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完美老公進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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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除了過世的父親,她不記得有誰這麼哄過她。

  多少年凝結在心裡無處可訴、無人可言的寂寥在這時刻都得到了彌補。

  第4章(1)

  出院那天——

  「我先下去,你們另外一台車隨後跟上。」張馭曉抱起孫立言,吩咐來幫忙收拾東西的隨身助理小萌及助理的小跟班。

  「是的,Boss。」

  「我可以自己走。」她不是矯情的掙扎,實在是這麼多只眼睛,他想做什麼?這時候特地表現他的紳士風度,大可不必!

  這幾天她拄著枴杖取水、洗手,就連擦澡也能自己來,是個俐落的鐵拐李,腳傷也癒合得很好,就等拆線,既然自理都沒問題,沒道理搭個電梯要人抱。

  張馭曉彎腰,大手在她小腿處一捏。

  「 啊,痛痛痛痛痛~」她頓時淚花亂轉。不順他的意就當場給她難看,這個報復心重的混蛋!

  小萌還有小跟班四隻眼睛目睹自家老闆的「暴行」,卻只敢投給孫立言同情的眼光,沒有人出來伸張正義。

  這是個正義滅亡的時候啊!

  「回家你就死定了!」她恨得對著他咬耳朵,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感情好得如膠如漆。

  「那也得回了家再說。」她也不想想那個家是誰的地盤?

  搭著專用電梯下樓,經過大廳,孫立言把臉往他的肩窩裡藏,死不肯見人。

  離開醫院的時候這樣抱著她,歷經眾目睽睽已經夠丟臉,回到白屋,出來迎接的管家還有家庭助理見狀表情像吃了死蒼蠅般,可某人完全不為所動,仍以公主抱的方式,穿過小徑,走進了她住了好幾天的小房子。

  公主抱,她好想死!

  這不是張馭曉頭一次進入孫立言的房間,之前她住院為她收拾衣服的時候進來過。

  原來他吩咐管家替她收拾幾件貼身衣物,倏然改變主意,親自移駕進了本來空置無用的小房子。

  他注意到因為沒有打算久留,孫立言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憐。

  這會兒把她抱進房子,安置在椅子上,從鞋櫃裡找出一雙室內拖鞋放在地上,蹲下身,替她解開鞋帶,然後把她的腳從鞋子裡抽出來。

  「這我可以自己來。」孫立言彆扭極了,從來沒有誰會這樣照顧她,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眼前這樣的溫柔,給的人可是動不動就給她冷眼看,沒血沒淚的偶像巨星啊!

  「別什麼事情都想自己來,我可是比你想像中還要有能力的男人,讓我為你做點小事,偶爾讓別人服務沒什麼丟臉的。」

  張馭曉注意到她害羞地把腿縮了起來,心理覺得她可愛,表情卻十分鎮定的站起來。

  「謝謝。」這是她唯一想得出來的說詞。

  瞥見演唱會時她花錢買的心型抱枕上頭印有張馭曉的人頭照,她心虛的把它藏到被子下面,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想要那種東西隨便跟我講一聲,我讓人拿來就是了,何必花錢去買?」幾坪大的房子,多了什麼、少了什麼,一眼看過去一清二楚,她隨身的物品就那幾樣,就算現在藏也只是多此一舉。

  她瞪他。「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女人天生的購物狂,在那種熱烈的氣氛下她只不過搶了個抱枕這也能拿來說嘴,真想用它來塞他的嘴!

  張馭曉知道自己又惹毛她了。

  「你來過我房間動了我的照片?」她這時發現照片不見了,那張放大的照片可是她很重要的精神糧食。

  「那個男人是誰?」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會解釋小事情的人,譬如進她房間可不是癖好,只是為了替她收拾住院衣物。但他很在意照片裡的男人。

  「身家調查啊,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問那麼多……他是我高等學院武鬥系的教練。」

  「我看他不順眼,撕了。」

  「我的私人物品唉,私人領域,亂動別人的東西你好沒禮貌,才說要尊重我,就幹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把東西還給我!」她伸手向他要。當下,她的腦神經瞬間斷掉。

  她竟然相信一個虛有其表的傢伙!

  牛牽到北京還是牛,不,就算牽到屠宰場也不會變成一隻知道尊重的牛!

  這個渾球不只撕掉她敬愛的教練的照片,連她貼在沙包上的海報也被拿走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他亞洲香水廣告代言的人形立牌。

  人形立牌,她要那玩意做什麼?!

  「那個什麼格鬥教練就算了,至於沙包上的那個我,給你換了張更帥氣的。罵我亂動你的東西?我還要說呢,你拿我巧奪天工的臉來練拳,沒跟你算賬,你倒是理直氣壯先來質問我啊?」

  她心虛了下。「發洩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聲音小到不行。

  「看來你對我真的很有意見啊。」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哪裡令人討厭了,還正經八百訓斥她。「這種偏見要不得,以後別再犯了。」

  明明很多人哈他哈得要死,她卻把他的臉貼在沙包上,用來練拳,真虧她捨得。

  在感情的關係上,他一直是受寵的一方,下屬對他惟命是從,粉絲瘋狂的愛他,這世人不喜歡他的人比火星人還少。

  「是,我知道了,請你把教練的照片還來,我以後不拿你的臉當沙包就是了。」她抑下滿腹的怒意道,不能太不把他當回事,畢竟往後還有好長一段時間穿衣吃飯都要靠他。

  「那個男人對你很重要?」不相干的男人,竟然能讓她把照片貼上牆壁上,他看了很不爽。

  看在這些天他盡力照片她的份上,她自認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他像親人,像我大哥,我在軍校的時候他照顧我,現在我走到哪,他總會設法找當地的朋友幫我,讓我感到安全、踏實。」

  「你很沒有安全感?很容易作惡夢?」他慢慢壓向她,兩人靠得好近,他眼中有種勾引人的要命魅力,像是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她住院幾天就作了幾天的惡夢,他全看在眼裡,感到好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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