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強佔鳳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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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他從不曾惶恐害怕,從不曾因一個女人而有想毀滅一切的衝動,但現在卻因為她而幾近失控……

  「你不可以那樣對江騰,他是你的弟弟!」他為什麼不說話?凌依莎哭紅了眼,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身後的廝殺仍如火如荼的進行,宇文浩騰頭也不回,將依莎塞進早已備好的軟轎中。

  「你放過江騰……我跟江騰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真的只是朋友,你不要亂想……」她迫切的解釋卻被他狂猛的吻堵住。

  他幾近瘋狂的吻著她,他扯開她的衣襟,看著那冰肌雪膚上的紅痕,他不放過她的每一寸肌膚,粗暴的舔舐吸吮著,遮蓋住令他妒火狂燒的痕跡。

  只是朋友嗎?如果只是朋友怎麼會在這麼私密的部位留下深烙的吻痕?他不相信。

  宇文浩騰的憤怒爆發,她竟然在他面前一再地哀求他放過江騰,那些刺眼的吻痕幾乎毀掉他所有理智,他的皇弟竟然與她心愛的女人糾纏不清,傷他至深!

  他的粗暴嚇壞了她,他的不信任傷了她的心,她心如刀割卻又對一切無能為力,凌依莎啞聲道:「送我回回春樓。」

  「不行!從現在開始,妳一定要待在有我的地方。」

  「送我回回春樓。」他已經不信任她了,他眼裡滿是刺傷她的猜忌,再這樣下去兩人只會更加傷害彼此。她愛他,卻得不到他的信任,她無法在這樣的狀況下面對他。

  「絕不行。」

  兩人對峙,折磨彼此傷痕纍纍的靈魂。

  見到她哀傷的水眸再次泛起淚光,宇文浩騰的胸口好似被猛擊一記,他氣怒難平地吼道:「去回春樓。」

  轎夫得令,轉向下城。

  路途中兩人之間是沉重的沉默,她害怕自己在他面前崩潰,他則揣測著她的心意。

  到了回春樓,他親自送她回房,凌依莎在房門外停下,絲毫沒有要請他進去的意思。

  兩人再一次沉默的僵持。

  宇文浩騰咬緊牙關,阻止即將暴發的怒氣,最後憤然轉身,背影寒意駭人。

  「江騰如果有什麼事,我絕不原諒你,哪怕……」她愛的人是他。

  她的話猶如一柄利刃,穿透他的胸膛,一股腥甜的味道衝上喉頭。她是在告訴他,她愛的人是江騰?

  握緊剛硬的拳頭,他頭也不回的離去,獨留下焦急心疼,滿身是傷的依莎。

  ※*※*※*※*※

  宇文浩騰離開後,凌依莎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她好像有感覺到娘在生氣,在碎碎念,還幫她沐浴,哄她入眠;小桔和棠英好像在床邊哭泣,然後她就無力睡著了。

  咕咕咕咕──

  窗外傳來的異響驚擾了睡不安穩的她。

  牡丹雕花繡窗外天色灰暗,看來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莎小姐,莎小姐。」窗下有男人在叫她。

  她揉揉紅腫酸澀的眼睛,賴在床上不想起身。

  「莎小姐,我家三爺派小人來傳話。」

  「江騰?!」依莎猛地彈起來到窗邊,推開繡窗,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影,可她已聽出來人正是獵鷹。

  「小姐放心,三爺沒事,聖上將三爺召回宮中,恐怕一時半刻脫不了身,三爺讓小人來問小姐可好?」

  「我很好,叫江騰放心。」

  「小人會如實轉告。三爺還讓小人告訴小姐,再過四天,三爺即將返回邊關,要小姐自個兒保重,等戰事稍緩,他定盡速回驚。小人告退。」窗外掠過一道黑影,獵鷹離開回春樓。

  邊關談判破裂,宇文江騰身為軍中主帥,必須再趕赴疆場坐鎮。他沒事,胸口的大石落地,她深深地吐出長氣,任由冰冷的空氣襲擊她僅著薄紗的身子。她知道,沒有造成兄弟相殘的悲劇,全因浩騰為她做出讓步,否則霸道如他,定會使事情鬧到一發不可收拾。

  沉浸在兩人平安無事的喜悅中,她沒料到,自己站在窗邊如釋重負的表情,全都進入一雙深邃無波的眼底。

  「殿下,該回去了。」銀狐隱身街角,輕聲說道。

  「她的心到底屬於誰?」他既困惑又心痛,充滿猜疑。她口口聲聲說她跟江騰只是朋友,可她的反應卻一再的證明她對江騰的感情並不單純!事實已在眼前,不確定的心情更加混亂,他很想相信她,可卻說服不了自己。

  「殿下!」

  「你回去。」他要看著這個女人。她是他的,從心到人都是。可是該死的!她竟然如此不愛惜自己,僅著單衣迎著寒涼冷風,她瘋了嗎?即使懷疑她的心另有所屬,他仍卦心著她。

  「殿下,聖上若是發現你離開宗祠,一定會大發雷霆。」

  知道他們兄弟鬩牆,同光皇帝將太子及三皇子召入皇宮,一起關入宗祠反省。

  「你以為我怕那個軟弱的老頭?」他露出邪魅冷笑。

  「求殿下以大局為重。」宇文浩騰再回首,見繡窗已輕輕掩上,隔絕了他與她的連繫,才死心離去。

  翌日,吹了一夜寒風的依莎果真沒逃過風寒侵襲,她昏睡不醒,灼熱的體溫嚇壞了寵女上天的芸媽媽。

  「請大夫,快,你們都給我快點!暖爐,小桔去把炭盆燒得旺旺的端過來。」

  躺在層層紗帳內的依莎,裹緊棉被呆呆地望著帳頂出神,對帳外的聲響充耳不聞。她身體酸痛,喉嚨裡像是填滿沙子,腦袋像是灌了鉛,又重又痛。

  三日過去,哪怕大夫、小桔、芸媽媽、瑩霜都像走馬燈似地圍著她轉,她的風寒仍絲毫沒有起色。

  芸媽媽高價求來的保命丸,她嚥下又再吐出來,大夫開的湯藥,味道難聞到她無法入口,嚴重的風寒正狠狠的折磨著她。

  生病讓她脆弱起來,有時她甚至在想,也許這也是一條回家的路。

  她想念學校、想念學姊、想念江騰的呵護陪伴,更想念那個深深牽動著她的心的男人。可是無論她有多想他,卻見不到他,自從那天他離開後,就再也沒找過她了,他生她的氣了嗎?她也氣他,氣他的不信任、氣他不來看她,可生病又讓她特別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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