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養妻七年險砸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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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梁子霈皺起眉,邁開腳步正想離開,他卻將身體一橫,攔阻了她。

  「還有什麼事嗎?」她望住他。

  撇撇唇,「我在等妳說謝謝。」他雙手環在胸前,神情睥睨的說。

  她猛地挑高秀眉,「謝謝?你可是摸了我的屁股欸……」要她對偷摸自己屁股的人道謝?抱歉,辦不到。

  「我如果沒托住妳的屁股,妳現在說不定早從樹上摔下來,摔得斷手斷腳的。再說摸屁股又不會懷孕,怕什麼?」故作輕佻的睨向眼前的國中小女生。

  「你——」好無禮的說話方式喔!梁子霈唾棄他。

  雖然有八成把握她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魏雋澈還是出於謹慎的做最後確認。「妳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住在這裡。」打從昨天起她就住在這裡了,往後,只要爺爺在這裡一天,她也會在這裡。

  「這是妳家?」他不以為然的挑起眉。

  「對。」她理所當然的回答。

  「妳姓魏?」

  「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又怎麼會是妳家?」他故意逗她。

  「我住這裡,這裡自然是我家。」她伸手往一旁的小屋指了指,毫不怕生的反問他。「對了,你又是誰?」

  他蹙眉,「妳不記得我了?」

  「真是好笑,我應該要記得你嗎?」梁子霈調皮的吐吐舌頭。

  魏雋澈微瞇起雙眸,往前朝她跨了一步——

  「……你、你做什麼?講話就講話,幹麼靠那麼近?」這傢伙身上有股唯我獨尊的氣焰,擺明了不好惹。

  無視她的疏離,他抬起手臂,慢條斯理地秀出手上的舊傷痕,衝著一臉防備的她意味深遠地露出一抹笑,然後說:「梁子霈,欠了這麼多年,我們是不是該來談談賠償事宜了?」

  咦?他怎麼知道她叫梁子霈?

  還有,他手臂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有點像咬痕。唔,能咬得這麼清晰,看來冤仇結很深喔。

  至於他說的賠償事宜……等等,難不成他的傷痕是她造成的?

  梁子霈歪頭想了想,忽地,電光石火間,塵封的記憶裡幾個模糊的畫面閃過眼前……

  下一秒,她往後跳了一大步,兩眼瞠瞪至極限,伸出手指,表情驚駭的指向眼前這個比自己高上許多的年輕男孩,顫聲問:「你是……魏、魏少爺?」

  魏雋澈笑而不答,嘴角輕輕微揚,當場給了她一個「妳說呢」的表情。

  青天霹靂!

  完了完了,她才剛要在這裡安頓下來,幼時的仇家就迫不及待找上門了。所以說歹事千萬不能做,歹路不能走呀!

  「看來,妳應該是想起來了。」魏雋澈將美眸瞇成一條細線。

  「嘿,嘿嘿,嘿嘿嘿……」不斷傻笑的梁子霈心虛得不得了,嘴角抽搐地猛陪笑臉,兩隻眼睛骨碌碌的看了看四面八方,腳步緩緩的往後移。

  「咦?爺爺你回來啦!」

  她冷不防的往他身後一望,熱情的猛揮手。

  魏雋澈跟著不疑有他的往後瞥去。

  對,就是現在!見機不可失,梁子霈當場轉身,拔腿就往屋裡跑——

  砰!

  福伯居住的小屋發出一記聲響,不久之前還站在魏雋澈眼前的梁子霈,瞬間消失得不見人影。

  魏雋澈怔了怔,望著前方緊閉的門窗,下一秒,他整個人被梁子霈誇張的反應惹得忍俊不禁,笑得胸口不住的震盪。

  是她,真的是她!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兩人再重逢,居然會是這麼有趣。她越是心虛,他就越想要捉弄她。

  好妳個梁子霈,居然敢耍我接下來的日子,妳等著完蛋吧!

  魏雋澈轉身優雅的離開,俊逸的臉龐上,一抹愉悅淺笑噙在嘴邊。

  他在笑!

  捫心自問,他有多久不曾這樣發自內心的感到快樂了?也許,已經有許多年了吧……久到他幾乎都快忘記快樂是這樣的感覺。

  沿著來時路往回走,魏雋澈還沒踏進他自小生長的豪華大宅,緊張兮兮的管家一看見他,旋即鬆了口氣的迎上前來,「少爺,您跑去哪裡了?」

  「沒去哪,屋外走走而已。」他笑著回答,還拍拍管家肩膀,要管家放輕鬆。

  管家背脊一僵,古怪的瞄了他一眼。看來少爺今天的心情很好。

  「下午茶已經準備好了,少爺想要在哪裡品茶?」

  「書房。我想看點書。」

  「書房……少爺,我看今天天氣還不錯,不如在花園喝茶好了,可以順便賞賞花。」他不希望少爺難得的好心情被毀了。

  魏雋澈瞇起眼睛,瞟了管家一眼。管家向來是以他的決定為決定,當管家意外地給了建議,就代表事有蹊蹺。

  「為什麼?」他反問。

  「呃……」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他的單字命令向來很有威力。

  「……先生和太太已經回來了。」

  「這麼早?所以又在吵架了?」稍早之前的快樂散去,他嘲諷的問。

  管家沉默不語。

  魏雋澈撇了撇唇,當下瞭然於胸。

  對許多人而言,他父母當年那場「門當戶對」的世紀婚禮就像一場美麗神話,是王子與公主的神聖結合,殊不知,王子和公主除了愛在人前扮恩愛外,另一個興趣就是吵架。

  他從小看到大,從不知所措的哇哇大哭到現在的冷眼旁觀,能這麼冷靜,嚴格說來也真該感謝這對夫妻的訓練。

  去他個門當戶對!

  依他看來,這兩個人最門當戶對的地方就是脾氣,一樣的盛氣凌人,一樣的自我中心,一樣的莫名其妙。

  問他們為什麼不乾脆離婚好饒過彼此?面子與名聲組合而成的可笑枷鎖,當場便扣死兩人。魏雋澈想要不鄙夷都難。

  勸架?不,千萬別這麼做,他的父母骨子裡都有表演欲,勸架無疑是在兩人爭執時煽風點火。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取消觀眾。

  乏了,他們自然就會安靜,就跟嬰兒一樣,哭累了就會閉嘴。

  「無所謂,就一樣在書房吧。這種事情我們早都該習慣了不是嗎?」

  「是。」管家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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