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不知不覺的歎出聲來。
「後悔了吧!我剛剛就說要報警吧!你卻硬要把人給放走。」
「四姑姑。」她再度無奈的叫著,「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好嗎?反正做都做了,反悔也於事無補。」她想讓她快些忘了剛剛的事。
「好吧!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什麼意思?」
「那小偷知道你住這裡,你不怕他又捲土重來嗎?」
卓宛榆忍不住閉上眼睛,把「捲土重來」這四個字用在這裡好像不太恰當吧!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卓宛榆安撫地說著。
「我不放心。」四姑姑一臉擔心的摸樣,「我看我還是搬來跟你住一陣子好了。」
卓宛榆倏然睜開雙眼,「什麼?」
「我說我搬來和你住一陣子好了,不歡迎四姑姑嗎?.」
「不,怎麼會。」她喃喃地答道,在心裡加上一句,只是我男朋友可能會氣死而已。
他一定會氣死的。
第七章
「哇哈哈……」
準備中的寂寞部屋內倏然傳來一陣哄堂大笑,笑聲之大讓路邊的行人差一點被嚇得跌倒,每個人都紛紛將目光轉向那間店。
店內坐了四個男人,四個各俱特色卻一樣帥氣的男人,其中有三個人笑到不行而彎腰抱著肚子繼續狂笑,唯一不笑的男人則是一臉大便。
「夠了吧!你們。」盛志綦咬牙切齒的說。
「我……老天……」翟霖笑到不行,連想正常的說話都沒辦法,「通馬桶……工人……小偷……我……」
「閉嘴!」盛志綦生氣的怒吼著,「你們三個算什麼好朋友,沒看到我鬱悶到快死了,竟然還笑得這麼高興!」
「可是……這真的……真的太好笑了。」梅兆曳笑不可遏的說著,「通馬桶工人和……小偷,這真的是……真的是……」太誇張也太好笑了,畢竟他可是堂堂盛氏企業二少爺耶!竟被人拿來說是通馬桶工人和小偷,真是太好笑了! 盛志綦鬱悶的將杯裡剩下的半杯酒一次幹盡,伸手抓起酒瓶想再為自己倒杯酒時,才發現酒瓶內已沒酒了,他起身走進吧檯內找酒。
「不必找了,小傑昨天才發現店裡的酒沒了,今天才要叫貨。」刁覃遠看著他,唇邊仍然擒著笑容。
「他在搞什麼鬼?」盛志綦生氣的罵著,「店交給他管理,他卻搞成這樣,連最基本的材料都用到缺貨,他要怎麼開店?」
「搞鬼的人是你吧?」翟霖終於止住笑,嘲弄看著他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店裡的酒在正常的使用情況下,大概一個月叫貨一次就夠了,但小傑說他上星期才叫貨,也不知道是誰把叫來當材料的酒都喝光了,害得他還以為店裡遭小偷,啊!小偷,原來如此。」翟霖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把你那雙賊眼從我臉上移開。」盛志綦怒吼著,在無酒可喝的情況下,只好端起咖啡機台上的咖啡壺,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後走出吧檯坐回原位。
「綦,我很好奇,你到底是真的喜歡卓宛榆還是假的?」刁覃遠好奇地想知道答案。
「廢話,如果不喜歡她,我幹麼和她在一起?」
「那你有打算要和她結婚嗎?」
「又一句廢話,你忘了我的綽號是什麼嗎?」
「花心逃婚狂。」刁覃遠一本正經的點頭,「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沒……」
「等一等,你說什麼?花心『逃』婚狂?」盛志基特別加重「逃」字,他以為他的綽號是追婚狂才對,什麼時候變成了逃婚狂?
「我們都覺得花心逃婚狂比花心追婚狂更適合你,而且也比較與事實相符,你不覺得嗎?」翟霖挑眉看著他。
「不覺得。」盛志綦咬緊牙關的朝他瞪著,隨即又轉回頭看向刁覃遠,「你剛剛想說什麼,什麼從一開始我就沒的,沒什麼?」
「沒打算要娶卓宛榆啊!」刁覃遠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
盛志綦瞠目結舌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麼笑話?」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從一開始我就跟她說了,要以結婚為前提跟她交往,如果我沒打算要娶她,幹麼這樣說?」
「花言巧語嘍。」翟霖在一旁搧風點火。
「你閉嘴…」盛志綦倏然怒瞪著他,「為什麼你們就是不相信我想結婚呢?」
「如果你真的想結婚,真的想過要娶卓宛榆,你幹麼要躲避她姑姑,還不惜將自已降格為通馬桶的工人和小偷?一刁覃遠直接地切入問題點。
「那些都不是我說的,是她說的好嗎?」
「但是你也沒有否認呀!不是嗎?」梅兆曳終於開口說話,一如果換成是我,我若真的想娶她的話,我曾想盡辦法讓她的家人知道我的存在,承認我想娶她的努力和決心,而不是想盡辦法躲避他們。」
「說得好。」翟霖拍手附和著。
盛志綦沒好氣地瞪著他,一我沒有在躲避他們,是宛榆覺得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公佈彼此的關係比較好。」
「為什麼?」
「她姑姑會逼我們立刻結婚。」
「所以追根究底你就是不想結婚嘛。一翟霖一臉-我就說嘛」的表情。
「我想!一他瞪他。
「既然你想,那就是美人榆不想嘍?」
盛志+綦然間愣住,宛榆不想結婚?不想和他結婚?! 「那怎麼可能?!」他倏然站起身,激動得猶如有人剛剛說了什麼髒話污辱他似的。
「為什麼不可能?」翟霖挑了挑眉,一邊露出玩味的笑,一邊斜睨著他說:「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避之而唯恐不及一樣,如果美人榆真的想嫁給你的話。你不覺得她只要把你介紹給跟她姑姑就可以達到目的了嗎?可是她並沒這麼做,不是嗎?」
「也許她覺得我們倆剛認識不久,需要多些交往的時間。」
「也許她根本就不想嫁給你。」
「翟霖!」盛志綦怒吼,一副「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揍你」的表情。
「兄弟,」翟霖不為所動的繼續說著,「並不是每一個和男人上床的女人都想嫁給對方,也有純粹為慾望而做的女人,就跟男人一樣,難道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