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王的寵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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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她哭得涕淚縱橫,全然不顧形象,只想將心中所有的緊張害怕全都發洩出來,什麼都不管了。

  她好難過,好無助,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她是孤單的一個人,沒有可以傾訴心情的對象……

  璽御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他第一次被痛哭的女人緊抓著不放,想走都走不了,除了必須忍受她號啕大哭的可怕哭聲之外,她那張緊皺成一團的臉蛋也非常嚇人,比剛才的狼狽樣更加難看了。

  她要哭就哭,關他什麼事?他可以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手轉身離去,但凝視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他內心不由得生出一抹愧疚,只因她此刻會哭得如此淒慘,他得負一半的責任。

  他只好僵著一張臉,和她一同站在房門前,任由她緊抓著他的衣袖不放,哭得驚天動地,直到她願意放開他為止。

  只不過當她終於放開他,還他自由時,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後的事了……

  「殿下,雖然陶姑娘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是衝動了些,但屬下還是不得不說,殿下這一回……稍微過分了點。」

  「夠了明見,你不必特地提醒我到底做了什麼錯事。」

  書房裡,明見隱隱帶笑的看著璽御緊蹙雙眉的表情。他已經許久沒看到殿下懊惱的模樣了,不得不再度讚歎,鳳凰天女果然就是不一樣。

  昨天在大街上發生的事,他後來從撤退回來的任諺那裡聽說了,沒想到一向冷靜的殿下也會做出如此任性賭氣的決定。

  好像只要和陶姑娘在一起,殿下原本波瀾不興的個性,就會被挑起些許情緒起伏,不再猶如一潭死水般的無動於衷。

  這是一件好事呀,一貫冷情的殿下,的確需要活潑有朝氣的陶姑娘多多刺激,或許冰火之間,真能激出意外的火花來。

  璽御坐在椅子上,感到有些心煩意亂,不想去見陶天香,卻又忍不住擔心她的情況,「她今日還好嗎?」

  她昨日痛哭一場之後,就疲累的回房休息,他怕再見到她哭泣的模樣,刻意避開她,沒和她見面。

  「很好,除了眼皮子還有些腫之外,已經恢復精神了。」璽御雖然沒有說出陶天香的名字,但明見很清楚他問的是誰。

  聽到他的回答,璽御掛念的心終於可以放下,專心在其他事情上。

  此時任諺恰巧從外頭走入書房,「殿下。」

  「有進展嗎?」

  「是。」他就是要來報告此事的,「咱們探得在幾個月前,殷治身旁出現一位陌生的外地人,叫做易非,也就是這個人慫恿殷治盜回夫人遺骨,並且告訴殷治用血祭的儀式讓夫人重新復活。恐怕當初殷治不收殿下的信,也是易非在暗中搞鬼,刻意阻撓。」

  「易非?這是那人的真名嗎?」

  「還無法確定。」

  璽御微抿起唇,眉頭也跟著輕蹙。易非的身份很可疑,卻不可掉以輕心!「那就再繼續追查下去。」

  有易非在外公身邊動手腳,他便無法接近外公,也不能洩露自己身份。易非既然能慫恿外公盜回母親遺骨,想讓他不信任自己這個外孫也不是不可能,凡事必須萬分小心。

  「是。對了,咱們還採到一件事,和陶姑娘有關。」

  「什麼事?」

  「因為昨日的那一場騷動,」任諺有些無奈的乾笑,「殷族人說陶姑娘對夫人大不敬,不可原諒,所以目前正在搜尋她的行蹤,要讓她成為血祭的祭品之一。」

  璽御的雙眉再度緊皺,沒想到自己一時的任性賭氣,會讓情況變得棘手起來,她的處境也變得危險,「最近小心一點,別讓她知道這件事。暗中在她身邊安插人手保護她,一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回報。」

  「屬下遵命。」

  第3章(1)

  「唉,真是丟臉……」

  陶天香從銅鏡看著自己的臉,好幾道明顯的抓痕在上頭張牙舞爪,雖然只是淺淺的皮肉傷,過幾天就會消失不見,但現在真的是很難看。

  這叫花臉?破相?本來就已經長得不怎麼樣了,再加上抓傷,就更難看了。

  「還真的變成不折不扣的醜奴了……」她忍不住哭笑自嘲。

  事後回想,她的確是太過衝動了,不自量力,才會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蠢。

  但她還是希望能做些什麼,因為迷信而殺人真的很糟糕,只不過她這次不能再衝動了,得好好想一個辦法才行。

  但她能想出什麼對策?算了,暫時不想了,真頭疼。

  她將視線從銅鏡轉移到放在一旁的藥罐,感到一陣不好意思。她真沒想到自己會抓住璽御的衣袖就痛哭出聲,像是迷路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家人,一放下緊張的心情,就賴在親人身上大哭特哭的宣洩委屈一樣。

  只能說他遞藥罐的舉動,讓當時非常脆弱的她最後一小塊心防給徹底瓦解了,她才會不顧一切的抓住他發洩情緒,也不管他願不願意。

  她知道他的臉色很難看,卻沒有甩開她,只是靜靜地等她發洩完後才離開,他的體貼和拿藥給她的行為,讓她對他有了一些改觀,覺得他其實也不是真的那麼冷漠。

  或許他只是比較不善於表達情感,才會被人誤會吧。

  陶天香拿起藥罐,心想必須再向他道個謝,便走出房間,想要找機會把藥交還給他。

  站在兩人院落的交界處,她左右張望的等待,也不管站在外頭有多冷,只希望能等到他出現。

  大約半個小時後,她終於等到他的身影,她張開口想要喚著他,卻突然發現不知道要喊他什麼,只能有些結巴的說:「呃……那個……」

  璽御停下腳步,表情是一貫的冷淡。「有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他微蹙起眉。她現在扭扭捏捏的態度,一點都不像之前大刺刺的她,讓他挺不習慣的。

  之前他刻意避開她,免得她感到尷尬,這會才有機會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通,確定她已經沒什麼大礙,只剩下臉上的抓傷還沒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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