傅辛勞的成果若毀在這群惹人厭的傢伙手中,實在是太可惜了,他得牢牢守護小兔兒歡樂的泉源與蔣師傅的心血結晶才行。

  「哎,可惜了,不然我真想看看殷夫人披頭散髮的模樣。」殷槐笙遺憾的長歎了口氣。

  明白他心思的的趙平忍住笑,四周喧鬧吵雜,雙方人馬忙著比大聲,比氣勢,沒人留意到殷槐笙的感歎。

  「小……殷槐笙,你怎麼說?」叫罵了半天,徐水蓮嗓子都啞了,她改轉頭睨著殷槐笙問。

  「你不要藉故威脅槐笙。槐笙,有叔叔在,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甭理會她。」殷尚文擺明力挺殷槐笙,不使徐水蓮有機會拔除他的勢力。

  「依我說,叔叔與德勝堂哥為了鋪子兢兢業業,這樣的苦心我全看在眼裡,感動得無以復加,不如殷夫人退一步,與叔叔及德勝堂哥和睦共處吧。」桃花眼中笑意閃爍,等著看徐水蓮不滿發難。

  殷槐笙的決定引起兩極反應,殷尚文這邊的人馬皆笑開懷,徐水蓮那邊則是臉色難看至極,不滿到極點。

  「不行!我絕不讓步。」徐水蓮堅守立場,不動搖半分。

  「大嫂,要槐笙說話的人是你,怎地槐笙作出了決定,不滿的人也是你?大嫂,你這樣不是太過蠻橫了嗎?」殷尚文放大音量,要大夥兒知道徐水蓮的難以取悅。

  「蠻橫又如何?這間鋪子屬於我,其他人休想覬覦。」說她蠻橫也好、霸道也罷,總而言之,她就是不退讓。

  「大嫂,你這話就不對了,怎能說這間鋪子是你的?大哥死了、殷槐笙是大哥留下的唯一子嗣,鋪子理所當然屬於槐笙,這點無庸置疑,槐笙怎麼說,咱們怎麼做便是。」

  「瞧你槐笙長、槐笙短說個不停,好似你是真心為他著想,說穿了你不過是想利用他來達成目的,當年若非你太不成材,公公也不會把所有鋪子都交由尚義掌管,說來說去全是你活該,你最好安守本分,別再做無謂的癡心妄想。」惱火的徐水蓮一不做二不休,大揭殷尚文瘡疤。

  「你、你、你這個胡說八道的潑婦!」殷尚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急敗壞衝向徐水蓮要狠狠教訓她。

  殷槐笙冷笑看著他們又鬧成一團,他不過是說了幾句話,他們就又陷入一片混亂,看來要鬧騰一會兒了。

  忽地,趙平一名手下神色匆匆奔進來,趙平見到手下臉色不對勁,身軀倏地繃緊。

  殷槐笙察覺趙平與手下的緊張氣氛,猛地感到忐忑不安,臉色一沉,坐直了身,不再嘻皮笑臉。

  「出了什麼事?」趙平低聲問留在殷府的手下。

  「曉兔姑娘不見了。」手硬著頭皮如實稟報。

  聞言,殷槐笙眉挑了下,臉色陰沉駭人,語調森冷,睨著對方問:「什麼叫不見了?」

  「婢女端著茶點送到珍珠亭給曉兔姑娘,不見她的蹤影,地上卻有曉兔姑娘不小心掉落的筆,這種情形不曾發生過,婢女左等右等仍不見曉兔姑娘的蹤影,於是跑來向我稟報,屬下率領其他人在府裡各個院落尋找,始終找不到曉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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