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憐完了以後,她又在害怕什麼?「你幾時變得畏畏縮縮?你一向直來直往的。」孫文麒好笑地問。
「我怕和茱莉·安德森同樣的下場。」這是致命傷,所以她裹足不前,猶豫不已。
「你不信任我?」這他可有點生氣了!
「這能怪我嗎?」她瞪著他反問,誰教他索行不良。
「我對你跟對茱莉·安德森不一樣。」俊臉拉下,聲音變沉,他在她面前已完全不掩飾,臉色說變就變。
「哪裡不一樣?」她可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你想否認他與安德森沒有熱情纏綿過!嚴俊停臭著一張美顏,不悅又惱火的聯想。
「這裡不一樣!」孫文麒一向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全然地分崩離析,他耐性全無地抓起她的手放在他左胸口。「我對她沒用過心,只用過腦,你知道嗎?你能分辨這兩者之間的不同嗎?」
「用心是真情流露,用腦是刻意營造,實虛差別。」
她的手掌感受到他鼓動的心跳,活著真好。嚴俊停似乎頭一回如此強烈地感受到喜悅。
他親吻她的額頭。「我對你,都是最真的。」
太久沒愛人了!她好惶恐,不知哪一天,她最愛的人會像爸媽當初一樣離開她?「你的真……能維持多久呢?」嚴俊停垂下眼睫,輕輕呢喃。
「是不是我昨晚的表現還不夠強烈?」她惹火了他,一絲怒火再加上一大片燎原慾火。
他的緊擁,教她明白的感覺到他的火源,連帶延燒了她。「你真危險。」她越陷越深了!
孫文麒覆蓋在她身上,熾熱的火源推進她的靈魂深處,在她體內狂野燒燒。
配合著他的律動,嚴俊停已無法思考、無法言語,她只能忘情地抓住他的背,任由自己攀升再攀升,攀升至一處名喚伊甸園的情慾天堂,爆發絢爛奪目的美麗火花,在身心極樂極喜的那一刻與他一起吶喊呼喚,銘心刻骨的相纏……
「上了?」
「天鷹,請你說話斯文點。」孫文麒抬起頭,輕經眉宇,敲在電腦鍵盤上的手指微微僵硬。
斯文?好吧!「你和那混血小野貓已行周公之禮,有夫妻之實了嗎?」雷奕測頭,湊在他耳旁很曖昧地笑問。
「喂!兩個大男人咬耳朵很噁心耶。」傅靖翔直覺地想作嘔,嫌惡地翻了個白眼。
「上什麼?」歐陽辰頭也沒抬地巡視於中卷宗,隨口一問。
「就是日豹已經跟嚴俊停——」
「天鷹!」孫文麒清咳幾聲後,聲音低沉有力的打斷地,「如果不想一輩子打光棍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開口。」
雷奕訕訕地閉上嘴,一張俊險因傷抑滿腹的秘密無法發洩而漲紅著。
「日豹,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說出來讓大家樂一樂嘛!」段箭很乾脆地合上卷宗,把全副心思都投注在夥伴的風流韻事上。
「日豹,你對感情的事一向落落大方,幾時變得這麼保守閉塞,別這麼小氣啦,說出來讓我們聞香一下。」很難得有機會受落這個心眼超壞的狗頭軍帥,她月狐若不好好糗他一糗,那不止是對不起自己,簡直是對不起全世界。
「如果地狼肯把和鶴田茜的風花雪月公諸於世,那我也毫不保留。」孫文麒有禮地扯扯嘴角,但笑中帶刺。
「休想。」歐陽辰想也沒想便一口回絕。。
孫文麒得逞地聳聳肩,順便裝得很抱歉的樣子。
沒意思!其餘三個原本耳朵拉得老高的好寶寶都沒勁地洩了氣。
「日豹,小心點,我方才在來總部的途中,發現有幾名可疑分子跟蹤你,你最好多注意一下。」歐陽辰挑高眉宇,一張酷臉露出幾絲關懷之意。
「放心啦!禍害遺千年,這愛耍心機的傢伙跟蟑螂一樣長壽。」雷奕恨恨地說,他被這只愛記恨的爛豹整得苦不堪言,夜夜孤枕難眠,他壓根兒不相信這個心胸狹窄的危險分子會被人怎麼樣才怪。
「對呀!」傅靖翔為自己錯失挖苦自豹的良機而扼腕。「平常都是他在算計別人,哪有人算計得了他?」她捏握雙拳地低惱道。
段箭扼腕的程度絕不在傅靖翔之下。「那幾個N國特務是等不及跟阿拉真主討那十個處女,才會有眼無珠、自取滅亡地惹上殺人不眨眼的衣冠禽獸。」回教有個極可笑的傳說,凡是為阿拉拋頭顱、灑熱血的犧牲者,上天堂後阿拉將賜予他十個處女享受快活。段箭對回教教義一向不苟同,說他有宗教歧視也好,反正他就是討厭那種逞兇鬥狠、瘋狂好戰的盲目宗教。
雷奕倒是覺得十個處女也比不上一個孫文麟,現在的他完全轉性,癡情得很,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送他他都不要,他只要文麟甜心一個。「對!我看他們的確是不想活了,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去打一個魔鬼之子的歪主意。」
面對這群無情無義的夥伴,孫文麒啼笑皆非地彈了彈手指。「你們三個該適可而止了,兄弟身陷危險,非但不出手相助,還在一旁為敵人哀悼,這算是出身人死的好夥伴該有的態度嗎?」
「兄弟?」這傢伙還有臉跟他稱兄道弟?「是兄弟就答應把文麟嫁給我。」雷奕不悅的嗤鼻。
「夥伴?」傅靖翔難忘舊恨,她揚高聲音指控,「夥伴會隨時竊聽或偷窺我和戰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嗎?」
她和閻戰可說是聚少離多,這日豹還不放過他們,真是的!
「放心,N國那幾個小卒會比你更有危險。」段箭滿不在乎的打鼻子裡哼道。
「地狼,看來只有你還存有兄弟的情義。」孫文麒朝那張冷酷的俊臉淡淡地笑了。
「他們三個說得沒錯。」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叮嚀很多餘,歐陽辰漠然地揚高嘴角。「N國特務一定是想下地獄才會對你這個危險分子出手,他們的處境的確是比你更危險。」
孫文麒無奈地笑了笑,歎了一口氣關上電腦。「我可能會消失一陣子,照這樣子看來,你們四個一定不會太想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