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寬敞的會議室中,擎天盟的大頭目與四門門主正在召開一個月一次的例行高峰會議。
「日豹,聽說昨晚你把那個高檔貨帶回家啦!」雷奕坐在斯文男子身旁,衝著他不懷好意的笑道。
「消息還挺靈通的嘛!奇怪了,文麟不是去哈佛參加醫學研討會,這回又是誰向你通風報信?」孫文麒頂了頂鼻樑上的銀框眼鏡,挑高一邊嘴角笑問。小妹最會和天鷹互通有無,但這次文麟一去就是一個星期,到底是准放話給天鷹的?
「日豹,就只有你能偷窺別人的隱私,我們就不能偷窺你的嗎?」坐在他對面的「月狐」傅靖翔笑靨如花。
「聽說是個混血兒。」「地狼」歐陽辰抬眼觀了他一眼,一向緊抿的嘴角也隱含笑意。
「聽說?」孫文麒嘲弄他扯扯嘴角,銳利的眼神瞟向一旁看起來很「屏氣凝神」地鑽研這個月擎天集團財務報表的男人。「聽誰說的?」
「日豹,昨晚很激烈吧?」雷奕笑得很邪惡。
孫文麒想起嚴俊停昨晚橫眉豎目、牙尖嘴利的表情,笑了一笑。「是很激烈。」
「你們男人很無聊耶!」竟當著女孩子的面討論那方面的事,不過嘛……「日豹,跟你之前不久才分手的小提琴家女友比起來,哪一個比較合你的胃口?」孫文麒是傅靖翔眼中最正常的一個,所謂正常,當然是跟其他三個相比羅!蚊太愛錢;地狼只對茜茜感興趣;天鷹是花心花到天地不容,總算派出一個文麟來制裁地;而日豹真的算是最正常的男人,他不濫情,有固定的女伴,不和兩個女人同時交往,不會腳踏兩條船,挑女友的眼光自有一套,可以算是現代的新好男人……吧?
「當然是茱莉·安德森,她是個滿分的氣質美女……
咦!她也是混血兒嘛,兼具英國人的優雅和法國人的熱情。日豹,我發現你偏愛混血的哦!」雷奕搶白,替他作新回答。
「但是聽說這一個混血兒長得可不輸安德森,而且很有個性。」歐陽辰也樂得參一腳,因為一直以來,孫文麒像個局外人似地看他們好戲,現在風水輪流轉,也換他們調侃他了。
「又是聽說。」孫文麒前他那埋頭苦幹的主子一笑。
「喂!」雷奕以手肘頂了頂他的臂膀。「什麼時候請咱們喝喜酒呀!」嘿嘿……要是日豹被套中了,那他和孫文麟說不定就可以早日朝朝暮暮、長相廝守,他心裡是這樣打算的。
「你們先等著接蚊的喜帖吧!」孫文麒要笑不笑地回了一句,他知道,只有蛟有辦法搞地的鬼。
「日豹,」段箭緩緩地抬起頭,他就知道還是日豹有那個能耐,逼得他無法再裝聾作啞下去。「我說過我很想看你陷入情網的醜態,而且不止我想,他們也很想。」
「哈!一定是好戲連連、高潮不斷、精彩可期!」傅靖翔嬌紅的唇揚起一道優雅的弧度,瞳眸閃著慧黠、戲謔的光芒。
「你們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孫文麒絲毫不為所動地敲打鍵盤,他正上網查約有關回教聖典可蘭經的資料。
「我們是看得起那位嚴小姐。」歐陽辰單刀直人。
「我承認她是有點特別,但還不至於教我醜態百出。」嚴俊停是唯一不把他當君子的女人,也是唯一知道他根本就是個小人的女人,就是這點引起他的興趣。
「只是有點?」雷奕湊近他,賊兮兮地問道,「我還沒見過你把哪個女朋友帶回家住咧!」
「她遇上麻煩了!」他的眼睛沒離開過電腦螢幕,他又進入有關底格里斯河和幼發拉底河的歷史源載。
「是什麼麻煩教你破例帶她回家?」傅靖翔才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她很難得有機會糗孫大軍師喔!
「何必問我,聽蛟說呀!」孫文麒嘲諷的輕笑,他又按了一個鍵,繼續讀取有關阿拉伯文學經典之作「一千零一夜」的部分內容。
段箭無所謂地聳聳肩,源源本本地道出事情始末,然後,他以懷疑的眼神望向專注於電腦競幕的男子。「日豹,你不會已經接下她的委託了吧?」
「接了。」他總算把視線從電腦螢幕轉移至段箭不甚苟同的臉,「而且,不收分文!」在說這句話時,孫文麒心裡有一股報復的快感。
段箭聞言,好心情頓時跌到谷底。「我建議你向聯合因安理會要求報酬。」他是不能要日豹袖手旁觀,因為事關重大,涉及全球人類的性命。但是……做沒錢的白工實在令人不太提得起勁,他的確被部下的話深深打擊到了!
「日豹,不收錢總有收點什麼吧?」男人最瞭解男人,雷奕很兄弟地拍拍他的肩。
「如果是你,你會要她什麼?」孫文麒停止了任何查詢的動作,雙手環胸,專心調笑。「當然是她自——」雷奕那個「己」字都還沒講出來就——
「啊!文麟,你從美國回來啦!」傅靖翔往他身後望去,眼睛像發現寶物般瞬間一亮。
雷奕驚天動地地彈跳起來,堆滿一張諂媚笑臉往後一轉才——他才知道自己被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小狐精耍了!
等他怒火沖天地轉過身來,雷奕看見因坐回桌的四個夥伴沒有不笑得東倒西歪的,他簡直要衝過去抓起那小狐精從五十層接往下丟。
「看……看到沒?你們……看到沒?」傅場翔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指著灰頭土臉的男人笑得花枝亂回。「天鷹好拙哦!啊哈哈哈……他竟然那麼怕文麟……笑死我了……哈……」
「日豹,看他那麼緊張文麟,你可以放心把妹妹交給他了吧!」一向冷冷酷酷的歐陽辰也忍不住笑容滿面。
「我看現在文麟說一,天鷹是絕對不敢說二;她指東,天鷹絕不敢往西,結婚以後他定是標準的妻奴,PTT俱樂部的首要會員。」段箭也忙著取笑他。
「他好像真的願意為文麟無怨無悔的做牛做馬、犧牲奉獻,我是可以考慮考慮。」孫文麒伸手摩拿著下額,開懷的笑意抖動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