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他失去了所有的自制力!「我告訴你,我對你是愛,也是欲。」他褪去她的長褲。「我越愛你,對你的慾望就越強烈。」他修長的手褪下她身上最後一道蕾絲防線。
「為什麼愛我?」她從未在一個男人面前赤裸過,嚴俊停兩手交疊在緊閉的眼瞼上,她覺得好熱。
他起身解除勒得下身痛楚的長褲。「愛就愛,不為什麼。」他狂野地貼上她,低頭探深地吻住她。
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轉移陣地,沿著頸子、窄肩、鎖骨灑下無數個吻。「因為我不像其他女人一樣柔順地迎合你嗎?因為我常對你惡言相向,所以你想以此來懲罰我嗎?」她的身子出乎意料的火燙。
「是愛,不是懲罰。」著火的舌尖逗弄著顫立的粉色花蕾。「我承認,你帶給我的震撼很大,很多女人認為我是翩翩君子,唯獨你,扯去了我斯文的假畫具,讓我小心隱藏的卑劣、殘忍與獸性,在你面前無所遁形。」他苦苦壓抑著慾望,情火在下腹積聚燎燒,男人最原始的熱情蠢蠢欲動著。「你的特立獨行,教我不得不愛你。」
人啊人,這就是所謂的人性,可笑極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將立獨行來引起你的注意。」她咬著唇,在他的手指下滑到某個神秘禁區的時候。
他煽情抽惑地撥弄暗處的花瓣。「因為你殺人的眼神,我知道你恨不得宰了我,還沒有女人這樣看過我。」
孫文麒輕笑地吻著一寸寸漂亮迷人的蜜色肌膚。
老天!一陣陣蝕人的快感由置於深幽處的手指傳來,有幾處歡偷輕輕逸出唇齒。「今晚……嗯……今晚過後……」她的舌尖焦渴,男人吻住脆弱的隱私,她敏感地弓起身子。「呃……我們……毫不相欠……」
他的唇舌徹底感受到女人濕熱的煎熬。「你真的相信我解得開N國軍防的秘密?」但是他喜歡她信賴他的能力,就像他喜歡她氾濫情潮的深幽處的召喚。
這是一項折磨,非人的折磨,她的身子熾辣燃燒。他不溫柔,一點也不溫柔,他的唇舌似狂野之姿肆虐著嬌嫩的花蕊,教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閉眼呻吟。
她低泣似的嬌吟傳進他耳裡,孫文麒明白他們同樣渴望著解脫,他將危險的慾望抵在濡濕的花蕊上。
她要他!嚴俊停在心裡狂吼。她要他!她知道自己瘋了。餓了、墮落了!
「俊停,用心感受我是如何愛你!」
他徹底地佔有了她,但是慾望漾滿一片殷紅。
在最痛楚的那一刻,嚴俊停不僅交出了自己的身體,連心也一併淪陷了!
第七章
好溫暖……嚴俊停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多久沒被人緊擁著入睡?似乎……自十歲時爸媽搭機粹逝起,十六年來她一直是孤單地始縮著身子入眠。她害怕孤獨,但是她必須適應它。
但是昨晚……她在一處堅實溫暖的臂彎裡歇息,人一嘗到甜頭就變得貪婪,現在,她已會不得這個暖和結實的胸膛了!
孫文麒緩緩地醒轉,察覺到她緊緊地摟住他的腰,他滿足地高揚唇弧,下顎抵在栗色發項上。「醒了?」
「孫文麒……」她的臉靠在他的胸膛,欲言又止。
「嗯?」他愛憐地撫摸柔順的栗色髮絲。
「你還需要多少時間解開N國的軍防機密?」嚴俊停淡淡地問道,她想知道子己還要面對他多久。
不知道是他太厲害,還是N國那個設計保密的程式太爛,總之一點挑戰性也沒有,可憐的謝志遠想破頭也解不出來,他孫文麒預計大約再兩天的時間便能大功告成。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別急著打算離開我。」他一語道破。
「我們不適合。」嚴俊停沮然欲泣地咬唇低語,她把心與身子都交給這個男人,但是恐懼與自卑都教她把蓬勃的愛意收回。
「哪裡不適合?」他嗤了一聲,倒不認為自己配不上她。
「我配不上你。」她熱淚盈眶。
「我不認為。」他很簡單俐落的否定她。這傻瓜到底在自卑什麼?美麗的五官、自主獨立的氣質、高挑曼妙的身材,還有頂尖優異的學歷,他覺得她很好很棒呀,他深深為她著迷呢!
「我是個孤兒,是個養女。」她清楚記得當時親戚們嫌惡的把她當成臭皮球般踢來踢去。
無聊!「在我還沒愛上你之前,我就知道了!」他暗中調查過她。「我有看不起你嗎?在困境中掙扎過的人,才知道什麼是艱苦、什麼是幸福,你力爭上游的堅強勇氣與毅力,最教我心折。」但他也好心疼,他不會再讓她孤單一人面對困境。
有錢人會沒有門第觀念才有鬼。「你是沒有瞧不起我,」頂多把她氣得半死。「但是你的家人能接受我嗎?」嚴俊停眨了眨淚眼,燙人的熱浪滾下。「如果是茱莉安德森可就好辦,她出身上流良好的音樂世家,你們兩個郎才女貌、門當戶對,一定是人人稱羨的一對佳偶。」
「文麟給過你臉色看?」不可能,文麟頑皮愛玩,但是心地純真善良,常跟家裡傭人玩得不亦樂乎的她最沒有架子,他不相信妹子會這般胡鬧。
「不、不!她活潑可愛、心地又好,我很喜歡她。」
她慌忙地抬起頭辯駁。
「我媽也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當年她只是個師大美術系的學生,不小心當選了中國小姐而已,她老說平民小姑娘最可愛,所以文麟被她教育得一點名媛千金的氣質都沒有,這你大可放心,你和我媽一定一見如故。」他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柔聲說。
他的父母受雷奕款待至歐洲一遊尚未回國,但是他很明白,父母性格開明不迂腐,鐵定樂得帶媳婦兒上其他長老顧問家炫耀招搖,況且他們都很信任兒子挑人的眼光。
他在哄她,不過她還是很高興,畢竟他肯費心思哄騙她。「但是……我怕。」她真討厭這樣彆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