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不是要找她出門興風作浪才是,畢竟他這陣子在京城過得夠開心了,徐家被債主們逼得顧不得臉面開始變賣家產,原本的囂張氣焰不再,在京城都快抬不起頭來,哪還敢找他們麻煩。
他又拿出大把銀兩資助翡翠姨娘,讓這個月前往翡翠閣的尋芳客免費飲酒,打得沁香樓沒酒客上門,紅娘悔不當初,哭哭啼啼上門討饒,殷槐笙冷硬的將紅娘拒於門外,翡翠姨娘亦是如此,沁香樓撐不下去是早晚的事。
雖然曉兔沒有出門,不過婢女會將外頭發生的事告訴她,讓她知道傷害她的人下場一個比一個還慘,她並不同情那些人,但也沒有高興得放鞭炮慶祝,只是為他們感到可惜,明明可以當更好的人,為何要讓自己變得面目可憎,太可惜了。
殷槐笙故作沉吟。「學小猴兒比賽爬樹如何?」
「啊?聽起來一點都不有趣。」曉兔捻得嘟起紅灩灩的唇瓣。
黑眸閃閃發亮,興致勃勃說道:「那拿珍珠當彈子,咱們在這兒挖洞比賽彈彈子?」
「花園這麼大,等咱們挖好洞,天都黑了,而且隨便一彈就會找不到珍珠,不好。」她搖頭否決,一點也不想像無頭蒼蠅埋頭找珍珠。
「那跳進湖裡來個鴛鴦戲水?」他在心裡直發笑,認真的逗她。
她偏頭認真考慮,玩水是挺有趣的,不過她怎麼覺得他在胡說八道?而且他的雙眸太過閃亮,壓根兒就是壞眼狐狸再現,所以她可以非常肯定,剛剛他全部是在胡謅。
「不如你當小馬兒,讓我騎著玩好了。」她笑彎了眼兒,快樂陪他胡說八道。
「好啊,如果我當馬兒讓你騎,有什麼獎賞?」他拉過她的手移至唇邊,在她的指關節上印下一吻,爽快答應。
「為什麼我覺得你的眼神看起來挺賊的,像在算計著什麼,而且被算計的人正是我?」這個時候她是不是該聰明的選擇快逃?
「我家的小兔兒愈來愈機靈,這麼快就看穿我的邪惡計謀,你說我該怎樣稱讚你才好?」輕咬了下她的指關節,再曖昧的以舌尖輕恬,灼熱黑眸充滿誘惑直勾勾盯著她。
挑逗的啃吻,惹得她腳趾蜷曲,整個人幾乎要融化在他壞透了的眼瞳裡,口乾舌燥的脫口說道:「阿笙,依你現在這副邪惡的模樣,若是說出要將我賣掉的話,我肯定也會欣然同意。」
聞言,朗聲大笑的殷槐笙用力將她帶入懷中,以額逗摩著她的額。「傻小兔兒,我這般愛你,怎值得將你賣掉。」
「你……真捨不得,真那麼愛我?」深厚愉悅的笑聲使她心情飛揚舒暢,沾滿蜜糖的愛語聽再多次也不會膩。
「傻瓜,要說我多少次你才會明白,全京城的人都曉得我愛你愛到無法自拔,又怎麼會捨得將你賣掉?」他快樂的以更多甜言蜜語餵養她。
她內心盈滿喜悅,揚起燦爛的笑容。「為何全京城的人都曉得你愛我愛到無法自拔?」
「莫非你忘了我為了找你,帶人衝進沁香樓將徐書進打得半死?再加上先前我也為了你在『京饌酒肆』與徐書進大打出手,這樣全京城的人若不曉得我迷戀你,未免也太蠢了,所以……」他一點都不在意被旁人知道曉兔對他有多重要,他巴不得世人全都知道,白曉兔完完全全屬於他殷槐笙所有,任何人不得覬覦。
「所以?」他話不一次說完,讓她快急死了。
「所以你要負責。」他賴著她。
她狐疑的瞅著他。「你所謂的負責難道是要我對著全京城的人大聲宣佈,我非常迷戀你?儘管這是事實,可是我可沒辦法當著眾人的面大聲說出來,要不,若是有人想揍你,我跳出來幫你打幾場架如何?這樣大家就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了。」
她的猜測與興致勃勃的提議,教他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好不容易止住滿腔笑意,大掌捧著她的小臉說:「傻兔兒,最近想揍我的人多的是,恐怕你會有打不完的架。」
「沒關係,我挺能打的。」哼!誰敢欺負她的壞眼狐狸,她就和對方拼了。
「果然是我的傻兔兒,為什麼你就想不到我要的負責,是更能將我們倆緊緊牽繫在一塊兒的承諾?」他輕啄了下紅灩灩的唇瓣。
曉兔的心因他的話頓時漏跳了好幾拍,不斷猜想他口中緊緊牽繫的承諾所指為何,想得愈多,雙頰便燒灼得益發火紅,眼眶不由自主發熱,莫名想要流淚,貝齒緊咬著唇瓣期待著。
殷槐笙伸出食指,溫柔抹去無聲自她眼角滾落的淚珠,揚唇一笑。「小兔兒咱們成親吧!」
更多喜悅的淚水潸然滾落,她又哭又笑,得拚命眨去過多的淚水,才有辦法看清眼前這張教她愛了好久、好久的臉龐,想要開口答應,喉頭卻梗住,只能不住點頭。
他輕笑地將哭花了小臉按進胸膛,打趣道:「你這是開心流淚,或是覺得太委屈?」
「我也不曉得自己怎麼會哭個不停,明明是那樣高興……」她一直熱切期待他說要娶她的這天到來,想不到這天真的來臨,她會開心成這樣。
輕搖著懷中嬌軀,明知故問:「所以你的意思是並不覺得委屈,是很高興答應與我成親嘍?」
她點頭如搗蒜,以濃濃的鼻音回他。「一點也不委屈,我很高興你要我當你的妻子。」
「那……有高興到快飛上天去嗎?」他需要更多滿足他虛榮的保證餵養。
她嘟起嘴巴,捶了他胸膛一記,徹底滿足他,大聲回答。「有。」
「果然是我的乖兔兒,總是這麼老實,給你個獎勵。」他的虛榮心被他餵養得飽飽,開心的嘟起嘴巴,將自己當成獎勵送出去。
曉兔噗哧一笑,避開他的吻,指尖輕刮他的臉頰。「真不害臊,我看是你給自己獎勵才對。」
殷槐笙轉頭咬了下她宛若青蔥般的指尖。「順從自己的慾望有啥好害臊的,現下你可以吻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