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直言不諱實在是教她難以拒絕,可她偏又想吊他的胃口,便故意擺高姿態,昂高下巴,驕傲地說:「我得考慮一下要不要順從你的慾望。」
「哦?」突然轉變的語氣與態度,使他感興趣的陪她玩。
壞眼狐狸危險地半瞇著眼,寸寸逼近,溫熱鼻息噴吐在柔嫩的肌膚上,輕搔不已,使得原本想使壞的曉兔氣勢瞬間輸他一大截,他看她的眼神彷彿要張口吞了她,此時逃跑不曉得來不來得及。
悄悄的想往後移動,卻發現動彈不得,因為裙擺已被洞燭先機的壞眼狐狸壓住,她對他乾笑了兩聲。
他俯身親吻了下她小巧的耳朵,低道:「想逃嗎?」
突然壓過來的身軀教她往後倒臥在柔軟草地上。「沒有啊,我怎麼會想逃?」
「是啊,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會想逃呢?」他享受著她的忐忑不安,傻兔兒想玩火,卻不知一旦火苗被點燃,很快就會變成燎原大火。
「呃……那個……阿笙,你這樣壓著我,會讓我爬不起來。」她伸手輕推了下厚實的胸膛。
老天爺!她羞得全身都快要著火了!
「那就不要起來,反正我本來就沒有讓你起來的意思。」他邪惡對她露齒一笑,露出森白好看的牙齒。
「你想做什麼?」可不可以不要再戲耍她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兒?她已被他渾身散發的誘惑給迷得團團轉,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照我剛剛跟你說過的,順應我的慾望,讓我對你為所欲為。」他拉起她的一撮頭髮,以發尾輕搔她的鼻尖,善心大發地事先預告,讓她有心理準備。
「咦?」伸手拍掉使壞的大掌,以免打出噴嚏,噴得他滿臉口水。
糊成一片的腦袋瓜不斷想著,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他真要對她……這時候她該怎麼做?是欲迎還拒,還是換她使壞將他反壓在地,嚇死他?
「別想了,對你的欲迎還拒,我的興致不大,不過我倒是很歡迎你將我反撲倒地。」他揚唇一笑,改為鼻尖摩著她的鼻尖。
「你怎麼會曉得我在想什麼?」曉兔驚奇瞪大眼,對他看穿她心思,佩服得五體投地。
「因為我神通廣大。」他驕傲挑眉,事實上已在心底笑翻了,說她傻真不是冤枉她,她竟然完全沒發現自己早已說出內心想法,如此傻氣;如此驕憨;如此動人,莫怪他總捨不得將雙眼自她身上移開。
「你確實是很神通廣大。」曉兔對他崇拜得無以復加。
「所以我可以領取獎賞了?」他故作詢問,其實早已勝券在握。
曉兔紅透了小臉,羞到說不出歡迎他領取獎賞的話,誰曉得他會做得多過分,可是……可是……哎!她不知道啦!
「不說話,我當你同意了。」壞眼狐狸低頭給欲拒還迎的小兔兒一個極為火辣纏綿的熱吻。
懷裡這個甜美傻氣的小美人,終於快成為他的妻子,在開口求親時,即使預料她不大可能會拒絕,但他仍舊緊張得手心直冒汗,當她突然落淚,他內心是驚惶失措的,就怕她拒絕。直到她點頭答應,這才鬆了口氣。
狂烈的熱吻吻得她熱血沸騰、嬌喘連連,輕顫不已,更加惹人憐愛。
「壞眼狐狸,我愛你……」藕臂緊緊勾著他的頸項,透過被吻腫的粉唇傾訴愛語。
「我知道,我的小兔兒,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更濃烈激情的熱吻纏上朱唇,有力的雙臂緊緊擁抱這個他要用下輩子去疼愛的女人。
一字字、一句句甜蜜愛語教人百聽不厭,一遍又一遍,美麗得像首詩,穿過體膚,停駐悸動心扉,烙下屬於彼此的印記。
月黑風高的深夜,月兒遭雲朵藏匿,幽幽淡淡,一陣風吹過,牽動院中樹梢,惹得樹葉蚤動,發出沙沙聲音。
殷槐笙所居住的「清院」廊上點了燈火照明,屋內亦留有一盞燈,為的是防止他夜裡起身會不小心被桌椅絆著。
一抹黑影足不沾地潛入「清院」,鬼祟的左右張望,確定沒人發現時,嘴角狡獪一笑,據買下殷槐笙性命的買主所提供的消息,殷槐笙忠心耿耿的護衛趙平因家中有事返家一趟,所以今夜是殺掉殷槐笙的最好時機。
在他看來,不管趙平在或不在,他都有辦法除掉殷槐笙,可既然買主堅持要他在今天出手,他就順買主的意,反正犯不著跟白花花的銀子過不去。
黑影以刀面輕佻開緊閉的門扉,輕巧閃入的同時,掩上了門,躡手躡腳穿過小廳,進入內房,滿佈血腥殘酷的眼眸鎖定垂下紗帳的大床。
他一步步靠近,帶著冷絕肅殺的氣息,說實在的,這樁買賣簡單得讓他閉上雙眼也可以成功執行,待他一刀割斷殷槐笙的喉嚨後,下半夜便可縱情聲色,好好玩樂了。
輕輕地撇開紗帳,即見殷槐笙背對著他睡得像頭死豬,輕蔑一笑,以輕若蚊蚋的聲音說道:「殷槐笙,你死定了。」
手中的刀揚起,對著殷槐笙的頸子砍下,眼眸狂熱期待見血。
就在刀鋒要發出劃過人體肌膚悅耳的聲音時,倏地,躺在床上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踹他一腳,殺手往後飛跌落地,撞壞了房內一張楠木雕花座椅。
埋伏大半夜的趙平火速跳下床,執起藏在被中的刀砍向殺手。
「他奶奶的!你竟然沒出城!」發現上當的殺手閃躲趙平的攻擊,低咒。
於兩人交手時,房外傳來整齊的跑步聲,外頭明亮的燈光將黑夜變成白天,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來。
殺手發現自己竟落入天羅地網之中,而他要刺殺的對象殷槐笙在護衛保護下,饒富興葉四平八穩坐在紫檀木椅中看著他與趙平交手,手邊的花几上有一盅茶及一盤瓜子,宛如是來看戲的,殺手氣得破口大罵。
「殷槐笙,你竟埋伏設下陷阱!」原想趙平不過是個護衛,功夫不會多了得,沒想到他會被打得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