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完美老公進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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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這沒辦法由你決定,跟我簽約的是時經紀人。」

  「我會搞定他。」

  孫立言遲疑了下,覺得被兇惡的r射線掃射過去,她刻意望向別處。真不知他哪來的魅力,即使不是眼對眼,也能抓住她的心思。「我並不想留下來。」

  「因為我很惹人厭嗎?」手上的刀頓了下。他承認自己心眼壞,自己不安生,也不讓別人好受。

  「你對我有意思,我留下來對誰都沒好處。」原以為他會否認一番,誰知他竟很乾脆的認了。

  眼睜睜看著他從酒會會場離開,從存疑到恍惚大悟,一路追趕,那種不被信任感很令她受傷。

  「一個星期前我要你走的時候你不聽話,好難得我良心發現,想對你負責,如今要你留下來,換你不願意了,我們兩個真是半斤八兩。」

  「如果是因為我這條腿,大可不必,身為保鏢,早有這種覺悟。」他自覺虧欠嗎?不必了。

  「我可是一隻別人想要都要不到的金龜婿,你真的不想趁機叫我為你負責,要說你傻還是單純?」這種話也只有他張馭曉說得出來。

  心理對孫立言究竟懷著怎樣的感情他一時也說不清楚,覺得新奇,又動了兩分真心。

  他不是吃素的兔子,在娛樂圈,想攀龍附鳳,藉以成名的女人很多,有些人會想用肉體來換取她想要的,就像吃自助餐一樣方便,他是正常的男人,不清高,也不隨便,合則來,不合則去,絕對不做多餘的糾纏,但是孫立言不是跟他同一個圈子的人。

  「你付清了全部的醫療費用,這樣就夠了。」她不動聲色的把頭轉開,耳機也順勢從張馭曉那邊扯開,放回自己耳中,擺明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糾葛。

  「你的傷是我造成的,女孩子破了相,我有責任。」

  「你要不要連我的養老金,順便每個月發放國民、老人年金,讓我不愁吃穿?」她瞠眼嘲諷。

  「孫立言。」

  她的眼更大了幾分,擺明不肯示弱。

  「如果我堅持要對你負責呢?」

  「我也不敢要。」

  「為什麼?」狗啃的水梨進了她的嘴,他也吃了一枚,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問。

  「怕以後你要讓我負責。」孫立言很不情願,又無可奈何地把嘴裡的東西嚥下。

  「有意思!」張馭曉就那樣笑著,很開心、很真心。

  他喜歡她的反應。

  「你出院以後,我給你一星期的假,然後你再回來上班。」這可是流血大放送了。

  「不!」

  「為什麼?你怕我?」

  激將法嗎?

  「不是。一來,下一個委託案已經答應了對方;二來,好聚好散是我工作的座右銘。」她說得很認真。

  「聽好了,就三天,不然我會發動演藝圈我認識的人一人一書,投訴到黑水的客服,讓你的年度評薦變成最低等,你不想因為我這粒米,壞了一鍋粥吧?」他表情無辜,陷害人的光芒躲在眼裡深處。

  「你這是強迫!」這種歪點子只有他想得出來,而且是一粒屎,不是米。

  「至於你說的下一個委託人的履約問題,我會讓人去處理。」他的聲音低沉,有著像絲綢一樣低沉魅惑,適合在女人耳邊呢喃。

  「不!」她呼吸有些急促,臉頰發燙。

  「我的意見可行性這麼高,又很完善,你就從了我吧。」

  真是秀才遇到兵,不只有理說不清,根本是雞同鴨講。

  「去你的!」她用完好的那隻腳的膝蓋頂他。

  他究竟是狂徒還是孩子氣,她已經混淆了。

  只可惜,自作孽不可活,在張馭曉「你又打我」的嚷嚷中,傷口被扯動,牽一髮動全身的劇烈撕裂痛得她重新倒加床上,甚至弓起身體,眼淚潰堤。

  她的腿火辣辣的痛。

  她那痛不欲生的神情,令張馭曉傻眼,張口想罵她,又清楚的意識到她那一頂根本無關痛癢,現在更重要的是她的腿傷。

  這女人也不想想自己是病人的身份,動手動腳是現在能幹的事嗎?簡直是欠罵!

  不過,要罵也得等他看看她是不是把傷口扯開了。

  張馭曉溫柔堅定地把她的身體扳回來。

  「不是我愛說你,偶爾也學學普通的女孩子,不要隨便手來腳來,你這樣,不論身邊有多少好男人也會被嚇跑,You See,又瞪我,帥哥的金玉良言你不聽,以後嫁不出去別算在我頭上。」

  他的碎碎念還沒辦法集結成冊出書,卻看見她眼角的淚,說到底,是他招惹了她,自然的立刻急轉彎。「是我的錯,有話好說,衝動只會壞事,要踢我,也得等你把腿傷養好了,到時候看你愛怎麼踢就怎麼踢。」

  他是怎樣,繼割地賠款後,連自尊也不要了,被人當沙包踢會很痛吧?這種大風吹的習慣要不得啊!

  孫立言本來是堅強的,本來不想哭的,可是聽聽他說的是人話嗎?他把她逼得脆弱了,逼得眼淚像斷線的珍珠,逼得她痛哭失聲……

  張馭曉可沒想到她會這樣哭,淚流滿面,哭得一頭汗的她一點也淡不上可愛,可是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壞了,竟然覺得整顆心都融了。

  知道她痛不可支,精神和肉體都到了需要重整的臨界點,妄動牽扯到傷口只是讓她發洩的鑰匙,看她哭得跟小孩沒兩樣,他很無奈地歎了口氣,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單價有多貴重,就擦了下去。

  「你……」

  「乖,我不會告訴別人我看過你哭得像只熊。」

  孫立言微張著嘴看他,好像他不是在說話,而是從嘴裡吐出癩蝦蟆。

  擦完臉,他走到床尾。

  更出人意表地,他看著用長繃帶懸空吊起來的傷腿,看見紗布滲出血跡來,彎下了腰,對著她的傷處呼呼的吹了起來。

  「不痛不痛……痛痛飛走了……」

  這笨蛋,這時候應該叫醫生吧!

  她深呼吸又呼吸,眼底有些酸、有些霧,有什麼又多了起來,衝進了她的眼,讓她忘了痛,整個人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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