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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天一亮,你就要跟我去醫院。還有,不准你再罵父親一句。」

  這樣一個迷人的俊秀男人心狠起來,跟魔鬼有什麼不同?她心碎了。

  「你……是惡魔,最下三濫的那種。你憑什麼打我?就算你是我哥哥,又怎樣?」

  哥哥?他噙起一絲冷笑,

  「我姓令狐,不姓古。不過,我算是你哥哥,你的一切從現在開始要全聽我的。」他霸氣的一面被她挑釁出來了。

  因為,他實在無法坐視不理她對古煌的謾罵。代替義父修理她,堵住她的口不擇言,他覺得很天經地義。

  「我……絕不會聽你的,絕不會。」她哭得肝腸寸斷,「我一定會……會消失在你面前的。」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他目光冷冷地瞅著她蜷曲著身體哭的模樣,一點也不同情。「從現在開始,我會牢牢的盯住你。你、逃、不、掉、的!」

  ◎◎◎

  她恨透了古煌,也決定開始恨令狐子風,恨他沒商量餘地的鐵石心腸。

  「你自己都不去認祖歸宗,憑什麼逼我?」她抿緊嘴唇,咬得都快出血。

  她哭到天亮時,早就沒了淚水。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昏昏沉沉得睡去。

  直到他拿了一份鮪魚加蛋三明治和牛奶到身旁,她才被撲鼻的香味弄醒。

  「快吃掉,我們還要趕去醫院。」

  他丰神俊朗的五官倏地放大在她面前,那神清氣爽的模樣很是刺目。

  「我為什麼要認祖歸宗?你跟我不一樣,等醫院報告出來,你非回去不可。」

  「有什麼不一樣?莫非是你母親為了報復古煌花心,就隨意跟別人生下你——」她簡直沒嘗夠「教訓」,這口沒遮攔的話一說,不就是間接罵他令狐子風是野種?

  令狐子風眉都豎起來了,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是該稱讚你的幻想力豐富,還是該說你好大膽子?古小姐?」他冷冷撂下話,將好意買來的早餐擱在矮桌上。大腳一跨,整個俊挺的五官逼近她眼前。

  她瞪大了一雙已哭得浮腫的「泡泡眼」,努力要將身子往後退。

  犀利的眼眸燃著火焰,看來又急又忙,簡直要立刻吞噬她。

  她澄澈的眼瞳突然昏天暗地黑了一半,霍然襲上心頭的恐懼立刻像毒蟲,狠狠咬上了她的腸胃,一顆顆斗大的汗珠和著淚水湍流而下。

  「先、別、打、我,我、的、胃、好、痛。」她抱著肚子,哀慘地叫了出來,

  ◎◎◎

  胃痛?她那痛苦的樣可一點都不假。令狐子風絲毫沒遲疑,大手抱起她就往樓梯沖。速度有多敏捷,若蝶已經痛得無法去分析,只知道雙手攀住他,緊緊牢牢的。

  汗水及淚沾濕了他米白的絲質襯衫領口。她的唇色鐵青,清麗秀氣的臉蛋變得死灰。她的螓首窩在他的胸前,因劇痛而渾身顫抖。十指交纏圈住他的頸項,像只無助的小貓咪,哆嗦的啜泣著。

  像被重錘打了一記在胸口,令狐子風繃緊的嘴角流露十足的緊張。

  當高大的身影鑽入了招來的計程車,他那雙乍現的陰騭眼神,冷冽的語氣是不允許人說不的。

  「闖紅燈,超速駕駛。我要救人,」簡短的指令像君王頒旨,凍得計程車司機大氣不敢喘一聲,只能聽令行事。

  縱使司機有些不太願意,但,從後照鏡看到那凝重的臉色及懾人的眼眸,雖不窮兇惡極,也不陰狠耍流氓。但,那氣勢就是不容人拒絕。

  該不會是老婆生了什麼大病吧?司機在心裡直犯嘀咕,腳下卻沒閒著,猛踩油門,狂奔疾駛。

  「我好痛……胃好痛……」

  眼淚、鼻涕、冷汗浸濕了他的胸口……即使他努力用手掌撫著她疼痛的部位,希望能減輕她一點點的痛苦。但,她那痛得發顫的軀體,還是令他忍不住糾緊眉暗暗焦急。

  「你不能再快點嗎?找家大一點的醫院。」他的語氣竟發急了起來,早知道就開自己的車。

  有幾秒鐘,他為自己居然也會慌張的情緒錯愕。他不是那種沒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曾幾何時慌張過?

  只是她的痛楚令他心疼,胸口就像壓了一塊重物,侷促難安。

  「我叫你快點,你聽不懂嗎?」他的眼神若變成了冷箭,眼前這司機早就被射成了蜂窩。

  「先生,我是很想快點,我已經連闖了三、四個紅燈,但,現在是上班時間,車流量最多了。」司機被他銳利的眼神嚇到,語意戰戰兢兢。慘了,今天可能出門沒上香,衰運找上他了,車子竟被堵在車陣裡。

  他的神色變了,焦慮混合著心疼,再也無法承受懷中的她顫抖的啜泣聲。

  倏地,他想都沒想就打開車門,抱著神情痛苦的她,在車陣裡狂奔起來,

  計程車司機的表情只能用呆若木雞來形容。等他反應過來,這才想到車錢沒收,人卻早已不知跑到幾條街外去了。

  令狐子風很慶幸自己有一身健步如飛的本領,雖不太像古代輕功。但,抱著一個人還能像他如此矯健,還真是驚世駭俗呀!

  只要是注意到的人,方向盤不是打滑,就是猛然煞車,於是喇叭聲此起彼落。一個早上,好幾條街成了熱鬧嘈雜的菜市常

  大家都在問,到底看到了什麼?

  那是人?還是,風——

  第5章(1)

  當若蝶意識逐漸清醒時,窗外陽光從百葉窗簾縫隙灑了進來,在一高大身影四周,染成一層刺目光環。

  一時之間,她懷疑自己是看到了天兵天將什麼的。

  他的嘴角噙著一抹幾乎快察覺不到的淺笑,似乎十分欣慰她總算醒過來。

  「舒服點了嗎?」此時的他沒有冷漠、沒有犀利,和善的表情讓他俊朗的五官很是迷人。

  她好喜歡看到他如此和善溫柔的一面。

  「我在哪裡?」她虛弱的張開口。發覺自己的手腕正打著點滴,金黃色的液體沿著修長細管注入她的血液。

  「醫院,單人房。」

  「醫院?」她微微一愣,一回過神就掙扎著要起身。「我沒健保耶,快辦出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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