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金屋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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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守大門的家丁可有看見曉兔出府?」殷槐笙暗地希望曉兔是因為在府裡感到煩悶,所以出門走走。

  「沒有。」

  「所以曉兔若不是待在府裡哪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就是被人帶走了。」殷槐笙非常瞭解曉兔不會故意躲起來嚇唬府裡下人,定是出事了。

  該死!究竟是誰膽大包天,帶走他心愛的人兒?!

  陷入狂怒的殷槐笙眼眸瞥向猶在爭吵叫囂的殷尚文與徐水蓮,殷尚文父子討好奉承他都來不及了,不可能會蠢到去動曉兔,也沒那個必要,反倒是徐水蓮最有嫌疑,他們倆素來不對盤,徐水蓮不喜歡曉兔,一直有意將徐書意嫁他為妻,卻被他拒絕了,想讓他娶徐書意最好的方法即是除掉曉兔。

  瞬間怒焰灼燒上心頭,殷槐笙倏地自椅中躍起身,一個箭步衝至徐水蓮面前,大掌兇猛擒住徐水蓮的手腕。

  「好痛!你在做什麼?」徐水蓮吃痛瞪著突然衝過來的殷槐笙。

  在場除了趙平以外,其他人皆不懂殷槐笙為何突然發難,皆是愣住,不知該如何反應,唯有殷尚文父子在心裡暗笑,不管殷槐笙發火的原因為何,獲利的人是他們,他們樂得靜觀其變。

  「你派人把曉兔抓到哪兒去了?」不再美麗的桃花眼蓄滿風暴,隨時都會瘋狂掃向在聲所有人。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徐水蓮被顯露在他眸底的暴怒駭著,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他,嚇得不敢直視,心底直發毛,一股寒氣自腳底竄起。

  「你是真的不知情抑或是假的不知情?」殷槐笙加重力道,就要硬生生將她的手腕折斷。

  「啊!我的手好痛,你們別淨是站著看,快點來救我!」徐水蓮痛到掉淚,左手反倒拍打他的右手,試圖掙脫。

  「趙平,不許任何人上前一步。」非要問出個結果的殷槐笙低喝。

  「是。」趙平與手下出手攔下徐水蓮的人馬,不許他們靠近半步。

  殷尚文父子見狀加入阻攔的行列,徐水蓮吃癟,使他們極了,雀躍的心滿滿皆是他們即將大權在握的喜悅。

  「你最好老實招來,否則我不僅會折斷你的手腕,連同你的手指也會一根根被我折斷!你若以為我不敢,可以試試。」曉兔的失蹤,使心急如焚的他快要發瘋。

  他的小兔兒究竟怎麼了?是否有遭受傷害?是不是正驚恐的等他去救她?

  曉兔、曉兔、曉兔,她絕對不能有事!

  徐水蓮嚇壞了,雙腿發軟跌坐在地,可遭到擒抓的手腕所承受的痛楚不斷加劇,她哭花了臉,直發抖。「曉兔發生什麼事真的與我無關,嗚……求你不要折斷我的手,不要……」

  殷槐笙蹲下來,加重力道,逼視徐水蓮。「一直以來你很討厭她,也很討厭我,想要掌控我的你,怎會不對她下手,你說是嗎?」

  所有人見識到殷槐笙陰狠冷絕的模樣,噤若寒蟬,驚駭的面面相覷,就怕下一個遭殃的人會是自己。

  「嗚……沒、沒錯,我是想過要對付她,可是我還沒付諸行動,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她的手快斷了,痛到不住哀泣懇求,希冀宛如自地獄爬出的惡鬼能放她一馬。

  她真的怕了,以前怎麼會覺得殷槐笙好對付?甚至還多次出言侮辱,她該慶幸從前的殷槐笙不曾跟她認真計較過,不然她焉有命可活?

  卡啦一聲,殷槐笙手下留情地僅將徐水蓮的手弄到脫臼。

  髮際儘是冷汗的徐水蓮吃痛尖叫,臉色死白地倒在地上,哀號痛哭不敢抬眼看他。

  殷槐笙冷然站起身,輕拍身上看不見的灰塵,輕蔑睥睨道:「這些年對於你耍的猴戲,我已經看膩了,接下來該怎麼做,你自個兒想清楚,還有,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在說謊,否則我會讓你後悔曾經活在這世上。」

  「我真的沒有說謊騙你,你一定要相信我。」趴在地上的徐水蓮始終不敢抬頭,嗚嗚咽咽哭著,懇求他的信任。

  殷槐笙冷哼了聲,改看向殷尚文父子,殷尚文被他那股狠勁嚇著,試圖擠出笑容,抖顫著聲道:「槐笙,我是對你最好的叔叔,也是最贊成你和曉兔姑娘在一塊兒的人,你不會以為是叔叔做的吧?」

  「叔叔自然是不會,不過我對叔叔與殷夫人的爭權奪利已經感到厭煩,要嘛你就乖乖閉嘴,要麼就和殷夫人到外頭大打一架,不要吵得我的耳根子不得清閒。」殷槐笙已失去與殷尚文談笑的興致。

  「好,叔叔一定改,一定會改。」怕極了惡人的殷尚文忙不迭地點頭承諾。

  殷槐笙掃視在場所有人給予無聲警告,凡是與他對上眼的人,皆閉上嘴低垂著頭不敢造次,經過今天的事,每個人對他有了新的認識,明確知道他這個當家耍起狠來,絕對會讓人永生難忘,聰明的最好別招惹他。

  「我們走。」殷槐笙急著趕回府裡找尋有關曉兔蛛絲馬跡,心裡不斷乞求她能平安無事,興許當他一回到家,就會看見她淘氣的對他吐舌頭,最好是這樣,最好!

  趙平與手下緊跟在殷槐笙身後離開,趙平心下清楚,倘若找不回曉兔,所有人都將會遭受殷槐笙如狂濤烈焰般的怒火衝擊,他衷心祈禱她能平安無事。

  第7章(1)

  微風輕拂,白玉桌上由水晶紙鎮壓住的畫紙往上翻飛了下,又自案上翻落,曾經蘸飽了墨的筆已被婢女拾起,孤零零擱靠硯台,已冷卻的香茗卻是等不到主人回來品嚐。

  殷槐笙面無表情踏進珍珠亭,望著地上毛筆掉落所沾染到的墨漬,信手怞起虹兔消失前所繪的畫紙,但見上頭畫滿一隻又一隻的狐狸,或坐或臥,或笑或奸邪睨人,每一隻狐狸皆充滿曉兔對他的感情,可現下人卻不知她人在何方。

  一想到這兒,他便心魂欲裂,宛如遭受萬根針戳刺,痛苦難言,手中的畫紙幾乎被他捏爛,不管抓走她的人是誰,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冷絕的臉龐寫滿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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