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榆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我沒說她隨便,只是從你剛剛所說的一切聽來,她姑姑出現時,她似乎比你更緊張讓她姑姑發現你的存在,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盛志綦悶悶的皺起眉頭,其實這件事他並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沒有很仔細的思考,因為他一直都以為那只是錯覺而已,但是現在連翟霖都有這種感覺,那麼這一切就不是他的錯覺了。
可是這一切實在是太沒道理了。
「為什麼她會不想嫁給我?我條件哪裡不好了?」他心急地問著。
「花心。」翟霖立刻提供第一個答案。
「戀愛經驗太過豐富。」刁覃遠緊接著說出第二個答案。
「也許她害怕你的舊情人哪天會找上門來,一個也就罷了,但是你有二十幾個,那應付起來實在是太累了。」梅兆曳緩緩地說出第三個答案。
「不只舊情人要擔心,說不定哪天還冒出個私生子、私生女的,嫁給你還要替別的女人養孩子,實在太可憐了,稍微有點智商的女人,應該都不會想嫁給你。」翟霖補充道。
「我的避孕措施是很安全的。」盛志綦忍不住反駁,根本就不可能會有私生子或私生女出現,他對自己的防護措施很有信心。
「哈!那更慘!」翟霖笑著看著他。
盛志綦瞪著他,等著他解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美人榆不想嫁給你,大概就是擔心你的避孕措施做的太好,這麼一來你即使在婚後出軌,她想捉你的辮子也捉不到,如果要離婚,贍養費可就拿不到什麼了。」
「媽的!一盛志綦倏然握起拳頭朝翟霖揮去,翟霖眼捷手快的一躍而起,遠遠的跳離座位,成功的避開了他的拳頭。
「嘿…君子動口不動手。」他笑咧嘴的叫著。
「翟霖,你就別逗綦了,他已經夠鬱悶了。」梅兆曳有時候還真受不了他們倆幼稚的行為。
「還是你對我最好了,阿曳。」盛志綦立刻窩到他身邊。
梅兆曳伸手將他推開,不喜歡一個大男人撒嬌似的離自已太近,即使是自己的死黨也一樣。
「說真的,我跟翟霖的感覺一樣,美人榆是不是有不婚的打算,因為以你的條件,任何一個有機會和你交往的女人,都應該會有盡快把你綁住的想法或舉動,但是美人榆給我的感覺卻完全相反。」梅兆曳分析的對他說,「綦,你說你愛她,那麼她呢?美人榆曾經跟你說過她愛你嗎?」
盛志綦倏然愣住了,因為以往和他交往的女人總會主動跟他說一.我愛你」,而他也總是自然而然的回以這三個字,所以對於這三個字,他的敏感度就像是在聽別人說請、謝謝、對不起一樣。
宛榆曾對他說過她愛他嗎?
他努力的想、用力的想,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她曾經說過愛他。
怎會這樣?她應該是愛他的不是嗎?她跟他交往,將初戀、初吻和女人的第一次全都給了他,應該是愛他的才對,但是為什麼她從來不曾跟他說愛?
女人不是最喜歡「我愛你」這三個字嗎?不管是由自己說,或是由對方來說都行,可是為什麼她從不曾跟他說過,也不曾要求他說?
「她沒說過是不是?而你到現在才發現這一點對不對?」翟霖光看他臉上呆愣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一說真的,不是我愛扯你後腿或愛落阱下石,但是你不覺得你連自信心都像個花花公子嗎?自以為是的認為每一個女人都該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她的第一次是給我的。」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處女會上星期五餐廳找牛郎?」翟霖認真的看著他,眼神正直,沒有摻雜任何一絲戲謔之意。
盛志綦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你是說……」
「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告訴你有些事並不是絕對的。」翟霖打斷他的話。
「直接去問她吧…」梅兆曳建議道。
盛志系沉默了一會兒,堅定的說:「我曾的。」
宛榆不愛他?
不可能吧! 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笑得是那麼的開心,,和他上床的時候,反應是那麼的熱烈;他們相處的模式契合得就像天生一對,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對方更適合自己的人,雖然她從末開口說愛他,但是不管是她膩在他懷裡看電視,或者是躺在他身下與他做愛做的事時。她臉上滿足與信任的表情,在在都說明了她對他的感情。
她是愛他的,他幾乎可以肯定,但是為什麼是幾乎,而不是絕對呢?
想起她在她兩位姑姑突然來訪的反應,他就絕對不起來了。
因為她四姑姑住在她那兒的原因,她要他這陣子暫時不要去找她,而他也正好可以利馬這些時間,好好的想一想這些問題。
她到底愛他嗎?她真的不想嫁給他嗎?為什麼?現在只要一想到這些問題,他就覺得一陣惱火。
她應該是愛他的,她沒道理不愛他,他長得夠帥、夠有錢、對她夠好,也能夠滿足她在生理上的需求,她怎麼可能會不愛他呢?
但是如果她愛他,為什麼不像其它女人一樣,會千方百計的提醒、誘使他早日娶她為妻呢?
從沒碰過像她這種女人,既特別又迷人,而且讓他頭痛不已。
她到底愛不愛他這個問題,他已經不想再想了,因為他已決定接受梅兆曳的建議,直接去問她比較快。
如果她的答案是否定的話,他發誓以後絕對會為了讓她愛上他而努力。他的內心不知道為何對這一點有著莫名的堅持。
回想她那群姑姑們——不管是以電話,或者是本人出現突襲她住處的那幾次狀況,他愈想就愈覺得不爽,因為她當時的反應真的就像翟霖所說的一樣,對於嫁給他之事根本就是避之而唯恐不及,而且最讓他不爽的是,他發現她甚至不止一次利用結婚這件事來恐嚇他,而他竟然從未發現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