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對你的恩人這麼大聲說話。」他要調查一個人的隱私易如反掌,他早已明白她此行的目的。
「恩人?!」這個男人真是壞到骨子裡去了,她連求都還沒求,就要叫他恩人?!
「很好。」孫文麒滿意的點點頭,在她面前攤開手掌。「把密碼交出來。」
他是根據今天嚴俊停在飛機上所說的話,再依她的護照逐一查出她的個人資料,發現了與她關係最密切的謝志遠;再依據一些蛛絲馬跡查出謝志遠突然離職失蹤的原因,這才知道他因為接下聯合國安理會委託的案子,才惹上N國特務的追殺,無辜的養女並遭池魚之殃。
「你本領高強,何不自己去查。」勃發的怒氣教嚴俊停忘了先前的目的,她只記得白天被他要得團團轉。
「但我畢竟只是個凡人,有些事只有神才知道,例如……」他邪邪地一笑,漂亮的唇貼上她的右耳,熾熱淫蕩的低喃,「我就查不出你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
「你簡直是個下流又變態的色情狂!」嚴俊停放聲尖叫,面紅耳赤地推開他邪氣十足的笑臉。她在作風開放的美國長大,大膽的追求者她遇過不少,但那些洋人沒有一個比這名華人男子還要狂妄!
「我說過,別這樣對你的恩人大吼大叫。」孫文麒連聲輕笑,狹長漂亮的眼睛迸射出邪淫的火光,活像要把她整個人吞進肚子裡。
把信交給他,然後扭頭就走,她才不要被他這披著羊皮的狼保護。她怒氣騰騰地把手往背心的內袋一撈,掏出隨身指帶的信函。「密碼就在裡面!」
孫文麒拆信閱讀俊停的唇角高揚不下。
嚴俊停趁他專心著信時奮力將他推開,走進浴室拿出背袋,連再見也不想說,準備一走了之。
「等等,回來。」孫文麒的視線設離開過信紙,他懶懶地開口。
他在叫狗嗎?嚴俊停回眸狠狠一瞪,使力轉動門把,將門拉開。
「我還沒有說要幫你。」他把折疊好的信紙塞進信封由,懶意十足地勾動唇角。
踏出門外的左腳硬生生地拉進門內,背對著他的身影被團團怒火籠罩住。「你拆開信、看過密碼,就代表你肯負責了!」她的聲音因滿載的怒氣而顫抖。
「我們還沒談妥條件。」孫文麒談笑,揚了揚手中的信件。他突然發現在這個女人面前他不想戴上面具偽裝斯文,他想以最真實的一面面對她。
「談條件?!」他又想玩什麼把戲了!嚴俊停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來。
「我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幫你?」孫文麒訝笑地問道,現在的他可說是個十足十的惡棍。
「你不是幫我,你是幫全人類,捍衛國際正義,解救全人類的性命!」她失聲大吼。
「我才沒有那麼偉大,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就當世界末日提早來臨,大家共赴黃泉路,熱鬧又不寂寞。」他擔對梳妝台的軟墊圓椅坐下,一臉滿不在乎。
他竟然說這種話?!他還算是人嗎?「惡棍!」先前對他的好印象完完全全地一掃而空,嚴俊停真想將他開膛破肚,證實他真是狠心狗肺,或者他根本就沒有心!
「你眼前這個狂徒、色情狂、惡棍,將是你有所求的恩人。」他記憶力驚人地說出她曾冠予他的頭銜,眼神使壞的朝她眨了眨。
「你要談什麼條件?」嚴俊停喚牙切齒的責問。老天!她現在根本是羊入虎口,只有任憑宰割的份。
「我不喜歡毫無獲利的幫助別人。」他修長的手指在交疊起的膝蓋上輕敲著,像是在盤算什麼。
一看就知道他是這種人!「好吧!你開個條件出來。」她的心裡有股不太好的預感。
「你認為女人最能收取男人的利器是什麼?」孫文麒邪淫地笑問,腦海已開始情色的想像,當這女人躺在他床上,會是何等明媚的春光。
嚴俊停不笨,她為出了他的意有所措,但她裝傻,以尖尖假假的聲音笑著反問,「是眼淚!你該不會要我哭著求你吧?」
「不!是身體!」他都不再偽善,她又何必裝傻,還是乾脆一點吧!「我要你!」孫文麒湛亮的黑眸牢牢地鎖住她,專注、熱烈,而且帶有顏色。
「你休想!」嚴俊停衝過去,一把奪走他手中的信函。這個男人真該死,無法無天的!「我不信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孫文麒解得了密碼!地球上幾十億人口,比你優秀的電腦奇才大有人在,我根本不必把我的身體當成解碼的條件來交換。」她只差沒把口水吐在他臉上,她唾棄他,她才不求這種起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她寧願去求其他善心人士。
嚴俊停轉身欲去,但孫文麒隨便一兩句話就又扯住她的雙腳。他主導著這一場遊戲。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當然知道這世上能人不止我一個,但是只怕你一踏出口豹門,馬上就被N國特務暗殺掉。請問嚴小姐是要以一縷芳魂去向某位奇人異士托夢求助嗎?」他故作驚訝地挑挑眉,偏頭瞧她氣得泛白的側臉。
她氣憤地旋過身,兩拳恨恨地緊握,她根本就被他吃的死死的嘛!
「孫文麒,我答應你,但是沒解開密碼之前,條件不能兌現!」她喉頭發澀地說。
「那麼為了早日得到報酬,我得盡快解開N國軍防部的秘密羅!」他笑著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近,因計謀得逞而朗聲大笑。
「快滾!你很礙眼。」嚴俊停嫌惡地避開他,拉開房門下逐客令。事情演變至此,她知道自己將在這裡住上一段時日。
「晚安,祝你有個好夢。」他舉止優雅地走出房間。
「不!從今以後我只會噩夢連連!」嚴俊停對著他齜牙咧嘴,狠狠地當著他的面甩上房門。
男人刺耳的笑聲自門外傳來,嚴俊停氣不過地踢了門板幾腳,才恨恨地爬上床,蒙頭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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